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温玉(2 / 3)
,还被送去做心理鉴定。
很快,后妈拿出了一份鉴定报告,说他是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他得被关起来。
他只有十二岁,却头脑清醒,知道人心险恶。
这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后妈怎么可能真的待他好?
换位思考下就明白,夫妻俩恩爱和睦,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妻子发现自己怀孕了,俩人甜蜜旅行途中,丈夫突然领回来一个亲儿子。
家产以后要分这个私生子一半。
况且那么多目的地,丈夫偏偏选择了意大利,是心里还念着白月光,想玩一出久别重逢吗?
这要能忍,除非脑子有病。
但傅兰斯也不是吃素的,斗起狠来,无人能及。
他们针锋相对,明枪暗箭,傅可夹在中间,处境两难,索性躲在公司图清静,躲无可躲时,妻子逼他二选一,他为了自己的大儿子,选择离婚。
傅兰斯没手软,逼着他爸,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
“爸,我愿意试试新生活,适应我的新家,但前提是,这个家没有外人。”
傅可竟然同意了。
那个可怜女人这才知道,丈夫对自己,情比纸薄。
没过多久,肚子里的孩子也胎停了,雪上加霜,她崩溃大哭,傅可却再也没出现。
那个小孽种却来了,带着杀猪刀,在出租屋问她:“弟弟都死了,我帮你把他剖出来吧?”
她被吓得不轻,很快住进了精神病院。
傅可似乎坚信近朱者赤,一开始,就动用关系让儿子进了重点中学。而傅兰斯呢,他沉默着,接受了父亲的条件,学语言,学规矩,学人情世故,试图合群。
一切几乎从零开始,可他天赋异禀。
哪怕汉语很难,到初二时,他已经能流利使用,没上过小学,初中课程也能听得懂,跟得上。
除了那双幽蓝瞳孔,他其实与旁人无异。
但架不住总有不长眼的人,小小年纪,就玩校园暴力那一套,骂他杂种,触他逆鳞。
他不愿忍,拳头伸回去,打碎狗牙。
“仗爹欺人的校霸”这个恶名,就这么传了出去。
孔晗听完这些,叹了口气。
未知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他玲珑心思,早明白这个理儿,对于傅兰斯的过往,他不想多加评价。
他提醒道:“我们该回去了。”
傅兰斯这才发现,已经六点五十五分,晚自习马上开始。
换作以前,他会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可自从和孔晗一起,他不知不觉跟了孔晗的作息节奏,早安晚安、上课、运动、很规律,日日重复,可有孔晗在,并不无趣。
潜移默化地被改变。
他琢磨了一整节课,细思极恐。
孔晗一直都是温柔体贴、不爱冒犯别人的性格,可为什么对他的往事,一直问个不停,哪怕他拒绝,孔晗都步步进攻,简直是咄咄逼人。
是有什么意图吗?
而他呢,竟然被哄住了。
沙鲁的事,连他爸都不知道,他竟然说给孔晗听。
底裤都被扒光了。
过往的阴暗经历,使得他习惯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心,他不信孔晗无所图,他甚至怀疑,孔晗以后要拿他的秘密来拿捏他、威胁他。
他越想越可疑,越想越生气。
下课后孔晗去了卫生间,刻意卡着点,在上课前两分钟去,因为那时候人少,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次次都进了厕所隔间。
靠着这个习惯,他双性身体的秘密,藏得严实。
可今天不一样。
他刚进隔间,就被人推搡了一把,磕碰到墙上。
他本能反应缩到墙角,一看是傅兰斯,放心了。
傅兰斯像个无情的冷面修罗,问道:“你故意的吧?打听那些事是想干嘛?要挟我?”
孔晗捏着衣角,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再一次被看穿了。
的确,他问这些事不止是因为好奇心,更重要的是,他直觉傅兰斯是危险分子,他想保护自己,想捏点把柄,来汲取一点安全感。
可怜兮兮的童年阴影后遗症。
直觉早已预警,为了自身安全,他该离傅兰斯远一点,可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
因为太喜欢了。
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欲罢不能。
他故作镇定,笑道:“你这是要壁咚我吗?”
傅兰斯一愣,想不到他都这么粗暴了,孔晗还不怕,还能有心思撩拨他。
他心猿意马,微微脸红。
所幸光线昏暗,他这纸糊的老虎还能扮下去,冷声道:“别打岔,回答我。”
孔晗没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他的背,脑袋贴在他肌肉发达的胸膛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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