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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戒尺惩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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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学生们不自觉又将视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就连邱楼明都觉得他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邱楼明怀疑的看着巫蝉,上前去拉他紧攥的双手。

“疼……”巫禅蝉抬头,声音喑哑,他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濡湿,一揪揪的粘接在一起,尖尖的下巴上还挂着几颗欲落未落的泪珠。看清这些的邱楼明怔愣了一瞬,随即去掰巫蝉紧攥的手指:“打开我看一下。”

“轻……轻点儿。”巫蝉带着哭腔,慢慢的张开手指。他生的白,手心的红肿格外刺眼,虽看着可怖,却也没破皮流血,也不至于哭成那样。

摩挲着手中的戒尺,却是再怎么也打不下去了,邱楼明最终转身摆了摆手,让他回座位。

巫蝉得了赦免,吸了吸鼻子,另一只手拎着书箧回了座位。

他擦了擦脸上未干的眼泪,小心翼翼的将被打的那只手晾在了桌子上,疼痛下去了不少,就是上面肿起的一道红痕看着吓人,巫禅自怜的凑上去吹了吹。

清晨的阳光温和,斜斜的照进来,正好打在了巫蝉的身上,他的眼睛还泛着湿润的水光,低垂的睫毛拢上了一层光雾。

邱楼明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翻出书本开始讲课。课堂安静下来,只有邱楼明低沉缓慢的声音细细流淌。

邱楼明年纪再一众老学究里还是个年轻人,学问却很渊博,教起课来自成一套体系,通俗易懂。可巫蝉底子差,一堂课下来听得云里雾里,书上倒是密密麻麻的添了许多注释,真正到他脑袋里的却没有多少。手心隐隐作痛,巫禅蝉又想起早上那个该死的小斯,越发烦躁,索性也不听了,看着书上的大字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等邱楼明走了,正襟危坐了一节课的巫蝉才能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安静的教室渐渐热闹起来。一群人在他后面聚集,谈论着明天醉春楼要选花魁,便约着要一起去看花魁跳舞。

巫蝉默默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突然间他的后腰被结结实实的踢了一下,。巫蝉受着惯性前倾,肚子撞上了桌沿,他疼得呲牙,不用看也知道那两个地方肯定青了一大片。

“喂,小虫子,明天跟我一起去!”后面踢他的人喊道。

去你娘!

巫蝉默默在心里骂娘,面上却不敢显怒,将快要涌上眼眶的泪水忍下,他回头撞上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被簇拥在人群中间,微抬着下巴睥睨着看向他。

他叫巫禅小虫子,看他的眼神仿佛也在看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虫。

大将军步忠信的独子子步戈。如果说这个课堂相当于一个朝堂的话。步戈就是这个课堂上的小将军。人人都怕他,人人都想巴结他。

巫蝉能入国子监还是借了步伐伴读的身份。本来步戈的伴读应该是个抢手的位置,各个世家都想将自家的儿子塞过去,好巴结巴结在朝堂上风头无两的步大将军。可这步伐是个混世魔王,换过好几个伴读,无一不是被他欺负走的,恶名传遍了整个王城。世家子弟受不来步戈的脾气,几乎没人愿意再给这个小魔王当伴读,这才轮得到籍籍无名的巫蝉顶了上去。

想到小娘心痛的摸着他的头叫自己多忍忍的样子。巫蝉硬是扯起嫣红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笑:“是,步小将军。”

彼时日光被窗上的雕花剪碎,在他瓷白的脸上撒下片片斑驳,显得他清透又漂亮。

步戈瞧着巫蝉,这个小伴读虽然没什么意思,但看着还算顺眼。按照他以往的作风,巫蝉本来在他这是待不过三天,但这一次破天荒的,他没有要赶走这个小伴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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