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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浮现出一个认知:徐星延真的在背他。
“……徐星延,你好好啊。”向晚行趴在他肩头,眼底泛上没出息的酸意,吸了吸鼻子,掩饰性用大腿夹了夹他的腰,“驾!”
徐星延没说话,下楼时故意把手一松,吓得向晚行嗷嗷叫着扒在他身上,不敢再口嗨了。背着他又下了两层楼,期间听向晚行鬼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什么“四大发明的英文是star farming,四舍五入徐星星是个发明家”,还有什么“我觉得初恋应该意译成true love,兼顾发音语意,这才叫信达雅”。
“我同桌转发的动态说,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很帅很漂亮,那还有救;要是觉得一个人可爱,那你就完了。”向晚行两条腿在半空晃荡,拨了两下徐星延的耳垂,软软的很好捏,他轻声说:“我完了,徐星延。”
耳朵被摸得痒起来,徐星延偏了偏头,躲开向晚行的指尖,讽道:“强词夺理。”
“蛮有道理啊。”向晚行诚恳道,盯了半晌他的侧脸,忽然凑过去亲了一下,“我喜欢你,徐星延。”
徐星延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向晚行一连串地告白,自己先脸红心跳得遭不住,却还是忍着羞赧接着说下去,手掌还抬起来捂住了他的另一边耳朵,闷声道:“我喜欢你,徐星延,你不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徐星延声带轻微震颤,听着似乎是笑了,炽热吐息在空旷的楼梯井回荡,挠得向晚行心口酥麻,“我知道了。”
他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徐星延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十四年,五千余天,超过十二万个小时,他找不出究竟是在哪一个节点,徐星延的哪一动作,哪一眼神,让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还不到十七岁的某个周末,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部成人影片,跟他先前看过的都不一样——主角是两个男孩,在教室的木桌上,呼吸和校服同样凌乱,窗帘不时摆动,交叠的身影朦胧而暧昧。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叫了徐星延来看,手心全是黏糊糊的汗水,胡乱蹭在裤子上,随后提议:“我们……要不要……”
紧张得嗓音发涩,听着尴尬又可笑,他不知道徐星延听出来了没,又觉得他肯定听出来了。向晚行丢人得要命,正打起退堂鼓,清了清嗓子准备当做无事发生地揭过这一页,就听见徐星延平静道:“好。”
他吃了一惊,徐星延不再多说,起身进了浴室。向晚行迟疑了一阵子,怎么想都觉得他是开玩笑,要不然就是会错意,原地纠结着,就听见浴室传来一句“过来”。说得那么自然,好像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他们那些天都和发情期的野狗一样,视线在空气中交错哪怕一眼,就会马上脱光衣服滚在一起。床单洗了又洗,似乎怎么也晾不干。家长若是问起,他们就隐秘又黏着地对视一眼,等门关起来,衣服又应声而落了。
纵欲的报应只会迟到不会缺席,向晚行很快在他怀里病恹恹道:“老公,我身上好疼。”
向晚行并不常病,可就是这样的人,一病起来往往格外脆弱。他半夜出汗会蹬掉被子,渴醒了要爬起来找水喝,上个厕所都会在路上左脚绊右脚,总之十分不省心。徐星延没日没夜照看了近一周,到最后脸色差得活像尊煞神。
后来隔了一个月,才又开始做爱。向晚行趴在床上,被顶得不住往前移,偏偏腰胯还被锢着,逃无可逃。屁股让耻骨拍撞得变形,勃发的阳具像根烙铁,烫得他骚心发软,不住尖吟,徐星延只冷声命令:“不许叫。”
床单绞得皱起,他闭紧嘴呜呜哭,徐星延又把人翻过来,正面操弄。下唇被咬得泛白,可怜见儿的,徐星延捏着下颌骨让他松了牙关,转而吻了过去。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仿佛一个标记。向晚行哭着高潮了。
世界被神只踏毁,又在废墟中重构,而他是最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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