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蚀骨之痛(2 / 3)
大夫离开。况且,我诸事繁忙,回到家就将他的事放在脑后。”
陈怀岐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千夜一眼,又匆匆低下头。他果真是别人替身……
芒夏:“胡说八道!你若是忘了,怎会三天两头往悦昇客栈跑?温大夫没空,你倒是有空得紧!”
千夜:“我不过是在他刚来那两日,去过两次,找他问点事而已。”
虞老爷声音阴沉得吓人,“千夜,我且问你,这个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千夜看着虞老爷眼睛,“不是。”
虞老爷继续问:“你见到他,是不是想起鸣烨,才……与他日日厮混?”
千夜:“我确实因为鸣烨,才怜惜他怀胎辛苦,对他多加照拂。”
虞老爷:“你与他……是否有染?”
千夜:“没有。”
芒夏:“奸夫都抓住了,你还敢抵赖!”她又问陈怀岐,“那个谁……你说,她在庄子上对你做了什么?”
陈怀岐不敢抬头,咬着唇不肯说话。
芒夏:“陈小哥,你若说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若抵死不从,你一家老小都要被赶出田庄露宿街头!”她这一手,与千夜处理舞弊案出如一辙。
财帛最易动人心,家人的安危也最容易击溃一个人的防线。
陈怀岐六神无主,不敢看堂上任何一个人,只是低头说:“大少奶奶……她……亲过我肚子……”
虞老爷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无知无觉。
芒夏又问:“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大少奶奶的?”
陈怀岐:“我也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什么?亡妻去世后,它便一日比一日大起来。大少奶奶说我是……有身子了。”
芒夏:“你来镇上做什么?”
陈怀岐:“我……我……”
芒夏:“你如实说……”
陈怀岐:“我想见见大少奶奶……”
芒夏眼睛放光,“见面之后,你们做什么了?”
陈怀岐的脑袋快要贴上胸口,“她还是抱着我亲肚子……”
虞老爷听下去了,将茶杯掼到地上。他铁青着脸,让人将陈怀岐押了下去。
他走到千夜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千夜:“我无话可说。我除了那什么……没碰过他。”
虞老爷:“跪下!”
千夜与他对视片刻,缓缓曲膝下跪。
虞老爷居高临下,“你就跪在这里反醒吧!”说完,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爷都走了,二太太和芒夏再审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十三姨太暗自揣测:老爷这个态度似乎不大对!就算孩子不是千夜的,亲肚子这种亲密又下作的事,老爷不该罚她吗?跪前堂也太轻了。她得再敲打敲打陈怀岐,留点无法反驳的证据才行。
人尽散去,千夜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面。六扇大门紧紧关闭,只留下一堂寂静。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从傍晚又到入夜。虽然是初秋,跪久了仍旧双膝寒凉,直入骨髓。身体麻木了,只觉得一股股冷意袭上心头。
千夜又冷又饿,脑子里乱糟糟的,后来不知不觉趴伏在地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千夜双唇干涸,“你来干什么?”
虞老爷看着她不说话,手指摩挲她的嘴唇。
千夜别开脸,想要起身,但腰腿麻痒,没掌握好力道,向一侧载倒。
虞老爷将她捞进怀里,声音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因为鸣烨,对怀孕的男子情有独钟?”她之前就问过自己,愿不愿意怀胎。
千夜:“我只是……我只是……”
虞老爷抱紧千夜,“只是什么?只是贪恋他的胎腹?”一想起他的小情人抱着那村夫亲热,他就胸口发闷,想要毁掉那个人。
千夜沉默良久,“你以什么身份管我?是我丈夫的父亲,还是姘头?”
虞老爷苦笑,“呵,姘头……你这张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虞家的人!”
千夜:“我只能像你姨太太一样,等着你临幸?不能自己出去找点乐子?”
虞老爷抱着千夜的手倏然捏紧,“有哪个姨太太敢以下犯上?”他接着又说:“你终于承认对那村夫有想法了!”
千夜:“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又没上床。”
虞老爷:“下次你还敢不敢?”
千夜:“下次我去小倌馆!”
虞老爷无力生气,猛地含住千夜的双唇,将那些伤人的话悉数堵在嘴里,化在吻里。
千夜用力咬他嘴唇,虞老爷吃痛,轻声骂道:“小野猫!你竟敢咬老爷!你是不是把老爷当兔爷玩了?”
千夜夺回主动权,将他压到地上,“哪有那么老的兔爷?”
虞老爷喘息一声,“我不许你找别人!”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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