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牙明天可不许再吃糕点了。”
初十苦闷的看着他,“这个味道好奇怪。”
秦喻枝拿起自己的牙刷,好脾气的一步步带他带着他刷牙,看着他龇牙咧嘴的孩子气模样,心里的沉闷忽然放轻松了些。
其实哥哥变成这样,也很好。
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没会儿初十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秦喻枝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惹得怀里人不适地挣了挣,他伸手轻拍初十的背安抚,待初十放松下来秦喻枝蹭了蹭他的头发呢喃,“哥哥,我好想你。”
翌日,初十醒来时旁边那人已经不在了,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什么的似的,腾地站起身赤着脚往楼下跑,“四喜!”
“哥哥。”秦喻枝已经换上军装了,正走到房间门口打算喊他起床,瞧见他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赤脚开始寻人,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上前将初十打了个横抱往房间走,“哥哥把鞋先穿上。”
“四喜在哪呢?”初十没挣扎,伸着脑袋四处张望。
“在书房和父亲姨娘说些事情。”秦喻枝抱着他进了房间,翻出了一套他早些年穿的衣服给他换上,“哥哥,这几日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出去玩,这些天你乖些,不要到处乱跑听到了吗?”
初十听着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好似四喜在耳边叮嘱,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出去捂住他的嘴,“我晓得,晓得了。”
秦喻枝也不恼,轻笑声反握住他的手凑近嘴边亲了亲,“哥哥好乖。”
秦喻枝领着人下楼时,早过了餐点,几个姨太太显然是听到消息了,坐在沙发上七嘴八舌的聊着天,见人下来了,二姨太眼尖率先开口喊人,“舒寒!”不等初十做出反应,又紧接着拉着舒寒便又是泪眼婆娑地开始问他这些年的遭遇。
那些个姨太太瞧见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初十起哄,吵得初十晕头转向。
“好了,舒寒一早起来还没用过早餐,可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倪氏从书房出来瞧见这一幕笑着说道,“来日方长,不急。”
“是。”二姨太拿出帕子擦擦眼角,“怪我怪我。”
秦喻枝拍拍二姨太的肩膀安抚道,“妈,人回来就好。”
倪氏吩咐佣人做了好些吃食,初十坐在餐桌吃了大半,他吃东西时虽不似豪门那些贵族文雅,却也不粗俗,像某种动物。
秦喻枝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乘上汽车扬长而去,这几日初十也没出过门,来了几个老先生和他说了些话又喊他睁开眼睛张大嘴巴的,他不明所以,四喜只说是在检查身体,让他在房间里不许出去,还恐吓他外面有坏人,怕出去叫人抓走了才是。
过了几日,秦喻枝回来后和秦峰岚在书房商榷,准备把初十接到他公馆,他寻了两个理由,一是这些日来的中医都表态说哥哥能不能痊愈是个未知数,秦喻枝同西医院的院长算生意伙伴,请了他手下的西医想着能不能看好初十。二是为了避开近日里来恭贺的客人,若是知道秦家嫡长子成了个痴儿,岂不是落了口舌叫人笑话,秦家人好面,不愿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况且,秦喻枝昨日瞒着秦家人托记者把嫡长子寻回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初十就算今后不能痊愈,那装也要装成常人的样子。
这般,秦峰岚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由他主导决定了。
于是,当晚初十被带着去了秦喻枝那儿,本以为他反应会很大要劝上好会儿,怎料秦喻枝不过刚开口问他要不要去公馆,他竟一口答应,初十实在不想喝那黑乎乎苦得要命的药汁了,他这几日被四喜灌药吓得看到她便要躲,加上秦喻枝前些天说带他去玩,他可记得清楚,如此,求之不得跟着人走呢。
在公馆的这些天,虽然他和之前那所大房子一样不能出门,但他也能感知到秦喻枝对自己是极好的,不管是每天下午变着花样的甜点,还是把玩的新鲜玩意儿,都是他没见识过的。
这日,公馆来了个模样古怪的高大男子,眼珠子是蓝色的,他偷偷躲在角落打量着那人,直到秦喻枝招手唤他过去。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垂着脑袋,半阖着眼皮睫毛又长又密,看起来乖得不行。
那人举着手电对他眼睛照了照,又捧着他脑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说了些初十听不懂的鸟语,他瞧见秦喻枝皱起了眉头也说着鸟语,最后和那怪人握握手送他出了门。
“喻枝,我生病了吗?”初十起身走到秦喻枝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四喜说让我吃药就好了,可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没有生病。”秦喻枝将他的手握近手心,很小,他一手能完全包住。
“那我以后还要吃药吗?”初十仰头看着他。
“哥哥不喜欢吗?”
“不喜欢,太苦了。”初十一口否决为了表达强烈反感连鼻子都皱起,秦喻枝嘴角扬起,表情变得生动了些,“那以后就不吃药了。”
“再也不用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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