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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物就可以睁开眼了。”

手套的布料有点粗糙,他手掌的温度很快就传了过来,我甚至可以听到他血液在皮肤下跳动的血管中流动,掌心的肌肉微微收缩发出沉闷声,这感觉有点像火山里的岩浆——尽管我从没亲耳听过。我也嗅到了他身上燃烧着的木质香气,这让我感觉很好。

他总是给人一种在燃烧着的感觉。

我按照他所说的,用玻璃匣把那些恶心的事物关好,气味被隔离后慢慢变淡,而原本清晰的记忆也随着一点点被雾气覆盖变成一片朦胧的白。

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因为它们仍然留在我的脑海里。

“它们再冒出来的时候就这么做。”我睁开眼后,他很快移开了双手,温度因为水分蒸发的缘故迅速消退,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让我差点错过了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西语。

“Tienes talento para el asesinato*.”

“您说什么?”我猜他不是在讽刺我,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称赞。

“自言自语而已。”

“唔……但您确定这能让我好起来吗?”我摸摸自己的耳朵,它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至少现在我确实好了一些,“我想我还是记得它们。”

“你可以认为这只是让你在难受的时候有点事做。”他伸手整理了一下我外套的领口,“不过他至少能让你在射击时分得清准星里哪些是死人。”

这就有点令人尴尬了,因为除了和农场的工人去放牧外我就从没碰过枪,准星里也只出现过狼和鹿(偶尔会有鸭子或者火鸡),我猜死人和它们的区别我还可以分得清。

但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我想他应该是在关心我。而且至少这个方法现在看来还有用,那些糟糕的场面和气味确实模糊了。

“至少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谢谢您。”我低着头用鞋尖碾了碾地面上的小石子,抬起头时我与他那双深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我再一次意识到,我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我甚至可以在一片黑暗中看清水珠是怎么从他的发梢落下,在巧克力色的皮肤上滑过,最后落在那身我从没见过的制服里融化消失。

或许只要他在我眼前,我脑海中无论多么恶心的记忆都可以变得模糊。

“那个……这身衣服很适合您,很好看。”

“谢谢。”他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帽子,结果发现自己的帽子可能早就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只好尴尬地放了下来,“一个墨西哥人想混进这种上流人聚集的游舫,只能是这种打扮,反正他们只认衣服不认人的。”

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我只看到又有一滴水从他的发梢滑了下来,我在它滴落前一秒伸手接住了它。

在那双眼的注视下,我又一次忘记了如何发声,就好像吞下了一团火,声带被塞满烧得发烫,因此勉强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裹上了飘忽不定,断断续续的烟。

“我、我想您应该去我那里——洗个澡再把衣服烤干什么的,不……我的意思是——我担心……这样您会生病。”水珠碾碎在我的掌心,很快随着体表的温度消失在黑暗中,于是我用手捧着他的脸,滴水的黑色发缕滑过我的手背,只留下透明的水迹。

“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小少爷。”他的笑声如同一声沙哑的叹息,他解开了自己外套最上方的纽扣,“我们没必要走那么远。”

…………

………

……

他坐在吱呀作响的集装箱上张开腿,好让我站在那里把他的一条腿拽出包裹着它的衣物。

“嘿,小少爷,别把它们弄坏了,我还要穿着它们回营地。”他一只手撑在集装箱的木板上,抓着我垫在他身下的外套布料,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当他的后背靠上墙壁找到平衡后,这两只手就离开了它们原本的位置开始四处捣乱。

“穿着它们回营地?您确定?”他的外套则因为系了一个很宽的皮质腰带所以没办法很快脱下来,我索性只解开外套腰带以上的纽扣,让它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我觉得在您回到营地之前至少会被人拽下马强奸三次。”

对于此,他只是笑了几声,并没有反驳什么。

他制服外套下的白衬衫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已经是半透明状态,紧紧贴在深色的皮肤上,这倒给我省了事——至少我不用再费时间去琢磨怎么用一只手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再用另一只手去抵抗他四处捣乱的两只手。

那两只手最初只是解开了我衬衫的前三颗纽扣,然后钻进去像带着体温的蛇一样胡乱游走,我不明白这具残破又冰冷的身体有什么好摸的,为什么他会看上去那么乐在其中。很快剩下的衣扣也被它们轻轻松松地挑开,我没有继续阻止他,毕竟在一个只会给他带来痛苦的人身上能找到什么地方令感到他愉快,那就随他去好了。

只是当他摸到我背后的几道伤疤时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小时候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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