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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三出场(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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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之后便该将梓宫送入邶山帝陵,天热路远,阮广陵担心阮江绿中了暑气,便将他留在宫中,自己登上銮驾,率扛夫、引幡人、仪仗队、僧道、宗室与官员往邶山去了。

行至帝陵,本该只有扛夫与封墓的工匠入陵,可阮广陵却随之进了墓室,望着扛夫们安置好梓宫后默立半晌,倏然道:“你们都下去。”

众人只以为父子情深,要做最后话别,殊不知独自待在墓室中的阮广陵手扶着椁沿,削铁如泥的佩剑出鞘,撬开外层的椁后,继而将四根封棺的金钉撬出。

面对逝者、又为养父的埋骨之地,他毫无敬畏之色,径直将棺盖一推——

阮江绿在寝殿内守着大冰盆仍觉烦热,天气太闷,内侍宫娥也有些撑不住,面上疲惫之色尽显。

阮江绿便是趁着他们打盹的工夫,小猫儿似地从侧门溜去了御花园的水榭。

他正给池中的小红鲤喂食,猝然有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嘴,阮江绿心惊胆战却挣脱不了,“呜呜”乱叫着被半抱半拖去了假山石下的一处空隙里。

他快吓哭了,那人一松手他便要喊,可对方连忙“嘘”一声道:“别喊,是我!”

阮江绿惊慌地抬眼望他,而后呆呆道:“……破吴哥哥?”

陆破吴一笑:“还挺有良心嘛,能记得我。”

却说阮江绿及笄礼后去了行方山的千道庵祈福,庵中都是尼姑,阮澜青不便入内,只派了许多武艺精湛的女侍卫随行,自己在外头等他出来。

可变故便在这短暂分离间发生,阮江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蒙面男子劫持,对方身如鬼魅,侍卫们竟来不及出手便眼睁睁望着他掳走了阮江绿。

一位顶尖高手要隐匿踪迹委实易如反掌,连寻数月、几乎将都城掘地三尺也不见阮江绿行踪,阮澜青震怒非常,一连发落数百人,若非顾忌阮江绿不喜血腥,只怕早已大开杀戒。

可数月后,阮江绿却自己出现在了海晏殿门外,阮澜青追问他这数月的经历,阮江绿却红着脸语焉不详,显然是不肯透露。

宫中渐渐有传言,长公主已委身于对方,可哪怕是失了身的公主,也是今上的掌中娇,是万千勋贵子弟求不得的明珠。

如今阮江绿望着掳走他的“贼人”陆破吴,担忧道:“你怎么又偷偷进来了,万一被抓到如何是好?”

陆破吴语气轻蔑:“如入无人之境,说的便是这大梁宫城……我都来多少回了,可曾有一次被逮住的?”

阮江绿不安道:“那也很危险。”

陆破吴轻笑:“阮澜青都死了,阮广陵那小子比他老子更不成气候,没什么好怕。”

他缠住阮江绿:“多日不见,灵灵想不想我?”

阮江绿忘性大,又突逢亲人离世,早将陆破吴忘到九霄云外,可他又不会扯谎,便讷讷地不发话。

陆破吴早有预感,咬他的唇珠:“小白眼狼。”

察觉他越吻越深,阮江绿忙道:“阿陵……阿陵快回来了……”

“得了吧,”陆破吴满不在乎道,“从宫城到邶山往返需一日,他得明儿才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銮驾回宫的鼓声。

陆破吴:“……”

他动作却不停:“这鼓声响起到入内宫也得一个时辰,虽说短了点……”

他扯散阮江绿的襦裙系带:“也勉强足够。”

咬住阮江绿的锁骨,陆破吴想起数月前的那一日。

劫走阮江绿的动机很简单,他觉得日子委实无趣得很,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做一做。

原本是打算取了皇帝的项上人头的,可转眼望见在女侍卫们簇拥下进入庵堂的小公主时,陆破吴便改了主意。

小公主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欺负,定然比阮澜青有意思多了。

他犯了死罪,却不去人烟稀少之处,反而将阮江绿挟持到闹市一家人来人往的客栈内,将人放到床上,饶有兴致地欣赏小公主被吓呆了的可怜模样。

阮江绿眼圈红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长睫一动便扑簌簌砸下来,哭声里伴随着惊恐的一声声“哥哥”一齐朝陆破吴袭来。

这下呆住的成了陆破吴。

他面色扭曲了下,试探道:“那个……你别哭了,成不?”

他手里还握着刀,阮江绿更害怕了,哭得身子不住抽噎,鼻尖红得像点了胭脂。

陆破吴赶忙将刀丢开,举起双手道:“我不杀你,你可别哭了。”

可阮江绿哭得浑然忘我,毫无停息迹象,陆破吴抓耳挠腮,听见楼下有小贩叫卖热乎乎的糖栗子仁,忙问:“你……吃不吃糖栗子仁?”

哭声戛然而止,阮江绿面颊湿乎乎的,他怔怔地打了个哭嗝,继而道:“……吃。”

记忆回笼,陆破吴倏尔给阮江绿系好了被扯松的裙带,让他贴着假山石站立,在阮江绿茫然的眼神中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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