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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他瞪着如黑玉般美丽的墨色双瞳眨了又眨，直到发现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后，卡尔慢慢坐起身。

“你醒了。”

一旁，传来熟悉的低语，听在卡尔耳里让他全身一震。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卡尔的身体僵直着，半晌没有开口，更没有抬头看向坐在床边正对自己说话的某人。但他抓着丝被的双手却是紧了又紧，用力之大几乎下一秒就可将丝被扯碎。

见到这一幕，雷利轻轻叹了口气。

凝视着卡尔有些苍白的侧脸，雷利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他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轻柔地抓住那双冰冷的大手，一点点将它们扯离被面。

小心翼翼地将卡尔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雷利慢慢露出微笑，“卡尔，我……”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当那如泉水般清澈的嗓音再次传入耳时，卡尔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过往那些被欺骗的事实，毫不犹豫地，他用暴喝打断了雷利的话，语气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不耐，以及，一丝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出的颤抖。

“卡尔……”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这一次，雷利的声音里则带上了深深哀求。

“不要叫我名字，因为你没有资格！”强硬地自雷利的双手中挣脱，卡尔终于抬起头，将双眸投向坐在床沿边的雷利。

四目相对，雷利揪心地发现，卡尔眼里除了冰冷再无其他。

“对不起，卡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卡尔冷笑，“你想对我解释什么？解释你是如何欺骗我？如何看着我就好像可笑的小丑般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毫不自知？每当我为女装的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时，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嘲笑我是这么的好骗……在你看来，我一定是个很傻很傻的大傻瓜，我……唔……”

卡尔越来越愤怒的声音最终消失在了雷利凑上前的双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