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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蛮人明志(编外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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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躲在寝殿附近,会不会听见看见不应当的,给他招惹麻烦。

青年知道他假意气恼的神色,竖起两手,像是阻挡怒火,又似乎立誓不提,眼珠滴溜向下去,悄悄打量了,忽而感叹道:“小时候常有人讲,中原人多不济事——现在我算见识到了。”

汲江跟着这话一细想,配合那眼神,才懂得在说今夜贮月礼,顿时竖目而对:“这说的什么话!”

伏婴不存畏惧,更靠近些,仿佛要凑在他耳边:“要换我来,陛下哪有下床散步的力气?”

这人知晓了凤髓和茗君事。也对,这般神出鬼没,说不定茗君们的身份都摸清了,专挑今夜好事已成,来扰他的。看那眼中颇有戏弄的意思,汲江定了定神,忽略这欲气未消的身子为此微动,压低下巴望着比他高出一些的伏婴,摇头笑道:“真是胆大啊,就这么想要朕,砍了你?”

青年后退一步,抱拳保命:“南国帝王不是暴君,我这点东西,陛下自有明断。”

这点东西,真假永难定。帝王看在此人能让他暂忘卿家事的份上,不计较,绕过要去别处转转,可大袖被人拉住了,扭头是伏婴从他腕子上一路看到喉咙。

“不过,若说不在乎,就是是逞强的谎话。”

伏婴喉头一动,如同出猎前的猛兽,令人屏息等待他后面的解说。

“我就住在宫里,陛下既然早有隐忧,为何不找我呢?”

“把你那点玩笑收起来吧。”汲江要抽手,拽不动,心头转过诸多征兆,这蛮人跑这儿来自告奋勇,是何图谋,“岱人弃子,有什么凭据来朕面前污言秽语!”

伏婴母族助他父王登位统领草原各部,按理说这是岱王嫡子,可一众人马借战败之机将少年送来南边,方便清理门户。多少算是可怜人,但得寸进尺的功夫不知哪儿修炼的,突然缠过来,叫人不舒服。

年轻人心中喜怒皆在脸上,满面质疑不怕冒犯帝王;转眼又笑,是发现了汲江窘迫之处,伏婴戏谑那话中刻薄:“这乌七八糟的仪式,也就在您的宫中还能办下去。”他放手了,打理碎发衣襟,端整王室态貌,“听说有人是自荐,那我也要去找庄大人,岱国王子还需准备什么,才能入选侍君?”

这东西,他才疏于管教几日,就长成奇形怪状!汲江巴掌都准备好了,陡然抬高嗓音,看能不能唬住此人:“你一个敌国质子,怎么能入选呢!”

为表天朝大国风度,满朝不称岱国为敌,今日从皇帝口中听见,也算撕开面具,了却不着边际的幻念。

“陛下果然还是如此看我。”伏婴见远处禁卫内侍都动了脚步,老老实实离远了,不再动手,摆出一副只是笑谈的神情,就事而论,“另外几位,陛下知道是什么人吗?”

即便汲江有兴趣也不会问他,收拾收拾神情,龙君摆驾回殿歇息去。

“闲来无事我都看过了,啧啧,”伏婴摇摇头,以他的眼光,中原人都不行,“没有良人,陛下早日叫停吧。”

这么一比较,床上昏头大睡的卿家小子显得可爱多了。帝王回望这乱吠的狂犬,疏离不屑的笑容摆明要赶人。

“当中可是还要隔着十几日?”伏婴浑然不觉似的,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坚定,仍旧无所谓的玩笑语调,自由自在于宫墙之内,争这口恶气,“陛下寂寞了怎么办?”

怎么办?一国之主,还有这担忧不成?

“唤我来吧”四个字杳远模糊,却像是那缕缕长发随风贴在汲江身上,甩不开了。回殿就听李春甫报凤髓未起,他想想卿辰当年陪读时几乎没赶上过早课,罢了,让内侍给里面人准备套新衣,再宣监礼的庄侍郎进来。

有的人冒死明志,明得莫名其妙,凭空搅乱人春醒再续一段情,不如办正事。汲江在桌边看着庄麟左右张望蹑手蹑脚,不耐烦地勾手,等人近了,悄声斥责:“怎么能选卿家人来!”

庄麟跪得顺溜,无声谢罪,起身后眉眼含笑,是觉得既然礼成,不必计较茗君出处了。

狐狸!汲江当着庄侍郎的面,说不出不要等上半月的话来,清清嗓子,秉公直言:“朕另有吩咐,你且听好。”

庄麟疑惑着绕过来,这庄严肃穆附耳之语,着实古怪。

“后面来的,晋见时,需由你备好一折函件呈上,仅供朕览阅。”他不改规矩,但是要加点细节,方显合理,“其中说清楚,礼部遴选之缘由,朕另做考量。”

这不是难事,但庄麟听出点弦外之音,躬身探问:“那,要是陛下不喜欢这缘由呢?”

“哼!”汲江斜眼聪明人,都是你们造的事端,“你把话讲清,还要管朕怎么考虑吗?”

“臣不敢。”庄麟赶忙回话,退回桌边时指了指凤髓茶罐,“这,臣请旨意。”

汲江抬起一边眉毛。

“哦,是臣疏忽,应当先问,钦天监那边,何日再去?”他问得隐晦,这事表面上看是成了,可实际如何,只有屋里二人知晓,还得言明圣意。

“给辅国公点脸面吧,等上半月。”这脸面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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