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本领乞求吃食。
那次失败的行动,穿针引线的中间人就是许睿阳。展翼怀疑是许睿阳出卖的消息,把他和那个崭露头角的势力当投名状,可许睿阳之后无辜慌乱的态度和帮他的善后,又摘清了部分自己的嫌疑。
拨打的电话得到了应答,许睿阳略带调笑的声音在无线电波的另一端响起,他作为一个伪君子,总是能巧妙得令人感到真诚。他假若空口白话说今日下雨,结果一出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他会抱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昨天看的天气预报是有雷阵雨,担忧今日你出门忘记带伞,特意提醒。
永远冠冕堂皇,永远巧舌如簧,令人难以去责怪他的错处。
“你想我了吗?”许睿阳轻松自在的招呼掩盖了好几通电话未曾打通的事实,他从不会向展翼解释什么。面对面时,他脸上的表情永远恰如其分,鲜活生动,像他自己剧本里最优秀的演员。
“是啊,想你,财神爷什么时候给我送钱。”展翼听见了揶揄似的话,心头一动,手微不可闻地颤动了下,他庆幸许睿阳现在没有在他身边,看到他因这三言两语产生的动摇。展翼立刻想起了言翊归和他那笔说不清扯不明的烂账,默默把自己的叹息吞下度,以防许睿阳查探出什么不对。
以往的生命里展翼从未想过和一个男人有利益以上的纠葛,如果要有,他也觉得许睿阳比言翊归更加合适。
甩了甩脑袋,展翼暗自咂舌感到自己被言翊归同化了,看谁的眼里都冒出了粉红泡泡。许睿阳是他落魄日子为数不多的外包单子主顾,有什么许睿阳不方便明面出马的事,展翼便成了看不见的代言人,来来回回的,替许睿阳做事抽成也丰了一些自己的腰包。
下水道的老鼠,在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生长得最为肥硕。
许睿阳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上次季家的事情还没收尾,这部分不用你去负责,家里的老头子们好像发现了一些我的动向,最近不宜有大的动作。”
话锋一转,竟听出一丝丝的委屈,“你只有在要骨头的时候会想到我啊。”
展翼都能想象出另一边的人被刘海碎发扰乱的眼眸,听见没活干,兴致缺缺得应付,“不给吃的那驴都是不会拉磨的,总喜欢拿假骨头逗弄小心被咬到手。”
“对主人不听话的恶犬就应当拔除犬齿,但这样的狗需要放在合适的地方,无论是看家护院还是送出去咬人,不在身边都是一把好手。”
展翼翻了个看不见的白眼,这些自诩人上人的富家公子奉承客套果然只针对有必要的资源,对底下的人,站于高峰的高傲展现得淋漓尽致。
言翊归算例外吗,不惜身入泥潭滚得一身脏也要与他共沉沦。
“是是是,别忘了,狗光有骨头是喂不饱的,时不时也要吃几口块肉的。”展翼不吝惜表达自己的失望。
许睿阳的声音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展翼猜测或许是美人在怀无暇顾及他,“那是当然,完成任务之后,我不会吝啬奖赏。”
还等不及说礼貌性的再见告别,一只瓷白如骨雕的手攀上了展翼的肩膀,身后来人的肌肤在江边岸灯的投射下泛出明暗的交接线,熟悉的触感吓得展翼立马摁断电话后清空来电记录。
他这么心虚理智上的原因是勾结外贼被现任主顾抓包实在不太好看,真正让他慌乱的还是内心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言翊归把黑色的大G停在路边,展翼准备横跨上车前,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眩晕花香,他扭头一看,车的后座被放倒,后备箱和后座里堆积如山的是迷乱鲜红的玫瑰,暗红色的花瓣仿佛刚用鲜血浇注生长,绿色的根茎意味着这些花刚刚离开依存的土壤,脆弱娇艳的形貌一开始就没有独立遮风避雨的机会。
展翼盯着言翊归脸上不多的血色,满车糜烂的鲜红暖不热这只冷血动物,他有时很想撕烂言翊归身上的皮囊,看看血管里流淌的是不是凝固后的液氮,否则怎么会任他怎么表现出厌烦不耐,言翊归都不为所动。
他指指车后备箱,有些僵硬得问道:“这是什么,我花粉过敏。”花粉过敏当然是托辞,他纯粹是受不了这样浮夸奢靡好像作秀摆拍一样的场面。
言翊归把车后备箱整个翻开,浓郁的花香又呛到了展翼的呼吸道,展翼嫌弃地在鼻子前煽煽风,看言翊归花瓣般的嘴唇微微一笑,“送给你的。”
展翼摊摊手,扭头表示拒绝,“我才不要。”随手扯起一支花,投进了平静奔涌的江水里,面上的神色不曾有丝毫被打动。“你还不如让它们回归自然,一把火烧了当化肥丰沃土壤。”
他倒是觉得玫瑰与言翊归很相配,言翊归的长相就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贵族,阴沉苍白绮丽诡异,随时随地出场撒玫瑰花瓣都不觉得怪异,长眠的场所应该是十字架底。只是把这些东西送给他,那无异是把鲜花插在牛粪上。
套路式的流程,不走心的模式,把他当成流水线的模特网红架到道具摆设上,有什么予以理睬的必要。
言翊归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支金色玫瑰,展翼拿过来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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