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1 / 2)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一鸣和秦朗相处的礼貌而疏离。秦一鸣每天都很忙,忙于上课,社团活动,和日常人际交往。
在大学期间,建立人脉和学习同样重要。
秦朗从未见过秦一鸣睡觉,至少他从未见过秦一鸣在他之前睡觉。秦朗的英文说得一般,凡事只能依靠秦一鸣,来美国后秦朗便一直待在房子里,极少出门。
这倒没什么,唯一让秦朗受不了的是,一天三顿饭都是从餐厅订的外卖。在家的时候,保姆唐阿姨是山东人,烧得一手好菜,每天端上桌的都是不同的菜色,把秦朗的胃口养刁了。
秦一鸣不会做饭,他对吃这方面一向不讲究,食物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这可就苦了秦朗,吃外卖吃得嘴角起泡,口腔上火。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在大西洋彼岸的中国,已经陷入了一种名为SARS冠。。。状。。。病。。。毒。。。制造的恐慌之中,新增感染人数成倍增加,死亡人数同时也在增长。
北京大部分高校和小区已经进行封闭式管理,每天喷洒的消毒水以吨作单位。虽然进出北京的道路并未封锁,公共交通仍然正常运营着,但往日热闹非凡,摩肩接踵的王府井大街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仅有寥寥数几的行人匆匆走过。
白色的救护车呼啸着在街道上穿梭。
秦朗看了几天国内新闻报道,非常担心留在北京的父母,他主动联系了黄雅雯询问近况。在用电脑视频聊天时,出现在摄像头里的黄雅雯脸色疲惫,不复往日的光彩照人。
“我和你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都很好,你不用担心,小朗你就在你弟那儿待着,等这次疫情过去后你再回国。”
秦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妈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次疫情很严重才把我送到国外来?”他有些激动:“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一起出国呢?”
秦朗这么关心自己,黄雅雯倍感欣慰,她笑了笑:“我身为党员,在现在眼下这个特殊的时期,我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至于你爸爸,他非要留下来陪我。”国家规定,正厅级以上的干部无论是在职还是退休,因私出国必须经过市委组织部审批。
秦朗还想说些什么,黄雅雯却说道:“好了,妈妈还有事要忙,先聊到这儿吧。”说完,她匆匆挂断了视频通话。
秦朗心里有些酸酸的,但他知道父母平安无事,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只希望这场灾难快点过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朗思虑过多,隔日秦朗突然起了高烧,额头滚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绵软无力。
发着烧的秦朗立即联想到自己可能得了SARS, 他拖着身体反锁了房门,然后拿起手机给秦一鸣打电话。
秦一鸣下课不久,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来电通知。秦一鸣一看居然是秦朗打来的,立即接通了电话。
“一鸣,你现在不要回来,我好像发烧了,咳咳,你去联系医院,让他们把我带去隔离……”
话筒突然变得一片安静,秦一鸣焦急地喊了几声:“秦朗,秦朗?你说话!”
但无论他如何呼唤,秦朗都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秦一鸣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他拔腿就往停车场跑,回去的时候车子开得飞起,幸好路上没碰到警察,不然以155mph车速,十五天拘留是没跑了。
进屋之后,秦一鸣用力敲了敲秦朗的房门:“秦朗!你怎么了?”晕倒在地的秦朗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在得知秦一鸣不听劝阻还是赶了回来,秦朗急的想哭:“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你会被我传染的!”
“发烧并不代表一定是得了SARS,你先开门,让我看一下你的情况如何。”
秦一鸣好说歹说,秦朗都不愿意开门。
僵持了一会儿后,门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秦一鸣离开了,秦朗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门上的锁孔突然响了两声,门被打开了,原来秦一鸣是去找备用钥匙了。
秦一鸣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地毯上烧得神志不清的秦朗,他沉着脸色将秦朗抱起来放到床上。
秦朗无力地挣扎着:“你别碰我,离我远点……”
“闭嘴!”秦一鸣忽然暴喝一声,打断了秦朗。他看上去似乎非常生气,吓得秦朗不敢说话了。
秦一鸣将秦朗安顿好在床上,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两片阿司匹林。
秦朗就着温水服下了药物,他的脸颊因高烧变得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的,他呆呆望着秦一鸣:“我要是得了SARS传染给你怎么办?”
他刚说完这句话,秦一鸣就做了一个他意料不到的动作。
他吻了他。
秦朗瞳孔地震,一脸不可置信。秦一鸣沉迷嘴唇的柔软甜蜜,吻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秦朗。
“根据最新研究表明,SARS的主要传播途径是飞沫传播和接触传遍,刚才我已经接触到你的呼吸道分泌物,如果你真的得了SARS,我会百分百被你传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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