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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望从纷扰杂乱的梦里醒来,梦的内容熟悉又荒诞,直接给李冰望的起床气拉满。
秦砚已经起了,一边的被窝里还是暖的,李冰望伸腿薅了一把,直接把被子卷起来,被子盖过头顶又闭上了眼睛。不过也没继续睡,被子混合着两个人生活的气息,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过了一会,一只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哥,起床吃早餐咯。”
秦砚是Y市人,讲话总喜欢带Y市方言里才会说的语气词,整句话听起来就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在A市生活几年已经改了这个习惯,也只有在特别放松的状态下偶尔蹦出这种调调。
李冰望最开始听不多习惯,有了那么几次也明白了秦砚这是心情好的表现。
他拉下被子下床,洗漱出来,秦砚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看见他过来,说:“买了粥和包子,在桌上。”
李冰望依言把餐桌上放的早餐拿起来,又转身也坐到了沙发上。
秦砚在这期间没有再和他说话,等他解决了早餐才抬起头说,“哥,我在盛达的合约快要到期了。”
李冰望没回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公司那边不打算和我续约了,”秦砚捏着手机想了想,“我可能下个月就得重新找下家。”
“是吗,”李冰望看起来并不意外,“好事啊。”
秦砚疑惑,“好事吗?”
“盛达这几年走下坡路快走到头了,早点离开对你还是有好处。”
秦砚不好意思道:“我在盛达本来就是末流得就是不能再末流的路人,公司要不要我都没差啦,只是我得思考重新找工作的事情了。”
李冰望问道:“还是想在圈子里演戏么?”
秦砚挠挠头,“暂时也想不到别的,我也拜托一些朋友帮我看看有什么别的适合的工作了,能继续演戏自然是最好的。”
李冰望想,秦砚的朋友……他哪里来的多少朋友,还不是要靠秦砚自己。
秦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他面前,坐在地毯上,敛着眉,叫李冰望看出了点小心翼翼的意思,“哥……我是说如果,我想去长鸿的话,你会答应吗?”
李冰望怔了怔,下意识说道,“你是希望我帮你?”
李冰望是一名律师,长鸿正是他的长期合作方,所以秦砚提出这个想法,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就是这层意思。
“不不不!”
哪知秦砚顿时睁大眼睛,头摇得飞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他嗫嚅着,下文半天也没说出来,脸上飘着可疑的红晕。
李冰望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你是因为我在那里才要去?”
秦砚心里嚎叫一声,慢慢躺在了地毯上,因为被戳中心事整个人都沉默了,头顶上好像有两只耳朵耷拉下来,“哥,你说话未免也太直了。”
李冰望轻飘飘看一眼他,“跟你有什么好弯弯绕绕的,你想听我说场面话?”
“你就非得让我吃瘪……”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李冰望饶有兴致道:“再说我又不是在长鸿工作,你去了也见不着我。”
秦砚翻个身,望着他,“你帮长鸿打过很多官司吗?”
“还成,毕竟各行各业都会有出不完的状况。”
秦砚穿着长体恤和运动裤,一翻身腰下面就被勾出了浑圆挺翘的屁股,李冰望坏心眼冒出来,抬脚擦过那个弧度。
秦砚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喃喃道:“帮明星打官司一定很威风吧……”
李冰望皱眉,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什么?”
秦砚回过神,伸手抓住了李冰望那只作乱的脚的脚踝,却也仅仅是松松握着,“没什么,好奇问一下而已。”
李冰望不耐烦哎呀一声,“你真的想去长鸿?”
秦砚立马道:“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试试!”
李冰望:“笨蛋,我不是说这个。”
这几年古装剧的数量呈井喷式增长,各路鲜肉小花们都想趁着良机抬抬身价,可大量的打斗场景也是古装剧不可缺少的元素,真想把这些拍好光靠明星自己是不够的,需要武术指导和武替们来协作完成。
秦砚和大部分的演员不太一样,他的前经纪人签他,本来就是想把他往武打明星的方向捧来着。后面经纪人被挖了墙角,他留在盛达,还是拍打戏比较多,偶尔扮个配角,当个武替什么的。
所以秦砚想得也简单:他身形不差,镜头感也有一些,真不行,就去做武替,只要不是太出格,别的替也行。
李冰望听了他的想法也不反对,这些事情上秦砚一贯有自己的主张,他没必要过问。
秦砚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看一眼,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诚子打来的,估计是我拜托的事有希望。”
他也不避开李冰望,直接接了电话,“喂!诚子!”
诚子是他拍一部武打片时认识的,平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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