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上(2 / 3)
剥茧,以求得一丝输赢的可能。
La mer和鹰难以分开,在各种意义上。自己搜索或者问圈里人,都不可避免地会牵扯到对方,就像你摆一个磁铁在桌上,另一个磁铁闻着磁场味就自己移动地过来与它相吸。
青釉觉得现在不是处在磁场,而是修罗场,何曾想过八卦中心的两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经重塑了一些可笑的自尊,有些看破感情的高傲。你瞧,凡夫俗子逃不掉的东西,在他面前,只是一盘散沙,又或者只是一缕颜色都不拥有的烟。
郁殊没去再管青釉,他偏过头看着宋元。
“那我们换个姿势。”郁殊带着一丝玩味地抬起手,鞭子顺着重力向下垂着,他扬了扬手腕,鞭尾在等待一个下落点。
郁殊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和宋元回到双方实践的身份,但靠近危机的动物显然并没有以往的细心去察觉,辨别不清真假的双眼让它伸出去的爪子缩回到安全地带。
“我用宋元!”他后退两步,估摸着郁殊手上鞭子能甩到的最远距离。
只注重前方危险的动物后退就会踩到蛇的尾巴,冰凉的触感让它的血液因为惊恐也慢慢变凉。前方是凌厉的鞭子,后方是等待猎物的毒蛇。矮小的动物落得了无处可逃的境遇。蛇探出脑袋嗅了嗅食物的味道,没什么兴趣地转过头,去玩弄尚在捕捉范围内的新鲜食物,然后它听见叽喳的声音,那只动物紧贴着它的皮肤,小心翼翼地躲避鞭子。
郁殊就是这条蛇,青釉是那个新鲜的食物。
而宋元,是那只为了逃避猛烈的疼痛而靠近危险的动物。
?
“出去”,郁殊说。
宋元不死心,好胜的欲望被郁殊唤醒,一个劲地在郁殊的底线挑衅,每个字都像是一颗枪炮,在郁殊的领土上炸起土壤,把土地化成飞扬的尘土。
“你在害怕?”,宋元往前一步,“也是,谁能想到曾经那么不可一视的人也能坠下天坛,为凡人禁欲,真是可笑!”
无从得知说出的话含了几分真心,他只是话怎么难听怎么来。宋元想得很好,劣势地位就要有奋起一击的自觉。他要足够强硬,封锁自己的后路,然后忍下郁殊失去理智的愤怒一鞭,在他事后的恼怒中夺下他们俩对立舞台中的第一个台阶。
郁殊从第一句话起就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不近人情的那一面。除此之外,郁殊没有任何动作,话不说,手也不动。宋元寻衅的话语,被郁殊的漠视下狠狠的浇了一波冷水,全部咽了回去。
房间回到了安静,只有青釉体力渐渐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青釉不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人,任人折腾的体力显然被用在健身方面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注意力全部回到自身,青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触碰到了地板。
幸运的是,郁殊没有多少的关注能用在他身上。
宋元最后是被迫自己离开的。郁殊根本不给宋元时间和机会,他拿起手机给俱乐部的管理人员打电话,说9楼D房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字字如针,扎破宋元这只气球。
没等保安来请人,宋元就以最后的体面姿态起身向门外走,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想看一看郁殊是否能有些情绪波动。只要有一丝破裂,宋元想,他就能死皮赖脸地继续赖在这,9楼待不了他就去一楼,一楼不让待他就去大门口守。
可郁殊根本不看他,对他的态度就像是等门自动关上。
气球吐出了最后的空气,宋元轻轻地关上门,把自己的体面展现在他们面前。
防止和被郁殊喊来的保安碰上,宋元选择从楼梯走。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楼梯作为紧急事故时的逃生通道,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夜晚,并没有把灯打开,只有安全通万能不变的绿光在近墙底的地方放着幽幽的绿光。
宋元喜欢在绝对熟悉的环境下把灯都关上,让自己身处黑暗,但他却不能适应在陌生环境中待着。就算他清楚鬼神都是传说,这栋大楼也安全得很,楼梯间外头充满了人,他也还是容易想入非非,走一步就回头看看,脚哆哆嗦嗦地伸出去许久,才踩稳下一个台阶。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平时几分钟能走完的路程,宋元走了二十分钟都没走完。
楼梯通向的是一个俱乐部侧面不起眼的小门,从这里出去,是与一楼金碧辉煌相差甚远的街坊小道。街道长而窄,居住在这的多半是财力赶不上房价,无奈只好长久在这长久扎根的普通人。时间已经接近零点,居民房里还有几盏灯亮着,就算听不见交谈声,窗户里的灯光还是让宋元安心许多,能驱逐掉刚刚他被俱乐部楼梯侵蚀的后怕。
宋元难免会去给灯赋予新的意义,这盏是家人留给未归人的,那盏是情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照明,最高的那盏是小朋友睡觉怕黑的陪伴。
还是有人味好,宋元嘟囔道。
凌晨回家的路比来时要好很多,一路畅通无阻,红绿灯也不跟他作对,顺畅得像是接纳这个无所得的失败者。
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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