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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此分道扬镳,齐曼沙腿间依旧红肿着,起初一直是被人抱着未下地走路,此刻走了几步,腿间洇得湿漉漉不说,走动会牵动了那块鞭打得红肿的皮肉以及腰腹传来又酸又痛的感觉,让人十分烦躁。
齐曼沙是个会享受性爱的人,流连无数男人的胯下。俗话说,千人骑万人操是婊子。他自称婊子鼻祖了。
这样一具不男不女的躯体,在男人堆里是得天独厚的资本,玩游戏都比别的人都多一个孔窍吞食男人的性器,此时此刻这个孔窍却正漏着男人的精。
他边走边看街道两侧,目光在那些犄角旮旯里逡巡,果不其然地发现三两个乞丐贴着颓败的墙角瘫躺着,就像一团又黑又臭的烂泥。
他走过去,将衣服上的珍珠扣子扯下来,手心掂了掂重量,便全部放进一个乞丐的黑瓷破碗里。
“您的大恩大德,下辈子结草衔环。”乞丐眼疾手快地将几颗珍珠收进胸口衣物里,对着齐曼沙又跪又磕头。
齐曼沙没有理会,转身时嘴唇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心想:大恩大德这辈子就还了吧。
身后未得到珍珠扣的乞丐,虎视眈眈地盯着欣喜若狂的珍珠拥有者,不知他们心底在盘算些什么。后来的大街上静悄悄地消失了一个活人又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丛苍蝇。
齐曼沙没有去将军别院,直接回了明月楼,叫了一桶热水泡了个舒坦的澡。
闩好门,他抽出妆奁盒最底层格子,拿了个小罐子出来,掀开盖子里面是乳白膏体,指甲剜出点来,对着镜子里的身体“修修补补”,涂在所有留疤带痕的地方,双腿间也没放过。
八岁被卖进明月楼,十三岁起接客人到现在,这副身子又低贱又宝贵,经历了各种男人的挞伐,却也让他不忧温饱地活了下来。
光洁白皙的皮肉和漂亮紧致的下体,一直是恩客们最热衷的东西,尤其对于欢好对象是个倌儿的。
上完药,齐曼沙躺着眯了一会儿,不曾想醒来是已经是傍晚了。漆娘子摇着团扇过来,满脸堆着笑:“方才有人送来一箱黄金,说是一位姜公子要包你接下来半年的生意。”
齐曼沙:“……”他却想的是:抓个人要六个月?
“你可遇上贵人了,果然让你去多接触接触小将军们准没坏处,往来的达官贵人多呀哈哈。”漆娘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袖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哐哐响,楼里姑娘每个人若能带回半箱,她这辈子能在金山银山顶峰睡觉了。
“所以,我还去将军别院吗?”齐曼沙坐在妆台边梳梳头发,看着镜中贪得无厌的嘴脸,意有所指道。
“姜公子包了你半年,姐姐自然不再安排客人,但是去不去在你。”漆娘子夺过齐曼沙手里的梳子,亲自为其梳理青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真是姐姐的好宝贝。
漆娘子走前从衣袖里摸出红头小罐子,拍拍齐曼沙的手背叮嘱道:“你总得预防着,免得日后麻烦。”
罐子里是小粒小粒的红色丸子,齐曼沙取出一粒,用手指推送进前穴里比较深的地方,药效很快,凉丝丝的感觉游走在腹部。
他摸着小腹,认真的想了一下,这里存在孕子的可能吗?又安慰自己道,就算是有可能,也合该被男人撞坏了。
阿蛮在将军别院久久没有等到人回来,便自行折回明月楼,途中去医馆,大夫的话却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这药有避孕奇效。”
他心绪不宁地回到齐曼沙房门口,他没有勇气推开,因为这次他并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
忽然门被拉开,一身藏蓝锦袍的齐曼沙站在里间,如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这几日你不要跟着我。”齐曼沙踏出房门,顿了顿又道,“去打听一下魏青桥在哪里。”
阿蛮总觉得今日的齐曼沙有种莫名的温柔,每一个字音都软乎乎的错觉,他回答了个“是”字立刻跑开了。他不清楚是不是齐曼沙温柔了,但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触碰的欲望愈发不受控制。
仰望齐曼沙的欲根,单单是见他一眼都硬得发疼。脑子有涌出个骇人的念头,为什么齐曼沙可以臣服于所有男人,唯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上次的那两句“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那你把我看成女人还是男人?”像一支破空射来的箭矢正中心脏,或许他心里是在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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