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双性人的我确实是个婊子(1 / 1)
不知道多少次穿过这道窄巷,早上刚下过雨,这片区域的排水系统十分糟糕,我新买的帆布鞋被泥水弄得脏兮兮的。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我往嘴里扔了一颗润喉糖——晚自习的时候帮班长口交过一次,喉咙有些难受。
那个狗男人从来不会心疼我,表面装作一本正经,肚子里花花肠子比谁都多。他把我当作飞机杯,我把他当ATM机。他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留着乖巧的学生头,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当然这只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我脱掉鞋子躺在床上,今天很累,不想洗澡也不想睡觉——只想做爱,拼命地做爱。我怀疑我有很强的性瘾,还是双性人天生就淫荡?当然这是我主观臆断,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作为双性人的我确实是个婊子。
我非常喜欢男人,喜欢他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喜欢他们的性器进入我的身体。我渴求性,崇爱性,想与性合为一体。但同时我又鄙夷他们发情时粗犷的喘息和发泄后尼古丁的香气,他们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平时想从他们嘴里听一句好话难于上青天,但往往在床上他们又对你无限柔情,亲吻你的脊背,说你的身体令他们飘飘欲仙。可恶的男人,肮脏的阳具,令我又爱又恨。愚蠢又没有感情经历的我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好,只好陪他们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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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卯进教室时已经错过晨读,大家都在外面跑步。教室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两天天气转热,很多人已经换上了夏季制服。薛定嘉扶着脸蛋红扑扑的莺时回到座位上,刚才下楼时他不小心扭到了脚,去医务室擦了点云南白药,校医说并不严重,做了简单的冰敷就让他回来上课。
午饭是薛定嘉端到他面前的,其实莺时的脚已经不疼了,只是他习惯被人照顾的感觉。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书桌上,刺眼得连张卯鼻尖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莺时皱着眉喝完最后一口汤,今天太他妈热了,又指使薛定嘉去给他买雪糕。
“莺时,你怎么换座位了?”张卯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戳了他一下,又在他美到令人炫目的脸转过来时红了耳根,眼光闪躲地向窗外扫,喃喃道:“你……不是坐我前面吗?”他声音很小,身上有同龄男生没有的腼腆内秀。
“莺莺想坐哪就坐哪,关你屁事!”薛定嘉似乎刚出教室门就返回了,手里还提了一袋小奶糕。他毫不掩饰对张卯的厌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从不欺凌同学的薛定嘉经常在班里骂他肥猪。
“绿豆味的,解解暑。”他撕开包装,把冰棍递到莺时嘴边。看着他粉嘟嘟的嘴张开一个小口包裹住冰棍,薛定嘉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提醒道:“只能吃一根,不然会肚子疼。”
莺时穿着齐膝的蓝色短裤,坐下去时短裤会跑到大腿,露出比樱花玛卡龙还粉嫩的膝盖。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白里透红,得天独厚,像是被神精雕细琢的陶瓷娃娃。薛定嘉把碍事的凳子挪开,半蹲在地上握着他纤细的脚踝揉捏。
“嘶……”莺时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漂亮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瞥了他一眼,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薛定嘉低着头若有所思,发旋处还有两撮翘起的呆毛。莺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汗湿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去哪给我买的?”
薛定嘉像没听到,好一会儿才扬起脸,勾起唇角得意地挑眉:“打劫来的。”又把剩下的扔给同学,说:“思箬学姐请大家吃的,别客气。”
话音刚落周围就爆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大家都知道薛定嘉暗恋,不,可以说明恋龙思箬,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龙思箬性格清冷又高不可攀,听说在校园文化节她穿了一回唐代襦裙,就艳惊四座,迷倒了薛定嘉等一大批死直男。曾经有人问过她理想型,她明确表示上大学前不会谈恋爱,谈恋爱也不会和高中生。
“同学,让一下。”郑文楷抱着一沓作业本站在薛定嘉面前,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是我的座位。”
“班长,你终于回来了。”还没等薛定嘉说话,张卯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刚刚薛定嘉又脏话骂我,他嘴好贱。”
“喂!你是小学生吗?还告状。”薛定嘉握起拳头做势要打他。
“知道了,我会记他过的。”郑文楷抻着薛定嘉的后脖领拉他起来,转头对张卯说:“化学老师请你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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