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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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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纤细轻薄,不知道哪里来的摧毁式爆发力。骨头的形状恰到好处,骨节凸起,肩膀平正,他甚至怀疑言翊归身后长了两片看不见的羽翼,于是才能放心被他这么触碰微微翕动的生命力。

这琵琶骨拿铁索打穿,应该是个不错的标本。

身陷朵朵玫瑰的包围里,周围掉落的花瓣迎风飞舞,花香经过长途颠簸已不复刚上车的浓郁。

如此说来玫瑰象征爱情恰如其分,同样得娇贵,同样得短暂,同样得被时间谋杀。

言翊归笑意吟吟地凝视着他,“黄金玫瑰的彩蛋,省得你自己寻找了,你压到的硬物都是黄金。”

展翼再度翻了个白眼,他不是弱智,当然知道疙疙瘩瘩的硬物是什么,这么一通折腾,鲜花被摧残得七零八落,剩下的当然只有黄金。

他在言翊归背后徘徊的手摁下来了言翊归离他毫厘之间的头,不出意外地品尝到了那张巧言令色的嘴唇,那张嘴很软,蜜糖中能包藏着刻骨的毒。

膝盖顶起蹭向两腿间的关键部位,展翼把两者的方位对调翻转,他做了符合言翊归心意的举动,自然没受到一点阻力。

慢慢的,嘴巴啃噬的范围从嫣红的嘴唇到身体门阀的颈动脉,展翼的舌头在柔软舔舐,唇齿间留的触觉却在脑海的想象中有了生啃血肉的味道。

这么咬断,他会死吗。

想到言翊归本身如吸血鬼公爵般的气质,展翼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谁吸谁的血还不一定。

“我不想挨硌,你当滚花的肉垫,我和你做一场。”小恩小惠都摆到自己眼前了,总归是要做点表示笑纳了。

展翼想想又补充道,“要不是到了荒山野岭没车回不去,我认为一把火把花烧干净看得更彻底。真金不怕火炼嘛。”

言翊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特制加长型手铐,吧嗒两声,锁住了两人。他把手里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金属小物体往虚空里一扔,扑通一声,是类似石子入水的声音,湖水中是泛起阵阵涟漪。

罪魁祸首佯装同意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加大游戏难度了。你除了黄金玫瑰,还要找到车厢内解开手铐的备用钥匙。”

展翼竭力控制住自己被锁住那只手揍向那张人偶般脸庞的欲望,深吸一口气,“玫瑰是立体的,钥匙是扁的,我找不到该怎么办。”他带有恶意地看向言翊归那只义肢的接口。

“你再给我剁一次手?”

言翊归无所谓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看着两人连接的手部位,表现得很不以为然,“更换一次义肢罢了,多大的事。”

带着冷冽花香的吻再度袭来,支支吾吾说出了语句,“这个手铐中间的连接部位被我加长过,不影响动作。”

展翼不知道是从未有过的场景体验给他刺激感,还是作为愤怒无奈的替代品,这次他性欲被撩拨得格外轻易,很快身下的物体就有了异样。

男人的性爱惯常分离,这是世俗强加的模版,作为通识的理论肯定有一部分为数不少的人符合简单粗暴的审判,展翼就是其中之一。

言翊归身上附有家徽暗纹的衣服被他轻巧用手指解开,展翼当心得把衣服扔到车边的角落,他不希望任何人从蛛丝马迹知道他和言翊归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尽管可能别人已经了然于胸,在暗处对他指指点点。

覆盖匀称肌肉和莹润肌肤的颀长线条一览无余,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的展翼也承认这具与他欢好过数次的身体很好看,没有石膏人像那么厚重的沧桑压力感,更像是刚刚烧制出来的玻璃模具,稍微大力得碰到硬物就会崩个粉身碎骨。

具有脆弱美感的男人很容易受到未经风吹雨打,明明自己还是朵温室娇花的纯情少女怜爱,殊不知真正脆弱的人类不会有机会在赏识者面前袒露肺腑的机会。

能够将弱摆在直观看到地方的人,往往内在已经张开了淬满剧毒的獠牙,等着把被外表迷惑的猎物拆吃入腹。正是因为有不由分说的强大自信,反而不在乎外表的虚张声势。

展翼每时每刻都不忘提醒自己,意乱情迷乱的是性,不是心。

他不讨厌伏在他身下的这具身体,讨厌的是里面无法被他驾驭掌控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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