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余(1 / 2)
秦一鸣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钟才醒,身边的另一侧空空如也,秦朗早就起床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清澈的阳光透过整扇落地窗落在青年健壮的身体上,从小练拳的身体精壮匀称,肌肉线条健美流畅,没有一丝赘肉。
秦一鸣走下楼梯,餐桌上摆着做好的早饭。秦朗站在阳台上,正在把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
秦朗抬头看见赤身裸体的秦一鸣,当即把手里的衣服砸向他,没好气地说道:“穿上衣服,我并不想看见你的裸体!”
等秦一鸣穿戴整齐,秦朗已经把冷掉的早餐重新热好了。早饭是煮到粘稠的松茸小米粥和一叠豇豆饼。
洗净的小米放入猪骨熬出来的高汤里用文火慢炖一个小时,再加入泡发好的松茸干和胡萝卜,青菜煮三十分钟。秦一鸣平时不爱吃素菜,秦朗因此把胡萝卜和青菜切得碎碎的,让他没办法挑出来。
地瓜粉加入大量蛋液调制成糊状,加入新鲜切碎的豇豆混合均匀,锅底刷油,将调配好的蛋液倒入热锅里,煎到两面金黄就可以出锅了。
虽然重新热了一遍,但豇豆饼仍然色泽金黄,咸香可口,酥脆的外壳下包裹着软绵的内芯。
秦一鸣食指大动,他刚想伸手拈一块饼吃,却被秦朗啪一下打掉手。
“你洗脸刷牙了没有?”秦朗阴恻恻地问道。
“我昨晚刷过牙了!”秦一鸣说得理直气壮。
“滚!”秦朗一脚把他踹到了洗手间里。
这几年下来,秦一鸣被秦朗惯得越发生活不能自理。秦一鸣周一到周五都住在深圳,公司除了前台小妹和清洁大妈,剩下的员工全都是年轻男性,平日里在一群大老爷们扎堆的环境里工作,加上没人管束,秦一鸣放飞自我,邋遢得顺理成章。
他甚至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毕竟比起连续熬夜加班好几天完全忘却洗漱这么一回事,脸上油多都能炒菜的下属来说,坚持每天刷一次牙的秦一鸣在公司里算是一股清流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洗漱任务,秦一鸣在餐桌边坐下享用起美味的早餐,或许将其称之为午餐更合适。
他的饭量向来很大,两斤豇豆饼被一扫而空,又喝了半锅小米粥。
秦朗见盘子空了,问道:“吃饱了没?要是没吃饱冰箱里还有一些我昨天吃剩的全麦面包,我去拿来给你?”
秦一鸣只吃了七分饱,本来还想再吃一点东西,但他一听只有全麦面包了,顿时没了食欲。
被养刁的胃口已经无法容忍全麦面包这种粗糙的食物。
六十平复式公寓的厨房很小,小到装不下洗碗机,秦朗只能手动洗碗。百洁布揉出绵密的白色泡沫,在水池里飘散开来,碗碟上的油污被擦洗掉,放到水龙头下用流动水冲洗五分钟左右,再用厨房用纸吸干水分放到消毒柜里。
碗碟还好,炖粥的砂锅比较难刷,砂锅内壁附着厚厚一层油脂,必须要用热水清洗。秦朗专心致志地刷着锅,百无聊赖的秦一鸣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嗅着他身上如雨后空气般清新的浅淡气息,两人的体温相隔着薄薄的衣裳互相传递。
这一刻,房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有一种居家生活的温馨。
可能是被这种氛围感染,秦朗语气也变得软和起来:“晚上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去菜场买菜。”受到唐阿姨的影响,秦朗这么多年来坚信菜市场的菜一定比超市的菜更加新鲜。
“我想吃椰子鸡。”秦一鸣亲了亲秦朗的脸颊,见秦朗没有表露出反感,打蛇随棍上继续动手动脚。
秦朗无情地拍掉他的咸猪爪,手背被打红了,秦一鸣可怜兮兮地举起手给秦朗看。秦朗无动于衷,自顾自忙着,他将擦干水珠的砂锅放入消毒柜里,嘴里嘟哝道:“自己不会做饭就算了,还总是喜欢吃这种做起来很麻烦的菜,真是难伺候的主儿。”
抱怨归抱怨,秦一鸣想吃什么秦朗依然会做给他吃。
青年在他身上蹭了蹭,撒娇卖萌道:“哎呀,我知道哥哥心疼我嘛。”
“我顶你个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秦朗被恶心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做完家务活后,秦朗就一个人出门买菜了,秦一鸣则去楼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秦朗在吵吵闹闹的菜市场购买齐了做椰子鸡所要用到的食材,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他想起家里的洗发水好像快要用完了,便走进去买了一瓶洗发水。
秦朗打开钱夹,取出八达通付账,他没有注意到一张黑色名片从夹层里慢悠悠地飘落到地上。
到了晚上,秦一鸣如愿以偿喝到了鲜美的椰子鸡汤,他吨吨连喝了三碗。
秦朗却没有心思吃饭,他找不到霍燃给他的名片了。秦朗明明记得自己把名片放在钱夹里,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难道说他记错了,名片放在了其他地方?
秦朗努力回忆着,确认名片放在钱夹里,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今天付账的时候掉了。想到这儿,秦朗神色匆匆赶着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秦一鸣一脸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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