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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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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惋漛大笑,把他重新搂进怀里摸了摸头:“真乖。”

夸小孩一样,萧梦嵚表示抗议:“我们一样大。”说完黯然想起两人天差地别的生活经历,“虽然和将军比……”

蔺惋漛迅速捏住他的嘴唇:“刚才我都忍了,现在还这么叫我?”放开手收获一声“夫君”才满意,“听说你平时甚少出宫?都在做什么?”

萧梦嵚道:“也不做什么,弹琴、写字、作画,和自己下下棋。常贵妃虽然不至敢限制我自由,但对我防备很重。她素来板着张脸,宫里的三皇姐和五皇兄总算还顾念手足之情,偶尔同我聊几句,被常贵妃碰上脸色就更难看了。宫女们皆是她的眼线,一举一动都盯着,为了少些麻烦,我连房门都不太出。”说着自己笑了,仿佛真的很好笑,“我和夫君不一样,除了活得长命一点就再不考虑别的了。是不是很没用?”

蔺惋漛不喜欢他这样笑。两人确实是完全不同的——自己有关系亲密的父母,有自由驰骋的天地,而被关在高墙里孤单的九皇子又能做到什么呢?

玩着怀里人的手指,蔺惋漛道:“这桩婚事,圣上已有交代,让我家好好保护你,我爹也再三叮嘱过我。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话,我无需你带给我什么,想要功名利禄我自己会去挣,你不必因此自轻。”

萧梦嵚“嗯”了声,有点不可言说的空虚,又很为自己的伴侣骄傲。

蔺惋漛又道:“京城现在非常不稳定。我并非不肯放你出去,但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萧梦嵚道:“我懂。若惹了闲言碎语,还要连累将军府。我就在府里呆着,已比从前快活太多了。”

“你不用顾虑我家,暗地里传些闲话早已习惯了,没人敢动手。何况我爹如今守在京城。”蔺惋漛摸摸他脸,“我只担心你。即使你和其他皇子们全不亲近,也难保没人视你为妨碍。我要在京城留两年,这两年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萧梦嵚道:“去哪儿夫君都陪我?”蔺惋漛应了,萧梦嵚其实不太信,依然很高兴,“不过我没什么地方想去的。府里就很好了。”

蔺惋漛这才想起,他根本没出过几次宫,自然也不知道能去哪儿,不禁无声叹息:“那我带你出去玩。”

萧梦嵚高兴道:“好。”

气氛太和谐,蔺惋漛决定把事情全说清楚:“府里的总管潘虎以前在将军府当副总管,我们叫他潘叔,丫鬟侍卫们是我娘一手训练出来的,身上功夫都不错,也很忠诚,你可以信任他们,有要紧事我不在就找潘叔。”

老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婚前是一代侠女,婚后是蔺逐鹰的贤内助,蔺逐鹰未曾纳妾,至今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我明白了。”萧梦嵚有些不安道,“怎么办,成亲已经好几天了,我们还没去过将军府。”

照例夫妻新婚第一天得向公婆请安,但萧梦嵚自己是皇子,便免了。这个礼虽不用行了,两人总该回去看看。

蔺惋漛经他一提才想起:“怪我,我这几天都不在,总不能你一个人去。我爹娘他们不太在乎虚礼,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改日我带你去。”

萧梦嵚自然没有异议。

蔺惋漛斟酌着道:“你那个侍卫,于硠,和你关系很好吗?”怀里的人一僵,他赶紧拍拍他背,“不谈先前的事了。只不过,府里的守卫已够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见他对你显然有非分的念头,说实话,并不太愿意把他留在你身边,也恐怕他反而会因此生出二心。”

萧梦嵚把前缘简单说了,颦眉道:“对我而言,于硠是世上少有的和我母妃的一点关联。我会带他出来,也实在是没有谁可以信任。我真的不知道他……”蔺惋漛顺了顺他的背表示了解,“你说得对,留他在身边确实不妥。既然府里已有安排,或许该让他回到侍卫队。”

蔺惋漛听到与云妃有关才明白个中原因,颇感抱歉,然而别无他法,颔首道:“你同意就好,这事我来办。”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萧梦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蔺惋漛怀里:“一直在说我。”

蔺惋漛挠了挠他:“你有什么想问的?”

萧梦嵚伸手,指尖小心地顺着他右臂上的伤细细描过:“怎么伤的?”

很痒,蔺惋漛怀疑被摸到的不是一处皮肤上的陈年旧伤,而是摸在了他的心上,否则怎么会如此痒?他强行无视心里的感觉回忆道:“对面的大将,除了他也没什么人能给我这种大伤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深了些,我又是惯用右手的,那一阵不太方便。”看萧梦嵚露出难过神色,他满不在乎道,“早没事了。而且趁着伤养之时闲着无聊我练成了左手,现在双手已没有区别,也算因祸得福。”

真厉害啊,萧梦嵚心想。他大胆了些,用掌心捂在伤疤上,感受那处皮肤的不平坦:“念书的时候,先生经常夸,蔺将军家的三公子聪明无比,不但学什么都快,还写得一手好字。真正的‘将相之才’,出可为将,入可为相。”尽管同岁,但蔺惋漛早了两年入学堂,萧梦嵚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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