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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脑后，手肘呈现出些淡淡的绯红色，脸颊稍微有些肉乎乎的，但他的眼睛灼灼。像只啮齿类小动物。

林钰的父母现在去海外了。就像是迫不及待消失在雾中的行人，林钰现在和方风潜度过的时间更多了。现在是周六下午。他们躺在床上，空气阴郁而柔软，是暖黄色的，方风潜写了一上午作业，还没来得及午睡，他的头脑稍微有些昏沉，看着林钰的时候稍微眯着些眼睛，他只觉得对方的脸颊有些肉多，然后就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

林钰的脚碰了碰方风潜的，“困了就睡觉。”

“你怎么不睡？”

“想看着你。”

方风潜突然想到了恋父和恋母情节，所有的弗洛伊德理论和关于权利和力量的影射。但他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在漂浮的困倦中方风潜只觉得这样很好，他想要被依赖，想要被林钰依赖。他是爱着林钰的。理所当然，只有爱情才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做一些没有回报的事，而林钰从那么小开始就一直被他看着。

方风潜咬了咬下唇。他笑了笑。就好像情不自禁地羞涩一般，他猜想第一次被孩子告白的家长或许也是这样的心情。像是为了缓解害羞方风潜轻轻地用脚踢了踢林钰，“别说啦。”他轻声说。

方风潜觉得他什么都可以为了林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