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认错的方式(1 / 4)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对林野说,木马将会成为你一生的噩梦。他肯定会嗤笑一声,心想,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可现如今,他只盼着有人能赶快将他从这可怕的木马上解救出来。
只要把他放下来,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木马上的硅胶假阳具过于粗长,刚一坐下去,林野便感觉他脆弱不堪的肠道被塞得满满当当。而当这根可怖的东西动起来的时候,便是噩梦的开始。
虽然后穴的空虚被填满,躁动被一定程度的抑制了,但插进的位置过深,仿佛直接干进了胃里。随着每次顶动,林野都忍不住干呕。随着抽插,已经三天没有被允许排泄、极度充盈的膀胱也不可避免的收到挤压。
林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被恶劣的小孩灌满了自来水的粉红色气球。气球的表皮已经被水撑得透明发亮,可小孩却依旧拿着细针在上面不停地戳着,仿佛是在进行一项恶趣味的实验,想看看究竟哪一下才会把气球引爆。
他分不清刺痛感是从膀胱处还是大脑皮层传来。他只是依稀记得小说里27在某次受罚时,那个叫杰森的调教师曾对他说,沈医生你是知道的,膀胱爆了,也可以缝。
爆了。可以缝……
爆了……
林野不懂医,不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危险程度或者是这个手术的难度有多大。他只是单从字面上考虑,便隐隐觉得浑身发冷,脑顶上的头发一根根地竖了起来,脚趾也忍不住开始蜷缩。
他很想调整一下姿势。可是双手被拷在背后,双腿被锁在两侧,全身上下唯一的着力点竟是体内不断抽插的假阳具,单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法动。
刑房很空旷,林野却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扔进一片深蓝色的大海。海水渐渐淹没他的口鼻,无论怎么呼喊求救,周围都是一片死寂。他只能任由自己逐渐沉入海底。
突然觉得哪里酸酸的。
究竟是哪里呢?被连续折磨了这么久,浑身上下肌肉无一不是酸的。
不,并不是这些。肉体上的疼痛他已经不在乎了。
被遗弃,被冷落,被误解,不被当成人对待,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一种莫名的委屈,夹杂着穿越后对未来的恐惧,搅得他心中涌出一股股酸流。
林野此时好想化身一只雏鸟,倚靠在雄鹰温暖有力的翅膀下。多希望现在能有那么一个人,哪怕只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即使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他都会感激涕零。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无助的被困在无休止运转的木马上,任由后穴泛起诡异的快感与周身的疼痛交替,将他整个人搅得浑浑噩噩。
累。实在是太累了。
他不是林野,也不想当沈夜,他只想做好一个简简单单的27号奴隶。
可是他连奴隶都做不好。
明明看过小说原本,按理说应该是掌握着“一手”攻略。可却搞成现在这样。他恨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他活该受罪。
监控室里,艾尔克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上,一边吸着雪茄,一边盯着显示屏。
屏幕中编号为27的奴隶已经陷入了昏迷,精致的面庞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只剩身体随着木马的震动频率无意识地起起伏伏。
艾尔克隐隐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岛上还从来没有奴隶敢以这种方式来挑衅调教师的。沈夜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作为他调教史上的一个污点。更不用提他之前对各种调教手段一次次的反抗,调教师们一提起他都头疼。就这样让他被操死也不错,这样大家都省心,死了一了百了。
视线再次落回到27的脸上。
毕竟是好看的。
真是不甘心。这么美丽又强大的人,把他揉碎所带来的快感,比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消亡,实在要多得多得多。
艾尔克打了个响指,一个调教师附身过来。
“去把他弄醒”。
林野不知道他在木马上待了多久。一开始他觉得憋闷得恐惧窒息,一刻都难以忍受,恨不得立刻抽身逃走却又无能为力;随后铺天盖地的痛楚伴裹挟着疯狂的快感汹涌而至,他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
迷茫中他睁开双眼,仿佛又置身在一片金色的田野上。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田野,明明是一片金灿灿的开满郁金香的花海。这里天高云淡,微风徐来,花朵轻轻飘动,带着阵阵香气。
花田的一侧是一汪望不到尽头的湖,湖水如绿宝石一样澄澈,鱼儿在水里畅快地游。
这里无比的开阔,明亮,无拘无束。他好想在这开满郁金香的田野间自由的奔跑。
于是他真的跑了起来,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儿。
明明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束缚,林野却觉得四肢无比的沉重,做每一个动作都很费力。低头一看,原来地面上长出了无数白色粘胶,仿佛一条条巨大的口香糖,将他的四肢与地面黏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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