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中(2 / 3)
“因为拉文克劳!”宋元很激动,若不是屁股还疼着,他能直接弹坐起,双手放在膝盖上,搞不好他还想沐浴焚香。
是霍格沃兹的一个学院,拉文克劳也被称作“鹰院”。“智慧,学识高高翱翔的巅峰。”郁殊不紧不慢地说了几个鹰院的词,语气平淡得像一个评判者。
“对”,宋元点点头,“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
宋元扬起了嘴角,电影画面刚好变亮,郁殊转过头稍微低下一点就能看见宋元闪烁着光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关了灯的房间里也不暗淡。
郁殊一直记得这样一双眼睛,于是后来自己照着鹰的图,笨手笨脚地设计了这样一款行李牌。鹰的纹路线条都是拉文克劳的英文,没有挑特殊意义的日子,没有踩点,没有烛光晚餐,在极为普通的一天,郁殊把这个送给了宋元。
宋元很意外也很开心,他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简单的衣物装进箱子里,然后拖着箱子回到郁殊的房间,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地把行李牌贴在箱子正的正面。靠上的位置。再然后箱子就留在了郁殊的房间里,两人开始了真正的同居。
在睡一间屋这件事上,郁殊既没邀请也没拒绝,但宋元觉得是时候了,没有什么日子比这天还要适合,让他有勇气做出这个动作。
郁殊看着宋元一系列的动作,只是笑了笑,默许了宋元搬进来。其实倘若细究郁殊的话,他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欣喜。
这么多年来,宋元没有把行李牌撕下,也没有贴上其他的。光秃秃的正面,留着一个颜色有些褪去、边缘已然模糊的“鹰”。
?
郁殊蹲下身想把宋元叫醒,手还没触碰到肩膀,宋元就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还带着些泪珠。郁殊赶忙起身站好,双手插着口袋,眼睛看着屋门。
宋元没有怎么睡着,一心钓着郁殊这条鱼,可等人真正站在他面前了,他才有一种偷腥被人抓住的不安。他迅速撑着行李箱就要站起,双腿因为一段时间地静置而发麻,导致双脚如针扎,下半身清晰地感受着血液流通的滋味。
郁殊伸手让他借些力能扶着站好,看着眼前这个前不久还跟他对峙的人,现在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守在门口。
他把宋元往旁边拉了拉,露出密码锁,也不避讳宋元在,就输了一串数字。只是天降的大好机会,宋元没把握,从第一个数字开始,宋元就发现他不认识这串数字,开头的陌生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去记简简单单的六位密码。他满脑子都是对这串密码的疑问——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与郁殊又是何种关系。
郁殊进门换完鞋后,宋元还站在门口挪不动脚,既不往屋里进,也不离开,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郁殊,乖巧懂事的样子,在地等待郁殊的命令,展现得好似他从来都是唯郁殊是从。
“进来吧,拖鞋在鞋柜里。”郁殊接受了宋元给他的主动权,挺晚的了,没必要把一个不可能拒之门外的人留在外头。哪怕郁殊不承认,宋元的做法还是稍微地取悦人了一些,没有主会想要一个除了挑衅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贝。
但宋元不是一个真正乖巧的人,伪装的功夫也不到位,前后装乖巧的时间也不过是为了讨要一个进门的权利。换完鞋后,他拖着箱子往客厅走,把箱子旁边,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全然没有做客的自觉。
啧——,宋元还是不喜欢纯净水的味道。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还是当初的模样,没怎么换过布局,常用的拖鞋只有一双,茶几上的杯子也只有一个不是倒扣。宋元有些开心,他用自己的眼睛证明了这三年来郁殊没把什么人长期地往家里带,可过了一会他又难过——离开时的房子三年来都没什么变化,好像他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存在过。
“上楼左边第一个屋,你今晚睡那。”郁殊把房间的钥匙递给宋元,然后转身向楼梯走。宋元急忙跟上去,扛着自己不怎么重的箱子走在离郁殊三步远后面。
郁殊上楼他上楼,郁殊拐弯他拐弯,一左一右的房间偏偏宋元只看得见右边那个。
“你的房间在左边。”郁殊打开空调,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宋元却一闪进来房间内,还迅速的关上了门,把自己的箱子拦在房间外头,用身体挡住门把手,不给郁殊触碰的机会。
“出去。”
这是宋元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依旧不留情面,但这一回,宋元不会听他的话。
郁殊做不出自己推搡着人出去这个动作,他擅长让人自己知进退,不擅长拳打脚踢。
“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谈”,郁殊用极力克制自己有些苗头的火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温柔可亲。今夜发生的一切都令他无力,逃离掌控的事情会抹掉他的好脾气,积攒的不耐烦早已堆积成山。
宋元不听话地靠近郁殊,他直勾勾地盯着郁殊的眼睛,嘴角向下撇,委屈又不甘。
郁殊突然就笑了,喷涌而出的愤怒也散去。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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