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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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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灭

呦,爷您可慢着点走。

夏祺撩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车上人几步跳下来,走路都带着风,他转身就跟不上了。

王爷,今晚还有宫宴,您如此匆匆从宫门折返,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夏祺急赶着他前面去打开官驿的门,上了二楼的房间。

萧靖泽甩开袍袖坐到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串流苏,俊朗的脸上满是阴沉。

你带着萧垠即刻启程回南郡,夜里动身不要被人发觉,萧靖泽将裹着流苏的手帕小心收好,将令牌扔到夏祺手里,你不必多问理由,马上去办,本王比你们晚走几个时辰。

夏祺知道萧靖泽向来说一不二,即使心中有疑虑也没问出来,领命就退下。

萧靖泽轻叹了口气,心口有些疼。自从谢璋说第一个字起,他就十分不安。梁承琰的大名他不是第一次听,这种局势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近在眼前。

他多留这几个时辰,终归还是不放心沈余吟。唯有亲自见她一眼,他才能放心回南郡收拾兵马。

承露宫的宫人被青鱼尽数散去,沈余吟仍站在秋千前,被梁承琰紧紧抱着。她觉得别扭,又想起萧淑妃的话,想推开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说的答应是什么意思?

殿下都肯穿着旧时衣裳用美人计,自然要答应殿下的要求,梁承琰将她报到秋千上,自上而下看她的脸,虽不是那夜的衣裳,却也有九分相似了。

沈余吟看着自己的裙衫,她都记不清那件裙衫的细节,可梁承琰竟能认出来,那晚她明明在屏风后。

像是看出她的疑虑,梁承琰低眸一笑:那件裙衫的肩处有一只金线勾出的雀,我恰好看到了。

你你记这些做什么沈余吟声音越发小了下去,生怕哪句话不对又惹得他收回承诺,你的伤口怎么样?

梁承琰停顿一下,解开外袍,抽开白色亵衣的带子。她借着烛火望过去,见那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只是不知为什么白布上还是有些隐约的血迹。

你动武了?沈余吟猛的站起来,凑近去看。已被止好血包扎好的伤口只有剧烈活动才会重新裂开。她听说过梁承琰身手极好,一般人伤不了他,除非是很难对付的高手。

看来殿下关心的不是我,梁承琰穿好外袍,语气淡淡,想对付萧靖泽,不必我亲自动手。

沈余吟心内松了口气,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迎着梁承琰的目光看,没有丝毫退让。在他面前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引起怀疑,她不想再多费功夫解释萧靖泽的事情。

你愿意如何想,本宫干涉不了。

若是以前,殿下一定反唇相讥,怎么今日如此听话,梁承琰弯腰,手指轻轻捏住她的脸,殿下心里打什么算盘?

这人未免太警惕。沈余吟呼吸有些不畅,从秋千上起身,往主殿走去。

本宫饿了。

雪菜黄鱼汤,奶白色的汤汁中鱼的香气四溢。沈余吟许久没吃过这道菜,刚在矮桌前坐下,就被身后的梁承琰拦住了筷子。

先吃药,他坐到对面,将药碗推过去,已经热了三四次的药,再任性也要有限度。

沈余吟皱着眉一口就将发苦的药汁灌下去,不满的盯着他看。

殿下以前若如现在这般听话就好了。梁承琰舀了两勺鱼汤到瓷碗里,又用筷子夹起鱼鳃里的肉添进去,端到了她眼前。

沈余吟低头喝了一口,鲜香酸辣的感觉斥在舌尖,她捧着碗,估摸了一下晚宴开始的时间,决定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那么听话便不是本宫了,你若是喜欢本宫做个只会听话的木偶,也不是不可以,她咬了咬筷子尖,只要你不觉得膈应。

梁承琰习惯了她的言语,并未动怒,反而笑了笑:殿下觉得,木偶会有心上人吗?

沈余吟心里一紧,不知为什么又绕回了这个问题上。每听他提起心上人,她心里总是害怕。

殿下不作声,是心虚了?

沈余吟放下碗,冷淡的目光瞥向他:你想说什么?

他每句话分明在暗示萧靖泽的事情,他多提一个字她都心惊胆战的要命,再这样下去她定会忍不住又动气与他争吵。

告诉萧靖泽,忘了你,永世不进京城,梁承琰缓慢地搁置好筷子,抬眸与她对视,这是他活下去的条件。

你沈余吟按住矮桌,强行压下心里的气,本宫只能约束自己,旁人怎能干涉的了?

既然殿下做不到让他死心,我可以。以他的性子,今夜应该会前来承露宫见殿下一面,梁承琰端起酒杯,淡淡一笑,我不介意请王爷看一场活春宫。

梁承琰,你别欺人太甚,沈余吟气的手指发颤,梁承琰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的威胁向来很有章法,每次都能直击她的软肋。

她被梁承琰肆意侵夺占有的模样,如果被萧靖泽看到,她心上的光就算灭了。

看殿下如何选了。梁承琰墨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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