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惯会暴殄天物(2 / 2)
秦喜后来为这事挨了打,养伤时三皇子来看他,质问他怎么没照顾好猫。
那时秦喜疼了还会哭,抽抽噎噎地解释自己下午散了值去看猫时就变成那样了,不能怪他。
三皇子横眉立眼:“胡说!孤下午还去抱过小猫崽子呢,都是好端端的!”
秦喜愣在那里,连哭都没顾上,怔怔地听着三皇子数落自己。粉面桃腮,精致得像是瓷娃娃似的玉人儿在他眼里突然变得可怖。
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秦喜又哭了几回也就作罢了,长大了的秦大人更不可能为了这点童年旧账去触贵人晦气——但他总归是一听到什么事沾了三皇子的边,心里就不大舒服。
为了这种私事去调眼线不值当,厂公问起他很难交待。
秦喜心烦意乱,重重叹了口气。
“你对他格外残忍。”841号侦测到秦喜低得离谱的情绪值,点评。
“还有更残忍的呢。”白缇恢复了平日里笑眼弯弯的模样,轻快地应答。“主要也不能怪我,他表现得太精明了,很讨厌。”
“禽兽不如,”841号咋舌,又重复了一遍,“禽兽不如。”
白缇吃了半桶荔枝,觉得有点上火,又开火煮了一小壶凉茶,正往杯子里倒,远远从门外传来三皇子的笑声。
“白司药煮了凉茶怎么也不叫孤?这可不够意思,昨儿夜里来的荔枝,孤可是刚被父皇赏下就急着遣人给白司药送来了。”三皇子生得俊俏,脸似银盆,目若灿星,像个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他性格好,给白缇解过几次围,白缇承他的情。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殿下喜欢只管拿去。”白缇指着药柜上堆成小山的凉茶方剂包,大大方方地拿公家财产做自己的人情。
“那你不如再给孤画两张图纸,他喜欢那东西喜欢得紧。”三皇子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眼睛都笑没了。“昨日那支金簪按你画的图做出来了,真是好看,封彦喜欢得直流眼泪呢!”
我觉得那可能也不是感动的。白缇想了想那只金簪的用法,腹诽。她客客气气地向三皇子欠了欠身。“承蒙殿下抬爱,不过殿下可千万记得——”
三皇子把食指竖着抵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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