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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非不能组但丈夫心性急烈难当奴心俱怕适值宋仁欲往杭城生意也是妇人有这段(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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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儿中,舌下吐香。

枕倚斜,云鬓压乱。

汗珠儿,渍透鸦黄。

弄出了,金生丽水。

方才肯,玉出崑阐。

抱起玉娥轻说与,

偷香情兴倍寻常。

二人暗中净手,重点油灯,坐在一堆,浅斟慢饮。恩恩爱爱,就是夫妻一般。

须臾收拾,两人上楼安置,一对青年,正堪作对,从此夜夜同床,时时共笑,把王文做个局外闲人,把宋仁做个家中夫妇。

日复一日,不期王文回家,又这般烦烦恼恼,惹得寻思。

玉贞只不理他,心下想道:“当时误听媒人,做了百年姻眷。如今想起他情,一毫不如我心上。我如此花容月貌,怎随俗子庸流。不如跟了宋仁,竟往他方,了我终身,有何不可。

过了月余,宋仁见王文又差出去,就过来与玉贞安歇。

玉贞说:“王文十分庸俗,待他回时,好过再与他过几时,不好过,我跟随你往他方躲避了。”

宋仁道:“我如今正要到杭州去寻些生意做着,以了终身。只为着你,不忍抛弃,故此迟迟。若是你心下果然,我便收拾行装,同你倒去住下,可不两下欢娱,到老做个长久夫妻。”

玉贞道:“我心果然一意跟你,又无父母拘绊,又无儿女牵留,要去趁早。”

宋仁见他如此有心,一意已决,将家中粗硬家伙,尽数卖去,收拾了盘缠,先把玉贞领在一尼庵寄下,自己假意在邻居家边,说王家为何两日不见开门,邻舍怀疑,一齐来看,什物俱在,不见人影,互各猜疑,都说玉贞见丈夫与他不睦,必然背夫走矣,丢下不提。

且说宋仁庵中领了玉贞,水陆兼行,不过十日,到了杭州。

他也竟不进城,雇人挑了行李,往万松岭,竟到长桥,唤了船,一竟往昭庆而来。

玉贞见了西湖好景,十分快乐,宋仁唤玉贞出了山门,往石塔头吃了点心,二人又是到湖边,顺步儿又到大佛寺湾里,见一间草舍,贴着招赁二字。

宋仁见了,与玉贞说:“这间房子倒召人租。外面精雅,不知里面如何。”

间壁一个妇人道:“你们要看房子,待我平来你看。”

二人竟进一看,虽然小巧,实是精雅。另有一间楼房,正对西湖,果然畅目,床桌都有。”

问道:“大娘子,这房主是何人﹖”

妇人答:“是城里大户人家的,每年要租银四两,如看得中意,可秤了房银,我们与你做主便了。”

宋仁道:“房子你可中意么﹖”

玉贞道:“十分有趣,快快租了。”

宋仁向袖中取出银子,秤了一两,井四钱小租银,藉了一张纸,写了租契,就与这妇人道:“我们远远而来,今日便要来住了。”

妇人说:“有了银子,是你房子了,凭你主意。”

宋仁着玉贞楼上坐下,自己去取行李。

须臾,到湖口,取了前物,又唤小船摇至寺湾而来。相帮移上了岸,又向隔邻藉了锅灶,须臾,往寺前买办东西,玉贞烧煮,献了神抵,请了几家邻居,尽欢而散。

不说二人住得安逸,且说王文回到家中,见门是闭的,吃了一谅。向邻家去问,都说:“你娘子不知何处去了,早晚间我们替你照管这几时。”

王文见说,吃了一谅,连忙推门进内,一看,家伙什物一毫不失,上楼检点衣服,只有玉贞用的一件也无,箱中银两一毫不动。

王文想道:“他又无父母亲戚可去,若是随了人走,怎么银子都留在此。”

心下疑惑不止。这番想将起来,好生气恼道:“要这般一个妇人,做梦也没了。”便气气苦苦上床睡了。

且说那城中有一光棍,专一无风起浪,许人银子,陷害无辜。性杨,名禄,人就取他一个混名,叫做杨棘刺。

打听得王文失了妻子,匣中银两尚存,他心中动火,不免弄他几两银子使用,有何不可,装了一个腔儿,竞到王家叫道:“有人么﹖”

王文因心下不乐,还睡着,听见叫响,忙起穿衣,下楼开看。王文不认得,问道:

“尊姓﹖有何见教﹖这般早来﹖”

杨棘刺道:“我姓杨,我表侄女马玉贞闻道嫁在你家,我在京中初回,闻道你们把他凌辱,日逐痛打,我因怜他本分幼小,特来看他,叫他出来,见我表叔。”

王文见他这个人门诀,知道寻他口面的,道:“他几日正去寻那表叔,至今未回,我如今正向各处寻他,既是尊亲引来,快快着他回来。”

杨棘刺道:“胡说,王文,是你,把我玉贞打死了,倒反说出这般话来。”

两下争个不止,邻舍都来相劝。

杨禄道:“今日不与我侄女,明日就告你。”

一径去了。各人散讫。

王文气个不住,方梳洗毕,只见又有人扣门,又是不识面的,道:“尊姓﹖到此何干﹖”

那人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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