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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南风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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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童一脸诧异,年纪太小,掩不住的稚气。

池岩露出个抚慰的笑容,话头又转,“我平日脾气如何?

“我可打你了 ?”

仆童一下把眼神收回来,在这腌膜地方呆了些时日,已经摸出些察言观色的本能。

池岩这一句问,只能答好。

何况---

仆童毕恭毕敬垂了头,“小人才来服侍主子不久,不敢妄加非议。”

池岩挑了挑眉,心下了然了些。

脾气看来是不太好,拿做了个大彻大悟的梦来搪塞行吧!

他抬了手摸上仆童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语气,“以后你改名叫敦敦吧!”

手指发凉,又细柔纤长,抚得敦敦脸发红。池岩抬了抬他的下巴,有些半强迫的和他对视,“敦敦,你要记住,人是最不可捉摸的。”

敦敦有些惊恐地转了转眼,开了口:“多谢主子赐名,敦敦定当全力服侍。”

池岩笑了声,一下子收了手,慢悠悠地起身去洗漱,敦敦紧跟上。

效果是出来了,这个身边人,倒是好把握。

池岩停在水盆前,躬下身,不动声色地掬了捧水,盆里的画面碎开,弯月似的眼,红润的唇,挺翘的鼻,柔顺的乌发,都碎成涟漪,荡起浅浅的光影。

池岩接了墩墩的毛巾擦脸,勾了勾唇。

这副模样,真膈应人。

此是他十六七岁的长相,那时还是学生,看着很乖,透着纯。

什么意图?想让他身如其境?

墩墩也是紧赶过来收拾好,拉着池岩坐下,为他理发,拉好衣服。

墩墩嘟囔了句。

“主子怎么换了身衣服?还穿的这么乱,里衣都是皱的。”

衣衫被解开,露出柔白的肌肤,上面斑驳的红痕显出来,一股情色味道。

池岩半仰起头任他牵弄,纤细的脖子在暖光下漂亮而柔韧。

他垂眼笑了声:“你可以猜猜。”

墩墩见了那痕迹,动作一顿,脸发红,手缩了一下还是没拿回去。

“我…我是家中独子。”发闷的语调,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

池岩哂笑,也不逗下去,怕他羞愤欲死了。

正是此时,门房突然被推开。

来人是个男子,着装简练,眉目有些凶恶。

“楼主有找,快些。”

话毕,侧了身就停在门口,门房还大开着。

男子背后别着一刃弯刀,光影闪动,晃得池岩眯了眯眼。

墩墩的表情也是即刻肃然了。身子靠得近了些,说悄悄话:“南风楼不准主子们私通,是不是察觉了?”

池岩曲指敲他头,声音清朗:“你觉得他听不到?”

这话把男子的注意引了过来,皱着一双粗眉。

池岩坚见此,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杵着下巴。

“听说耍刀的,那下面可谓是煞气十足。”

话是朝墩墩说的,却是直勾勾朝男子说的。

“可惜,听说也只是听说,也不知能不能瞧……”

话音未落,门被猛然关上。

男子在外面使劲敲了几下门,语气很不善:“快些。”

墩墩一脸不解,问池岩:“他是怎么了?”

池岩勾了勾唇,“迫于我的淫威,怕被我轻薄呗!”

墩墩慌了:“主子,不能这么说呀!”

“让他听听罢。”

门外的静候的三木眉头蹙的更紧。

这还真是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的人不过一会儿踏着施施然的步子出来,端得一副淡然。

池岩朝他颔首,“领路。”

三木也不纠结,走在前头。

“仆童就别跟了。”

墩墩动作停了,渐渐落在后面。

池岩挑了挑眉,突然展颜一笑,朝身后的墩墩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什么南风楼,什么楼主,从来就学不会收敛,顶了副肉身,也怪不得他成不了别人。

跟着男子,转了七转八转的长廊,偶经一处,靠栏张望,烟水朦胧,是截了江水,修了一环的庭院。

江风清爽,侧耳听,能听见渔夫的吆喝声和水鸟的鸣声。

南风楼是靠江修建的,楚江水流平缓,孕育了一处繁盛的京都,也孕育了圣朝那些缠缠绵绵的风月情事。

知意唯南风,风月情无涯。

何处闻南风,尽在楚水边。

三木瞧着他懒洋洋地姿态,催了句:“别磨蹭。”

池岩没赶着呛声,反倒问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我今日可有些不同?”

三木停了步子,眼神上下扫视。

依旧那副身姿,那副容颜,平日里看着可烦。今天反倒不那么令人嫌恶了。

是因为多了点儿宜人的笑?那双眼似乎多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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