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 狼般的笑声和毛皇后凄厉的呻吟声不断地在他的耳中翁翁响起(5 / 11)
脱绑吗?律师纹风不动地平躺着。他非常了解类似绑法的程序与结构。当他第一次想稍微松动手腕的缚结时。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高度巧妙及危险的捆绑法。因为只要手脚轻微震动。围绕他颈项的圈结便开始缩紧。他回头冷淡地望了律师一眼。说:你自已试一试。我出去泡一壶咖啡。他走出卧室。但他没走向厨房。他从裤袋里拿出车匙。朝柚木大门走去。
11.
升降机内空无一人。他踏进去按了十四号。整个人背靠在墙上。感觉一股心酸的虚浮。这三年来。确实也有不少男人跨入他的生活蓝图。但大多数都只是选择一个阴暗的角落短暂停留。晃一晃身影。便走了。连医生也在两年前离开了这座忧郁的城市。没有丝毫眷恋地走出他伤痕累累的生命。他无数次与遥不可及的种种永恒擦身而过。终于明了天长地久。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有期限的动听词汇。律师的离开留下最深长的伤痕。年轻医生的不告而别仍在他心头留下一团慢慢腐烂的绞痛。然后他也习惯了。白天继续到电脑公司上班。晚上偶尔接见顾客。进出各种不同的房间。闲说各种不同的语言。依借各种荒谬游戏的快感来饲喂性欲庞巨而奢华的饥渴。继续过着又桀骜不驯又快乐无比的生活方式。
他站在1426号房门前。按两次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瘠瘦的男人。他才走进房间。那男人巳脱个精光躺在床上。朋友介绍我找你。他们都说你很老练。只是收费有点昂贵。男人说。那是我的价值。你付不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他的心情实在糟透了。说起话来有些过火。男人听了倒不觉得怎样。还带点笑容说:真是名不虚传。接着男人把酒店的剃须刀丢给他。说:先帮我剃毛。他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蛮硬的肌肉。他面背跨坐在男人平扁的腹部上。开始拨弄着男人乌黑蜷曲的阴毛。男人双手轻柔地巡摸他波涛伏起的熊背。说:你的脸很面善。是吗?他简短地搭腔。一心只想草率地敷衍今天的顾客。然后回家睡一场好觉。希望一次冗长的沉眠可把巧碰律师的不愉快经验从脑海里澈底洗刷掉。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你一样。男人说。双掌巳伸抚到他的大胸肌。他没作声。剃须刀巳刮落一撮须毛。他的心兀然抽缩一下。就在阳具前端那部份的阴毛底下。他瞥见几个刺青的英文字母。他微抖着右手小心奕奕把那部份的须毛剃掉。三个英文字母映入他的视线里。JOY 是我那活兜的乳名。男人说。阳具是上帝赐给男人最奇妙的礼物。它是我们身体里唯一可以思想控制体积的器官。难道真的是他?他心里猜忖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在他的胸口激烈引爆……赵瑛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是女营里面最后的一名女战士。在二十多年的军 旅生涯中每每死里逃生,当赵瑛满以为自己可以终老一生时,没想到死神却找上 门来,看来身首异处真的是女兵们的宿命啊。想到这里,赵瑛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一下,阵阵的寒风吹在她的光身子上,更让她感到死亡来临前的寒意。看着围观 者们各种异样的眼神,赵瑛那羞辱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涌上心头。「没想到我也 会感到害臊呢,想当年我也曾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赤着身子啊。」儿时的回忆 如烟雾一般慢慢地呈现在赵瑛的眼前……
新平城是关中地区的重要城市,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十六国这个混乱的年代 用「城头变幻大王旗」来形容这座城市是最合适不过了。赵瑛出生于新平城附近 的赵家村中,长年的战乱使她和很多小孩一样成为了孤儿,她不晓得自己姓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只是依稀记得父母生前总叫她「小英」,在一次军 阀混战中,赵家村遭到了灭顶之灾,全村人几乎被屠杀干净,在死人堆里钻出来 的小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她只是知道从此她再也找不着父母了。
年仅八岁的小英如同随风的落叶一样伴着难民堆来来了新平城,尽管长年的 战乱使得这座城市早已变得死气沉沉,但总比那如坟场中的村庄要好多了。和那 些为了延续自己那脆弱的生命难民一样,小英几乎是什么活都干遍了,沼街乞讨 也成了家常便饭,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上的布料也越磨越少,新衣服对于每日 所得仅能糊口的小英来说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只得任由小身躯上的皮肤逐渐暴露 在外。所幸的是她年纪尚小,身体仍未发育,再者面黄肌瘦、头发蓬乱的小英看 上去和大街上四处乞讨的小男孩根本没什么两样。在春夏两季时她和其他男孩子 一样裸着上身到处跑,到了秋冬季也只能随便找一些破布或是干草包在身上度日, 夜晚则一群孩子堆在一起互相取暖,长期衣不蔽体的她早已忘了作为女孩子的羞 涩,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羞涩的条件,但这并不代表赵瑛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 不管是解手还是洗澡她都刻意地躲在暗处,也许假扮小男孩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方法吧。几年过去了,不少难民都是因为熬不过寒冷的冬天而死去,但小英他们 却顽强地活了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自从前秦一统北方后,新平城也难得过上了几年和平的日子,但是随着淝水 之败,新一轮的军阀混战再度在关中爆发,死神也再次光顾新平这个军事要地, 大街随时都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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