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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洞房花烛夜 (1/2)(终于成亲了呜呜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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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远处,为两人守住一片清净。

“修云!你还好…”

修云捂着他冷的发颤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先看看你的伤。”

牢房中添了几支火烛,肃杀阴冷的牢房中竟也多了些许温情脉脉。卸下了重枷和镣铐的成煦,瞬间少了支撑,瘫坐在墙边。借着火光,修云仔细查看着周身的伤痕。粗细不一的鞭伤中陷入囚衣的碎屑,脖颈和手腕处尽是重枷重镣折磨的痕迹,膝盖红肿之余,还泛着紫青,不过短短几日,就将成煦从里到外换了个模样。

“唉”,修云忍不住一声轻叹。

成煦对仇人狠,对自己更不留情面,名可毁,身可污,命亦舍得。

听着修云的一生叹息,成煦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还是跟上一世一样没用。”

见修云似要开口安慰,成煦却拦住,眼中浮现一层决绝:“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是重头来过,就算是再贬为奴,我也绝不放弃!”

修云伸手拂去成煦眉间的决绝神色,说笑着:“阿成不是没有能耐,反倒是能耐太大了,大到一眼没看住,就能折腾出翻天覆地来。”

一时间成煦自觉羞愧,这一世又是他自做主张,又是他一声不吭地跑了,又是修云默默地配合着他。

自从成煦与修云假意决裂后,修云就立即纠集所有上京中能调遣的人手,纷纷隐入市井,昼夜不间断地埋伏在武平侯府外,以防万一。

而修云也夜夜宿在离武平候府最近的钟楼暗室中,与三五贴身侍卫一起从远处紧密监视着候府内的一举一动,只要发觉有异常,便能迅速反应。

成煦身边随从众多,耳目也众多,虽无法与修云私下相见,但他知道修云每晚都在钟楼处注视着自己,生怕武平候府内有异动。他临睡前都会走到窗边,朝着钟楼的方向望去,似是赏月,实则告知修云:今夜平安。

修云展开软垫,放在成煦身下,在四周多放了几盏灯,暖光驱逐了囚室的凄冷。

一碗温热的粥端到成煦面前。

“拿得住吗?”

成煦转了转手腕,点点头,接过了碗。

递过了粥,修云又提来药箱,将备好的药膏,敷在两膝上,药膏自带的温热,让阻滞的经络缓慢通畅,刺骨的痛楚也随之消散。

修云让成煦背过身,仔细清理被鞭过的背,再涂上伤药。

囚室中映着修云忙前忙后的影子,成煦看得入迷了。

他们两个人自入了上京后,时常屏退所有仆从,只两个人在后院舞剑、弹琴、写字、对弈,或是一起在小院里厨房琢磨厨艺,活生生地把高门大户过成了乡野林间。

成煦虽味觉有损,却一点也不能打消他为修云钻研珍馐的热情,总是能变幻出各种精巧菜色;而修云却在这方面缺乏天赋,多数时候只能给成煦打打下手,上手也多是做一些家常便饭。妙却妙在,成煦虽尝不出复杂的调味,但即便是一碗简单的菜肉粥,只要吃上几口就能分辨得出是不是修云的手艺。

似乎此刻两人不是身处囚笼,而是回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小院儿,成煦痴痴地说:“这粥不是云郎煮的。”

身后的修云被这痴语逗得发笑,摇了摇成煦,越过肩头安慰道:“我刚刚从宫里出来,来不及煮。等你回家了,日日都我下厨。”

成煦看着烛影中的修云,鼻头有些发酸,怔怔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来,胸前的伤口不比背后少。

成煦看着修云身下为自己清创,不禁感叹,本就一身烙印与旧伤,这些鞭伤极深,怕是又要添上许多疤了,无奈地摇着头:“唉,这副身子更没法看了。”

修云却毫不在意:“哪位英雄豪杰没点伤疤。”

英雄豪杰吗?成煦从没想过自己还能用得上这四个字。

清理到胸口时,修云停住了,看着成煦胸口的红痕,轻触了下。

“就是这里吗?”

成煦知道修云问的是什么,点了下头。刚刚被修云安慰得心中升起的小雀跃,霎时间跌落云端。

上一世末了,就是他从这一处将长剑直插入胸口,贯穿了自己,也贯穿了文逸恒,两人齐齐跌入山崖,摔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这是上一世留在他这一世身上的记号,标记着他的一世不堪。

却听着修云一边涂着伤药,一边喃喃地念叨着:“我怎么没有上一世的印记,我要是有,就能跟你的凑成一对儿……”

在修云眼中,前世的印记并不是耻辱的痕迹,反倒是重生转世的神迹存证,也是两人情定两世的凭据。

修云总是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成煦所有的不安与自卑。

成煦换上干净的里衣后,想要拉上修云说说祠堂被炸毁前他的所见。可修云却让他等等。

“旁的事先放一放,吉时快到了。”

成煦一脸疑惑,“什么吉时?”

修云解开颈间的系带,暗色大氅滑落至脚边,原来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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