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产房分娩全程/胎盘剥离(2 / 3)
高高隆起的腹部被助产师向下用力推,郁闻尖叫,疼地忍不住想要扭过身子。助产师让蒋横义制止住郁闻的身体,蒋横义摁着他的肩膀,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产床上的身子已经被折磨地精疲力尽,胎儿的头仍然没有出现,机会流逝,宫缩再次过去,郁闻疼地迷迷糊糊,颤抖着伸出手摸蒋横义的脸。
“别…哭…”
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脸色惨白,蒋横义握着他的手贴在嘴唇上,被他汗津津的手心冰的心里发凉。
郑医生看着郁闻叹气,对蒋横义说:“这样不行,他快没有力气了,再这样下去只能剖了。”
蒋横义登时握紧了拳,盯着眼下苍白憔悴的脸,心脏随着郁闻的惨叫血淋淋地炸开,他抚摸着郁闻,触及到的皮肤全都又湿又凉,呼吸微不可闻,如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剖吧。”他艰难的闭上眼,指甲嵌的手心发疼。
郁闻哭着摇头:“蒋横义…我不要…”
他的哭声又低又哑,嘴里呢喃着拒绝。恰逢宫缩再次袭来,声音戛然而止,郁闻一下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羊水哗地涌出,两条腿像筛糠一般颤抖。
“啊啊!!”
他上身骤然抬起,如同煮熟的虾一样浑身发红,血管迅速扩张,在湿漉漉的脖颈上交错缠绕,将血液猛冲到头顶。
助产师察觉到此次宫缩的力度,两个人用手拢着郁闻的肚子使劲推,内外夹攻的凶猛力道使肚皮如同置于锋利的铡刀之下,刀子迅速落下,血液飞溅,周遭都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啊、呃呃——啊!!”
郁闻眼眶快要裂开,眼球因为用力胀得刺痛,他面容扭曲,肩膀对抗着蒋横义的力道,宫口被胎儿的头部挤开,湿黏的胎发擦过阴道,郁闻汗如雨下,拱着身子拼尽全力。
“看见头顶了!”郑医生喊道:“用力!郁闻,使劲用力!”
蒋横义不停地抚摸着他,小声给他鼓励,郁闻膝盖发软,身子僵硬,胸口处汇了一片腥甜的奶水,他憋着气,脸色通红,咬紧了牙关将胎儿向外挤。
“加油宝贝,马上就出来了!”蒋横义摸着他的额头:“再坚持一下 !”
胎儿的头发鼓出阴道口,那里湿泞不堪,黑乎乎的毛发糊着娇小可怜的阴唇拼命往外挤。郁闻两眼阵阵翻白,一整晚的宫缩和激烈的分娩,显然将他推向昏迷的边缘,胎儿还没有完全出来,他的力气开始用尽,身子竟有些抽搐,心跳也开始不正常起来。
蒋横义发现他的异常,摸着他的脉搏惊恐地嘶吼:
“郁闻——!”
他几乎破音,落到郁闻耳朵里却是轻飘飘的。郁闻的意识开始涣散,眼里的倒映的身影逐渐模糊,他试图抬起手来给蒋横义擦擦泪,却慢慢陷入黑暗之中。
刺眼的光亮消失不见,郁闻觉得自己像缕孤烟飘到了空旷的田野上。
他轻轻睁开眼,漆黑的无垠之境里到处飘着火苗般滚烫湿润的血滴,他漫无目的地移动,浓稠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声叫喊。
“郁闻——”
心口蓦地一疼,郁闻捂着耳朵奔跑起来,周身燃烧出火焰,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猛地一脚踏空坠了下去。
“啊——!”
肋骨仿佛被按断,郁闻睁眼就看到蒋横义惊慌失措的脸,他咳地急烈,疼痛一秒归位,撕裂般的感觉从阴道口传来。
蒋横义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郁闻艰难地重新发力,手臂逐渐麻木。
“郁闻,坚持住,”郑医生焦急地放松他的穴口:“千万不能泄气,不然胎儿会缺氧,到时候一切都白费了。”
肚子上的手把他的上下半身快要推断,郁闻听后,头几乎拱到胸前,胸膛折成弯弧,他头脑昏涨,浑身泛红,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齐汇集到了下身。
“快!出来了!”
郑医生托着胎儿的半个头颅,郁闻眼球浸血,身子剧烈抖动,他像个垂死挣扎的战士,为了肚子里的胎儿拼上最后一搏。
“生出来了!!”
胎儿被医生托着头拎出来,过了十几秒,尖利的哭声像新年的爆竹一般高亢嘹亮地响了起来,将整个产房哭出了喜庆的色彩。郁闻浑身一震,瞬间闭上眼瘫软在床,蒋横义泣不成声,吻着他的眼睛和嘴唇,含着蜂蜜水一口口渡进他的嘴里。
“我爱你,”蒋横义的泪落在郁闻脸上:“我爱你宝贝。”
猛烈的后怕涌上心头,蒋横义度过来二十六年来最惶恐的一晚,他顾不上看哭得正起劲的宝宝,捧着郁闻的脸激动地贴在唇边。
郑医生和助产师亦是松了口气,终于笑着摆弄着宝宝称重清洗,紧张的气氛变得松弛,如同大难后的重生。
“是个可爱的男孩儿,”助产师抱着给郁闻和蒋横义看:“长得很漂亮。”
蒋横义只顾着安慰郁闻,对这个刚出生的,浑身发紫的皱巴巴的小猴儿没有丁点儿好感,甚至都不如对郑医生和助产师的感激之情,他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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