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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遐脸色怪异,他心里发怵。没太注意手边的热茶,扬翻了杯子生生溅了自己一身茶叶水渍。
“你是那个…”梁遐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那个名字。尚阳城里丢了的贵人,全国上下张贴寻人告示以及亲卫挨家挨户搜查也寻不得的人,如今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小小庭州知府的府邸里。但梁遐很快镇定下来,鄙夷尚阳城精粮养废物,什么锦衣卫禁军亲军的,不过是空镶金玉罢了。
“麻烦梁公子为我寻回令尊,身份不便当街走动。”赵琦一身锦服,头发未全束起,单由一根银制发簪绾起。彬彬有礼,倒不似传闻中的嚣张跋扈。
这话听着怪异,但梁遐没有多想。他立马差人去通知父亲回府。等候期间,下人换了新茶,赵琦正襟危坐并不多作言语。
梁泛前脚踏进门,刚与赵琦打个照面,南敏书的人就砸门硬闯了进来。以他挟持赵小公子的罪名将梁家父子羁押,小小六品知州自然强硬不过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你和梁氏也有仇?”南敏书的人回来回复梁家父子已经下狱,赵琦被人护送回尚阳城。他捉住齐曼沙的手给他套了一支手链,上面挂着两个铃铛。“绑架皇亲国戚,免不了被处个死刑。”
“梁泛是太子府中爱妾的表亲。”齐曼沙手指摸着核桃大小的铃铛,上面是烫着凤与凰追逐的图腾。放在耳旁轻轻摇一摇,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动。南敏书一顿,没片刻便思绪清明了。
“我现在有个疑点,不知你可不可以为我解惑。”南敏书解开的齐曼沙的发带,拉他坐到梳妆镜前并从背后抱住。镜子里映着两张笑脸,一人笑颜盈盈确是无情,一人笑里却夹杂了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你想知道什么?”齐曼沙一根一根地掰开南敏书的手指,不紧不慢道,“勒痛我了。”
南敏书知趣放了手,绕上前同齐曼沙排排坐,从怀里拿出一折贴子,他打开后方才递到齐曼沙眼前:“你要我查魏氏,但我好像没给你太多有用的消息。”齐曼沙接过帖子看完写的内容后才不咸不淡地扫了人一眼。
“但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南敏书的确想不通,“为什么呢?”
“小南将军只是不解这个?”拿来笔墨纸砚,提笔在帖子上添了几笔。小心吹干墨迹后还给南敏书道:“我知道小南将军尽力了。”
“下棋吗?我最近新学了几招。”齐曼沙看似在征求南敏书的意见,实际早将棋盘等物从箱子里取了出来一一摆放好了。
南敏书黑子先落,齐曼沙却找着棋盘边角上落了子。二人说是对弈不如说是各自下各的,最后棋子是摆得满堂堂的,可谁都没有因为这场荒唐乱下的棋而露出一丝笑容。表面看上去纷乱无章法,乱七八糟,实则一方早已落败,输得彻彻底底。
南敏书手中的棋子被扔进棋奁,他笑不出来,抬起眼皮看齐曼沙,对方亦平静回视他。这一场棋局里,并不是所有棋子都有用,但他们的结局早就被棋手安排好的。
“那我的作用大么?”南敏书视线从齐曼沙脸上挪开,看着黑白错落的棋盘,数着步子企图能揪出个中路数章法。第一次见齐曼沙时,便知道自己只是喜欢他的美艳皮囊,不能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人。倒不是嫌弃他出身青楼楚馆,只觉交易尚可,交心不行。
“那你是谁,在什么位置上。”齐曼沙一子一子捡起棋子分好装进棋奁,似笑非笑道。
“你认为我是谁。”南敏书一顿,忽然大笑起来,“你又想我是谁。”
“都是小南将军罢了。”齐曼沙收好棋子。只要姓南,到底是谁有什么不同。捉迷藏的游戏玩多了就腻了。
阿蛮过来的时候,屋里正在颠鸾倒凤。他不敢靠近,站在楼道角落,目光痴痴盯着门口,只等那一扇门的打开。许久后门打开了,那人是小南将军,正朝着自己过来,但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擦肩而过。
又是许久,阿蛮才走过去。齐曼沙好整以暇,冷冷淡淡道:“我要去尚阳城一趟,这期间,盯好南震和他的两个儿子。”
“主人去尚阳干什么?”
“准你过问我的事了?”
“属下知错。”
“再一次警告你莫管名柳的事,我不知你想做什么,但我绝不允许我的棋子不在我布置的位置。”齐曼沙又道,“我是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的,既然不离开就要听话。”
“是。”阿蛮紧紧低着头,他一边奉献他唯一的忠诚,一边却无比嫉妒跟齐曼沙有关的所有人,因为这个“所有人”里没有自己。
齐曼沙雇了一辆马车,在去尚阳之前,他又去了一回名柳。这一次他不用小厮领路,直接找去了地牢最深处。他提着灯火,点燃了火把,整间牢狱顿时亮若白昼。只见角落瑟缩着个人,因着突来的光亮,那人抬着手臂遮住眼睛,浑身却抖得更厉害了。
“你不要怕,是我啊。”齐曼沙捂住口鼻,嫌弃地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乞丐”。
适应了明光,赵琦愣愣地扭头看来人。他好像看见光里站着一个美貌女人,嘴角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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