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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开始的时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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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李泽很久没有抽烟了。

自从妻子王婧开始备孕后,他就被强制戒了烟。头两个月他难受得不着五六,在路上开车看到路人吸烟时,喉咙都会微微发痒。但回到家找不到一支烟,也只能吃两颗薄荷糖,随它痒去。谁能料想不过三个月,李泽刚刚适应了薄荷糖,戒烟大计又被强制中断了。

李泽盯着手中燃到半截的软苏,心里有一个念头:以后打死也不戒烟了。

过了约莫一个钟头,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层,李泽家的主卧终于开了门。李泽扭头去看,只看到陈时半裸着出来,指指房内动了动嘴,口型好像在说“睡着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陈时比他更具有男性魅力,至少身材更好。李泽瞥了一眼陈时延伸到内裤下的人鱼线,僵硬地扭开了头。

陈时关上了房门,坐到沙发上说:“抽了这么多?给我来一根吧。”

李泽把烟递给他,努力忽略了他手臂上的可疑水迹。

“你跟王婧平时也这样不说话?”陈时点了烟问李泽“还是因为我在这才这样?”

李泽无言。

陈时见他不说话,笑了笑说“没事,你习惯了就好了。你不是那种的,一开始觉得别扭很正常。”

“那种……是哪种?”李泽一下子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陈时嘴角一勾“怎么?感兴趣吗?”

李泽把烟掐了,耸了耸肩说:“随便问问,不说算了。”

陈时低头看了看李泽,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那种有很多种的。最简单的就是三个人一起,这也要看她肯不肯了。或者我跟她两个人,你在旁边看,很多丈夫就喜欢这样,看自己老婆跟别人上床,这我也遇上过。”

他又回头看了看卧室房门,忽然凑近李泽耳边,声音放低说“或者我跟你两个人玩,让她在旁边看。”

李泽的左耳感受到说话的气流,心中一时警铃大作。过了漫长的几秒钟,他才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好巧不巧,房间门这时突然打开了。李泽立刻躲开陈时的臂弯,站起了身子。

王婧只穿了件乳白的丝绸睡衣,倚着门问陈时:“陈总玩过了也不回家?”

陈时走上前搂住了王婧的细腰,说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找李老师聊聊天。”

“陈总有空可以天天来聊,但是我老公明天还要按时上班,要不先回吧?”王婧笑容不变,只拿话赶人。

李泽还在猜她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但见这两人应答自如,不见一点痕迹。倒是李泽自己弄红了脸,虽然穿得衣冠端正,却好像赤身裸体被看了个精光。

陈时套上了上衣,低头亲了一下王婧。接着又举起一只手向李泽挥了挥,说“李老师再见,有空再来找你聊。”

李泽没说话,看着他关上了门。

王婧目送陈时出门,而后斜着眼看了李泽两眼,又回到了卧室,且把门关得震天响。

这一幕也太过荒诞。妻子的情人向他挥手告别,好像是至交好友。出轨的妻子不以为耻,甚至比他还理直气壮。而李泽自己,明明受了侮辱,却既没有胆量愤怒,也没有力气回击,只怀着“消极抵抗”四字得过且过。

李泽拿手蒙着眼睛,仰倒在沙发上。

王婧看不起自己,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这么想着。

1.1

平凡的日子忽然面目全非,要从数月前的端午节说起。

按照习惯,在三天小长假里,李泽和妻子王婧会开车回到距离省会不远的县城老家,或者就近找景区散心消遣。自从王婧离职高校研究院,继而跳槽到外企研究所之后,这种准时而不受克扣的假期就显得愈发难得。

然而在端午节前一天夜里,那一场坦白和争吵后,所有的出行计划都无可避免地被打乱了。李泽的直觉告诉他,这场维持了四年的婚姻已经从平行线滑向了抛物线,或早或晚会触及零点。

若说他毫无意料,其实并不尽然。王婧在过去的半年里飞速地改变着穿衣打扮,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企业和高校的氛围不同。她每周频繁地应酬,时常早出晚归,更显得可疑。

除此以外,李泽已经记不清上次与王婧行房是哪天了,最近她脸上的神情却好像饱受滋润。李泽能清晰地辨认出,这种神情是柔情蜜意的讯号,恰似四年前他们新婚之时。

及至小长假的前一天,王婧又在10点后才回家。李泽彼时正在笔电上核对实验数据,数据是研究生助教负责抄录的,却做的漏洞百出。愤懑焦躁和深疑积怨在李泽心头酝酿出一股邪火,在门推开的那一刻,将他的“忍”字信条烧了个精光。

王婧还在玄关换鞋,便听见李泽从书房走出来说道:“如果实在不想回家,你可以考虑住在宾馆里。”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李泽口吻,声音不大,王婧知道他已经气极了。

“房产证上也有我的名字,我想我有这个权利回家住吧。”王婧脱下高跟鞋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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