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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老婆被欺负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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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辉疯起来不比他差,当年在拳击俱乐部,梁睿辉差点儿没把一个人给活活打死。他捂着肿的老高的半边脸,撑起身子朝地上吐干净了嘴里的血,什么都没说出口,竟然笑起来。

他笑得极用力,像刚遇到了格外开心的天大好事,捶胸顿足,满地打滚,安薄以为他疯病又犯了,急吼吼地在外套里找药。

梁睿辉说:“澄澄,你等我一下。”

彭霖振边笑边说:“操你妈梁睿辉!你他妈就是个叛徒!”

梁睿辉挑眉,蹲下拉着人头发把彭霖振拽起来:“你要操我妈得先去阴间才找得到人啊。”

彭霖振看着他眼睛,浑身都在发抖,脸上的笑容狰狞至极:“你这种人也配有爱?你做梦吧你!你跟我就他妈是一路人!你他妈只配孤独到死!”

“谁和你一路人?”梁睿辉点了根烟,慢悠悠地说,“谁和乱伦的贱种是一路人?”

彭霖振不说话了,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忘了,”梁睿辉气定神闲地把烟灭在他手背上,焦糊味儿顿时涌上来,彭霖振却面不改色,像失去痛觉。“我忘了,你哥根本看不上你,他心里从来没有你。”

梁睿辉手一松,彭霖振就倒在地上,安薄冲过去扶,被他猛一把掀开了。

“梁睿辉……”他趴在阴影里,明明在哭,脸上却依然挂着那个扭曲的笑,他卑微,卑贱,那姿态几乎低入尘土,“你懂什么?你懂个屁……”

梁睿辉抱起黄澄走向包厢门口。

门外彭霖弈刚到,安静地看着他。

“管管你家的疯狗,”梁睿辉看都不看他,“要是总到处咬人,迟早得被收拾。”

彭霖弈微微颔首,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

彭霖振躺在地上,周围全是碎玻璃渣和酒水,他像没知觉,手被划出道道血口,也依旧那么死皮赖脸瘫着,彭霖弈知道他在哭,他弟弟每次哭就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他总是以为眼泪是无价宝,是全天下最有用的交换品,他从哥哥那里学会以物易物,而在彭霖弈这里没有什么他不能用眼泪换到。

彭霖振听见脚步声,伸出手轻轻抓了抓彭霖弈的裤脚。

“哥,”他说,“我看不见了,我又看不见了……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哥……”

安薄瑟瑟发抖,蹑手蹑脚爬过来:“彭总……彭哥他应该是……又犯病了……怪我没好好看着他,没督促他吃药……”

彭霖弈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地低头看着彭霖振。

“哥,”彭霖振像只猫一样趴过来,把削瘦脸蛋搁上他皮鞋面儿,像磨蹭天鹅绒,慢吞吞慢吞吞地轻轻蹭着那皮料,“哥,你带我回家,我想跟你回家了……”

彭霖弈蹲下来,轻柔地把弟弟抱进怀里,他弟弟已经从一米五的矮个儿窜到一米八五,他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拦腰就把人扛起了,可是那么多年,他还是爱他,正如彭霖振爱他一样。

“好,”他小声说,”哥哥带小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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