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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受计划落空被拿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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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吴钊送乔小鱼回了家,又急匆匆离开了,他家里有事召他回去,今晚不能留下。

趴在窗外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乔小鱼独自去了医院。

白盼山正在给自己削苹果。

苹果固定在小桌板上,左手不太熟练地握着水果刀,锋利刀刃迟涩转动,断续的苹果皮剥落,坑坑洼洼的果肉散发出新鲜的香气。

毕竟一只手还是不方便,手腕用力到酸痛,白盼山看过来,随口使唤道。

“小鱼,过来帮我削苹果。”

门口的乔小鱼走进来,关上门,身后的手无声无息摸到门锁。

咔哒,极其细微的一声,他留意到白盼山仍然在看着苹果,应该没有发现。

单人病房成了一个对乔小鱼而言的安全场所,甚至算的上是他即将称霸的主场,病床上形容憔悴手臂骨折的白盼山则是手下败将,是狼狈落魄的狱犯。

乔小鱼很想笑,但他忍住了,决定暂且再施舍白盼山最后一点猖狂的时间。

乖乖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接过来水果刀,他专心致志地削皮,余下的艳红苹果皮如同脆纸掉落。

他难得贴心地把苹果削成了小块,堆进小盘子,推到白盼山面前给他吃,却还无知无觉地握着水果刀,尖利的刀尖冲着白盼山,宛如在偷偷瞄准他心脏的方向。

“切好了。”

乔小鱼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白盼山。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过白盼山的面孔,起码没有正面看过,每次只是憎恶一瞥。

他知道白盼山长得好看,这种风流俊朗的标致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始于白盼山情欲上头的暴行,于是他的面容与行为一同溶解成窒息的阴影。

乔小鱼想到他时,只记得不怀好意的笑容弧度与慵懒恶劣的语气,那已经成为了一种侵犯他的警鸣符号。

现在,他正试图从白盼山的脸上寻找裂缝中的阴霾,暴怒、阴郁、躁动、震惊、绝望。

他很清楚手臂骨折会对游泳的白盼山带来多么致命的后果,白盼山理应如蒙重击,而不是现在这样,在阳台的温暖沐浴下,神色轻松地坐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吃着他削好的苹果块。

好像只是感冒,或是来看望别人,他的身上全然没有一丝乔小鱼想看到的崩溃状态。

乔小鱼的心骤然收紧,生出一分不安。

白盼山咀嚼着苹果块,上下打量他一眼,笑了一下。

“小鱼来看望我,没带慰问礼物就算了,还穿得这么好看,是特意给我看的吗?”

看望病人应该穿得朴素,乔小鱼却从衣柜里翻出来最鲜艳的一件嫩黄色卫衣,是吴钊买给他的,说他穿着像一只娇嫩动人的小黄鹂。

乔小鱼不喜欢这个比喻,吴钊形容他是鸟儿,是关在笼子里观赏的鸟儿。

只是今天来医院是存了狠狠出风头的心思,他便一时没介怀,特意穿得鲜艳活泼,决心要衬托出白盼山的惨淡。

而白盼山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悲凉,甚至还有闲心夸奖他的衣着。

乔小鱼被他的如常神色刺激到,蓦然想起此番目的,于是急迫地抛下心头隐隐的不安预感,落井下石的满腔快意有如大仇得报。

“不是看望你。”他终于露出甜笑,“是来看你的笑话。”

到底有多少天多少次,乔小鱼已经数不清了,身体的潜意识充满保护性地模糊了白盼山和辛琅带来的侵犯记忆,如同擦花了窗户,难以启齿的伤痛得以稍微减轻,却因为混乱的时间起始便有种贯穿的漫长错觉,他往前回忆只有难堪的痛楚。

何时开始想象解脱时的心情,他也忘记了,他幻想过很多次终有一日从着噩梦中苏醒,彻底远离游泳队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湿热情爱,他会对这两人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打着沉疴终除的腹稿。

他凭着这幻想熬过一日又一日。

如今真正走到这一幕,他比想象中平和一些,甜甜蜜蜜的语气也仍在兴奋地轻颤,吐出肆意的报复。

“你好惨哦,手臂骨折了,恐怕以后都不能再游泳了吧。”

他已经问过吴钊了,吴钊花钱雇人将沉重的广告牌推了下去,下面路过的白盼山被砸个正着。

这番变脸仿佛在白盼山的意料之中,他神色不动地看着乔小鱼,默然几秒,却倏忽问起另一件事。

“昨天下午我给你发的短信,怎么今天才来?昨天放学后为什么不过来?”

乔小鱼笑容一滞,“你管不着。”

闻言,白盼山轻笑一声,果真没有追问下去,他慢悠悠地换了个姿势,用缠着绷带的手臂支着下巴,目光灼灼。

“小鱼,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

“不然呢?”

乔小鱼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手臂的绷带上,无意识地想,即便受了伤,也还如此灵活吗?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预想之外的不安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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