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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几天后，根据事先定制好的计划，由韦斯特带领大军自正面进攻引冥出战；而卡尔则带着他的亲卫队从旁悄悄潜入魔族大营直接掳走白夜。

在黯的配合下，一切都如预计顺利。

抱着昏迷中的白夜，卡尔凯旋而归。

回到营帐后，卡尔将依旧未醒的白夜放置于床铺之上，自己则在一旁边看公文边等其醒来。

说实话，在还未见到白夜前，卡尔一直都以为白夜应该和普通的天使一样有着美丽的容貌，柔弱的身躯，可当他真见到其人时，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双眼。

眼前的天使虽然也有着金发蓝眸，但他的容貌却平凡到让人无法置信。

是的，就是平凡。

平凡到几乎没有任何特色，转眼就会忘记的容颜……他就是白夜？传说中深受冥皇子喜爱，甚至连出征都舍不得让他独自留在魔都的白夜？

一瞬间，卡尔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他真的很想知道冥究竟是看上了白夜哪个地方？如果说不是容貌的话，那么或许就是……

想到某种可能，卡尔眯了眯眼，眼角流露出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玩味之意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床铺上传来声响时，卡尔缓缓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公文，抬眼看向白夜。

虽说因为天色渐暗帐内的光线有些幽深，但依然不妨碍卡尔将某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

尤其当那双蔚蓝的眸子自迷蒙变得清澄，直至带上一丝警觉时，卡尔唇际的浅笑随之转深。

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这个叫白夜的堕落天使有一双睿智的眼，一双让自己看了就饶有兴趣，想要一探究竟的眼。

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想到这里，卡尔笑着站起身，缓缓向床铺的方位走去，“你醒了？”

“你是……暗夜精灵的皇子？”床铺上，传来白夜略带戒备的询问声。

“没错，我就是卡尔。”点点头，卡尔大方承认。

“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堕天使……”抬起头，白夜满脸茫然，眼瞳中更是闪烁着满满的不解。

白夜无辜的模样让卡尔心底笑意不断，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不过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呢……甚至，卡尔觉得自己有些开始欣赏他了。

没有立即回答，卡尔伸出手指，强硬地抬起白夜的下颚，强迫他看向自己。

下一秒，蔚蓝如大海的清澈美瞳与漆黑如墨的双眸在空中相遇。

彼此打量半晌，卡尔首先笑出声来，“呵呵……不愧是魔七皇子疼爱的专属天使，你有一双睿智的眼……”

专属天使这个名词，也是前几天卡尔才从韦斯特口中了解其意。

据说，但凡魔皇子成年时都会举行成人仪式，他们会从人界掳回美丽的天使作为仪式上的祭品。祭品的等级越高，魔皇子从其身上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一般而言，皇子们的祭品都会在仪式中被杀，但偶尔也会有侥幸存活的可能。一旦祭品活了下来，那么他就会成为魔皇子的专属天使。

虽说专属天使的身份在其他魔族眼中未必会比一个玩物高上几分，但在其主人眼里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一旦专属天使与其主心意相通，那么彼此的力量都会得到大幅提升；反之，如果专属天使对主人心存恶意，那么在他体内流动的魔力就会聚集起来发动攻击，使之生不如死。

说到底，所谓专属天使只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提升魔族力量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卡尔的眸子闪了闪。

不等白夜开口，他主动撤回指。

“身为暗夜精灵中最聪明的皇子殿下，难道您不知道专属天使在魔界中代表的含义？”冷笑着，白夜强迫自己忽略被捏痛的下颚。

“其他专属天使的情况我不清楚，那也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但是你……”说到这，卡尔顿了顿，双眼有意无意地瞥向白夜。

而白夜明知卡尔在打量自己，却连眼都不抬。

见状，卡尔对他的欣赏越发浓烈。

“其他人怎么样，我并不关心，但你却是魔界最特殊，最不一样的专属天使，不是吗？”笑吟吟地，卡尔反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夜垂下眼，将表情隐藏于黑暗之中。

“不懂？呵呵，听说你是天界唯一一个有资格从中级天使升为上级天使的天使，在这场战争中，要不是你为冥出谋划策，只怕他早已溃不成军……”

眼见白夜因自己的话语微微变色，卡尔的心情越发愉悦。

没有打理卡尔，白夜自顾自地陷入沉思，而卡尔也不吭声，只是微笑着等待他开口。

许久之后，白夜抬眸看向卡尔，“你的目的？”

“真简洁……不过，我喜欢。”悠然一笑，卡尔也不绕弯，直接吐出心中所想，“帮我打败冥。”

闻言，白夜眉一扬，唇边挂出冷笑，“野心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