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确实违规(3 / 3)
直蹿神经,还未护住腹部,时嬴又觉得腰胯一沉,胯骨撞擂台撞得闷响,是格伯特捶完他腹部,再给了他一脚。
“时嬴倒地了…!格伯特状态很好,可以说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打法相对以往也有些突破,不再是拘泥于一味的拼拳…不过时嬴是否能站起来呢?他好像没有认输!格伯特同样也倒了地,接下来就是一场激烈的缠斗了…”
解说只是如实转播,但是更具体的感受他没法转达,也就不知道时嬴在倒地挨踹那一刻,意识有些脱轨了,他抱格伯特的腿将他绊倒,像摔跤一样斗殴,这些都是时嬴的本能在操控,疼痛还是在继续的,早就淹没了时嬴,但是就像鱼和水,时嬴已经分不清痛不痛了。
“砰。”
孟猛紧绷的神经被这声音惊了一跳,他朝声源看去,看见瞿纵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掌,玻璃渣子和着一点血色从他手心里脱落到地上。
孟猛认出来了,这几块碎片拼起来,就是是他让瞿纵帮拿的水瓶,孟猛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压出来:“时嬴他…”
“扔毛巾吧。”瞿纵的声音稳得出奇,似乎没察觉手心在流血,他只看着擂台上缠斗着,处于下风,浸在血色里的时嬴。
教练扔白毛巾就是认输的意思,孟猛凝重点头,原本没犹豫,转身就往包里摸,但是触及白毛巾的时候他还摸到了另一个柔软的东西。
黑绒布盒。
孟猛深呼吸一口:“要不再等…”
“我让你扔!”瞿纵沉着声音低吼一声,倏地转过身,用那只带血的手就这样揪起了孟猛的领子,光影变换的灯光里,孟猛终于看见瞿纵动怒的神色,恐惧让他下意识握着瞿纵的手腕,嘴里一叠声好。
只是孟猛还没将毛巾扔上台,一行人又破开人群,瞿纵的面前一字排开,为首的棕发男人抱着手臂,抬着下巴同瞿纵对视,身旁的助理拦住了孟猛。
“瞿先生,时先生的尿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棕发男人从助理手里接过结果,在瞿纵面前展示:“结果显示,时先生确实违规使用了兴奋剂。”
“放屁!”孟猛闻言第一个大骂出声。助理还在阻拦他要带他去询问,被瞿纵抓着手腕咯嚓一声给扭了,孟猛很上道,抓了毛巾就往台边跑。
瞿纵的怒少有显色,不幸让孟猛看见了一回,并且马上要看见第二回,像冰川崩裂,极地沸腾那样的。
“看不见?这一条,hCG超标,说明时先生有滥用…”棕发男人说不下去了,因为该听的人已经迈开步子将人群硬生生开出一条通往擂台的道,在一众惊叫中翻绳上台,于此同时落地的还有一条沾血的白毛巾。
时嬴尽力护着自己的身体,蜷在一起,他没法思考为什么裁判不叫停,为什么格伯特还在违规施暴。他就像陷进一种粘稠的液体里,一睁眼,是红的,一开口,也从口里滚出血来,奇异的是双臂还能牢牢护着,但是两腿却不能并起,从腿心至整个腹部,都疼得他神经疲软,就好像来姨妈了一样,时嬴从两肘的缝隙确实看见那深色的红了,从腿间淌出来,再被他的赛服摩擦着涂抹擂台。
瞿纵…我好疼。时嬴早就发现自己跟以前比起来差远了,他受不了疼,一疼他就想到瞿纵,可是他没等来瞿纵,时嬴昏迷前视网膜里残留的影像是格伯特用脚背朝他肚子踹的那一下。
时嬴不会知道到那一脚没有踹全,格伯特被一记重拳掀到了地上,撞得闷响,接着再也没起来过,被瞿纵一拳、一拳的殴,打到牙套脱落,腮帮肿大,眼皮耷拉得看不清影。
台上彻底暗了灯,指引观众离场的地标亮了起来,保镖围了擂台一圈,一堵极具威慑力的人墙,造了一间谁都能看见地狱实景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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