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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创造出的最失败的艺术品同时也是最让人惊喜的(火葬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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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直被关押在地牢里。

大约是他的那手感情牌让秦镇海心生动摇,秦镇海不仅没有再对他刑讯逼供,而且,为免他的眼睛当真失明,还命人在三日之期的最后关头给他喂了半颗解药延缓毒性,现在,傅彦山能够看见一些模糊的剪影,虽说秦镇海还是没能完全信任他,但至少暂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特护病房外,秦镇海正透过单面玻璃注视着病床上那个病弱的身影。

裴朔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床上输液,畸形的孕肚被衣摆所遮盖,他左手腕间戴着一只手铐,长长的锁链一直连接到墙壁的铁环里,不影响行动,只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和自杀用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飘着热气的流食,护工正在一边准备着换药的工具。

裴朔的面容苍白憔悴,双颊都瘦得凹陷了下去,喉结嶙峋的凸起着,布满伤痕的脖颈处皮肤因长久不见天日而变得薄透,甚至能看见其下缓缓流动的淡青色血管。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木然地盯着前方的虚空,既不吃饭,也不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护工整理完毕之后,便走到裴朔面前,端了碗放进裴朔手里:“裴先生,饭要凉了,早些吃吧,吃完了我再给你换药。”

裴朔眼皮动也不动,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护工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

“裴先生,这饭我已经热了三回了,您还是早些吃了吧,不然秦先生又该叫人灌你了。”

听到秦镇海的名字,裴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不过他的反应并非是畏惧,而是在唇边浮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眼底的冰霜加深了,隐隐透出些倔强的恨意来。

护工皱着眉摇了摇头,无奈之下按了呼叫铃,让人拿灌食器过来。

秦镇海望着里面的情形,神色略显复杂,待到另一名护工拿着灌食器过来时,他在门口将人拦下:“把东西给我吧,你退下。”

秦镇海推开房门,裴朔仍维持着那副消极的模样,垂着眼睫盯着自己身前的床单发呆。

他并不知晓秦镇海的到来,只以为是护工前来灌食,便在听见开门声时索性将眼睛闭上了。

秦镇海缓缓走到裴朔床边,将灌食器放在一旁,端起已然变凉的粥食,用勺子搅拌两下,舀了一勺送到裴朔唇边:“张嘴。”

听见秦镇海的声音,裴朔倏然睁眼,目光也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里头像是藏着无数把尖刀,他转动眼球,极冷的瞥了一眼,而后又将眼睛闭上,同时间,唇角那抹不屑的笑意愈发深了。

见裴朔如此明目张胆地顶撞自己,秦镇海也并未动怒,他将勺子又往前递了递,碰在裴朔的嘴唇上,重复道:“张嘴,把东西吃了。”

实际上,秦镇海的语气并不强硬,听起来甚至称得上温柔,只不过他习惯了上位者的说话方式,一时改不过来罢了。

可裴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将背靠上床板,闭目不语,全然当秦镇海是空气。

气氛一时凝固,僵持片刻后,竟是秦镇海先做了让步。

他将碗放回柜子上,对默立一旁的护工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后,他拿起护工准备好的换药托盘,便要亲自为裴朔上药。

然而,秦镇海的手刚接触到裴朔胸前的衣襟,便被对方一个甩手,猛地甩开,幸好秦镇海早有准备,侧身让了一让,否则药液非得溅他一身不可。

秦镇海眸光暗了一暗,眉头微蹙,似乎终于是有些不悦了,但又像顾忌着什么似的没有如往常一般爆发出来,只自顾自地平复了一下情绪,便又去折腾裴朔。

这回,裴朔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截了当地伸手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全扫到了地上。

在玻璃和陶瓷碗碟的碰撞声中,秦镇海的裤脚被溅湿了一片,他终于有些绷不住了,面上隐隐露出凶悍之色,牙根也错到了一块儿,低斥:“裴朔,别给脸不要脸。”

裴朔原本横眉冷对,听见秦镇海的话之后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夸张,边笑边摇头,看起来像是要故意激怒秦镇海一般,无所畏惧。

秦镇海压着火等他笑完,强忍着不去刺激他,可谁料裴朔笑了一会之后,突然抬眸,挑眉望向秦镇海,挑衅道:“秦镇海,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我那一下究竟有没有把你给废了。”

“你……!”秦镇海没有料到裴朔竟然这样大胆,愣怔几秒后,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咬牙挤出一个字眼。

裴朔见他动了怒,便知道自己已然得手了,他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放声大笑起来,单薄的双肩轻轻颤抖着,头颅深深地垂下又夸张地仰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镇海捏着药瓶的手因愤怒而暴起青筋,眼角的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原本,他在进门之前早已下定决心不论裴朔对他怎样恶语相向,他都会一一受下,至少不要在他重伤未愈且怀着身孕之际再对他动粗。

可裴朔实在太会戳人痛处了,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像是硬生生地在秦镇海心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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