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多子之质(言语戏新攻)(2 / 2)
天真纯良,孤单可怜。别怪帝王常居宫内见识浅,这般眼眸在十多岁刚进来的宫人脸上也没有的,怎么就长在一个成年男子那边了?
看他一言不发,张显弈有些慌张,犹豫着抬手,摸了摸耳侧鼻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动作可乐坏了汲江,笑出声来,教人更加窘迫,低低地唤了“陛下”,似有埋怨的意思。
这两个字喊得,龙心大悦。他想着自己许久未幸后宫,竟能从茗君身上得来柔情软语,好不逍遥。
可眼前到底是个男子。“莫慌,朕看你,是因美貌。”在这人面前,汲江莫名坦率,甚至一开口就想戏弄,“京城里的女子,光是看这样貌,便都想入府给你做个侍妾吧?”
这话说在别处还好,在贮月礼上,初见如此,奇怪非常。张显弈退到凳边,连声“惶恐”,跪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直直站住。皇帝咳了一下,眼神投过来,是不满的意思,只看得他赶紧落座,神情惊慌。
“含膏君,在这儿怎么愁眉苦脸呢?”汲江一手撑在膝上,整个人都向前倾了,越发没有行礼的自觉,“笑一个给朕看看。”
被头老虎盯着,弱如小兔,怎么笑得出来?张显弈尽力咧开嘴角,上齿齐整光亮,朱唇蘸了茶水似的,漂亮是漂亮,可无奈得很,都不知遮掩情绪。
汲江点头挥手,算是放他一马,含膏君松下劲来,笑容活了,双眼弯月皎皎。
真好。要说卿辰、伏婴之类,人是好看的,可看久了,不觉得稀奇;如今来了个没见过的,总想多看几眼。皇帝欣然垂首又看回书函,突然扫到茗君身上。
“朕就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能让太医冠上,这‘多子之质’呢?”他扯着袖摆对那青年指指点点,笑里有些深意,“你,颇好此道。”
疑惑的颜色又翻卷而来,张显弈不懂就问:“陛下所言,是何道呀?”
这是单纯,还是装傻啊!汲江一时没辙,明明是他想耍弄人,可有的人就是没法耍到。要是这都听不懂的话,贮月礼,还行得下去吗?他换了个说法,又开口了:“那么多孩子,也不知节制,你就,”话又不能这么讲明了,全无风骨,只得再变化,“就这般喜欢孩子吗?”
这下常为人父的张显弈总明白了。听口气就是怪罪,含膏君想了想,慢慢跪下,先叩拜了再说。
“臣不想,可……”男子直起背来,眼睛还是剔透清明,诚然是孩子多了也有烦恼,“药也不管用……”
自然不同帝王家。汲江不愿再问是何种灵药——这情状可不是他能料想的了。选这人来,礼部是打算要他一举得子吗?忍不住轻咳,咽下口中津液,他对这含膏君越发好奇,也越发畏惧了。
若不试试,如何知晓?不看人光看礼部函时,他就动了心思。这哪里是茶,简直是好端端一道茶点,专配在浓茶下肚前后,可别放过时候。
汲江站起来,走到茗君身畔,俯身伸手,放在那低垂的双眼前面,等人理解其意。
“含膏君,”他刚唤一声就见对方又眨眨眼,顿了顿才说完邀请,“与朕,同去内殿吧。”
这一回手握全权,他引着那葱指柔肤,直送到自己床上把玩。帝王穿着尚算守礼,如今除尽外面披挂独坐床榻,望着将要全心侍奉他的妃嫔。
可张显弈呆立床前三五尺,手足无措,不见主张。
不解风情。汲江勾手,对面挪了两步,也不知是在怕他,还是忧心床笫之欢,逼得皇帝探过去将人拽过来,两手依旧垂在身侧,不敢贸然而动。
“脱干净,快些。”他挑着眉角,不悦之色灯下明显,足以震慑初窥天颜的郡王长子,“朕要看看,这多子之物,究竟是何模样。”
这次在床边上,张显弈能听懂了,登时满脸赤红,但手上不能不动。拉着系带,渐渐低下头,青年喃喃道:“陛下这是……太医没有这么说呀……庄大人,也不许臣……”
汲江想起这些茗君头一回被关在宫里五日、由礼部与太医院一同教导的事来,加之卿辰说过的真真假假,兴头立刻来了:“那太医是怎么教你的?礼部,又让你如何?”
郑重其事的那几件滑落在地上,张显弈没想着要捡,上衫敞开,人可不像衣服还在时那般窄瘦的模样,到底是马上的开国功臣之后,身形线条漂亮得很,有力暗藏。
不错,或许有些本事。汲江一手托腮,是为欣赏,可含膏君难察此意,指尖绞在裤腰上苦恼:“太医只说,御体独得天恩,兼有阴阳二器,此番龙子须由阴户而出,臣要百般抚慰,直到,直到……”
他说不下去了,忽而耳边一阵衣锦肃肃,在静谧夜中格外撩人,催着他抬头,看那龙床之上。
褪尽下装,汲江仰卧着打开腿间秘地,烛火晃动,映照了花唇细密水光。
“直到看见这般光景吗?”帝王笑话他,这点东西,还用太医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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