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4)
,柯纯和蒯安和才算成为了“朋友”。
如果是这样,那么郎秋是从一早就想好要拉他入伙吗?因为那时郎秋还没有对他坦白这些事情,地下室是这天晚上的事情。
面对柯纯惊诧的目光,郎秋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回蒯安和道:“没有那么早,那时你还只是几个怀疑对象之一。”
蒯安和好奇追问:“那后来你是怎么锁定我的?刚才我去找你,你并没表现出惊讶,说明你心里知道是我。”
郎秋轻啧了下嘴,回答简单明了:“百分百确定就在刚才。怀疑点有二,一,你介入游戏过深。二,你在隐藏自己。”
这两点听得柯纯云里雾里,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两个特征吗?
看到柯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郎秋耐下性子给他解释:“每一个重要决策的时候,他都会站出来引导大家的思路。但看着他和每个人都处得很好,却很少会提到自己的事情,你想想他有没有和你聊过他的过去?”
柯纯回想几次和蒯安和的交谈,提到他自己的事情时,他都会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而且击鼓传球那次也是。
“击鼓传球的游戏里,很晚才轮到他,可能是他和红玉串通好的,最后还剩几个人的时候再逃避恐怕会露馅,所以他才很敷衍地编了一个故事。”
柯纯一边听着,一边在记忆中搜索关于蒯安和的可疑行为,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
他和蒯安和第一次说话除了刚见面打招呼之外,应该就是地下室探险那次。
他记得那时他们被困在铁门后面,大家提出用刑具室的斧头劈开门锁,于是他和蒯安和两个人一起回刑具室,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两个人相处。
等等,在刑具室蒯安和好像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柯纯记得当时自己听到后觉得怪怪的,是什么话来着?
应该是在他对摄像头喊完话之后……
想起来了!
蒯安和当时说,监控后面不一定有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是有权利放他们出去的人。
他是怎么知道监控后面是一个组织?
当时柯纯一直觉得监控他们的是刑具室的主人——某个个人,他很自然地以为摄像头后面就是那个主人。
但是蒯安和默认了监控背后是一个组织,他知道!
想到这儿柯纯醍醐灌顶,如果早点意识到的话……
这么说来,欢送会那天给他下药的人也是蒯安和?
他那么想,也那么和蒯安和确认了。
“没错,你当时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只是让你睡得更熟点罢了。不过那个任务有些仓促,当天我才从红玉那儿收到指示,还好我知道冉晓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就借口我晚上失眠,问他要了几粒药。”
郎秋补充道:“还有,虽然没有证据,但偷黑包给耿言彬应该也是他的杰作。”
柯纯转头去向蒯安和求证。
蒯安和抱着胸,嘴角含笑,微一点头:“没错,他没有让我失望。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他把目光移向郎秋,“欢送会那晚我分享的经历不是我瞎编的,那确实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时光。”
柯纯回忆起那晚蒯安和分享的故事:“一家三口,去古镇一日游?”
蒯安和松开抱胸的手,身体微微前倾,胳膊支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握拳撑着下巴,他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用怀念的口吻说:“那是最后一次,我们三个人出去玩。一周后,我妈就不见了。”
柯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带着一丝错愕与怜悯。
“我和你说过吧,我妈是一名歌手。”
柯纯点点头,他们在排练室聊天的时候,蒯安和提过那么一句。
“她和我爸是家族联姻,这听起来很可笑。我爸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就是镇上一个开小店的,我妈家也差不多,门当户对吧,从小订的娃娃亲。但我妈是个要强的人,她很喜欢唱歌,尽管我外公外婆都很反对。她二十岁就嫁给了我爸,应该也是他们想要断了她这个心思。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她。”
“所以她是抛下你们去学习唱歌了?”柯纯确认。
“嗯。我是在大概十五岁的时候知道的。那年暑假我在外公外婆家看到一张专辑上的女人很像我妈,然后问了他们才知道的。”
“她现在在哪里?”
蒯安和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走之后我们没再见过。”
“所以,你想通过这个比赛让阿姨看到你,主动来找你?”
柯纯安静地看着蒯安和,尽管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太多语调,似乎不含什么感情。可是柯纯感觉到了每个字后面的淡淡的忧伤和……寂寞。
没想到,这一句话把蒯安和给问呆了。
他把嘴巴藏到双手后面,弯起的食指指节轻轻摩挲着鼻尖,眼神一点点垂下。
“他们答应你,帮你找到阿姨?”柯纯试探性地问道。
蒯安和保持着那个姿势,晌久,才把头抬起,不见任何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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