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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池予筠一个人,好在这里什么都有,不愁他吃也不愁喝。
脚踝的铁链和床尾紧紧相连,池序把长度设计得很巧妙,他可以自由的去厨房,客厅,以及厕所,可惜……最远只能到阳台。
池予筠够不到门,也碰不到窗,他无法向外人求救。
而且,整个屋子里找不到一件钝器,如果他想不开寻死都做不到。
但一开始,池予筠并不明白项圈的意义在哪里。
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为了满足池序低俗的恶趣味,像是要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因此像狗一样,戴上项圈。
尽管他心里比任何人清楚,池序从来没有把自己当狗来对待。
外面难得是个大晴天,阳光温暖,可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却阴暗无比。
池予筠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着望向门,悲哀和落寞从眼睛里划过,“三天了,他一次也没来过。”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池序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平时伺候池予筠的男仆,偶尔也会跟他说几句话,解解乏。
今天他也不厌其烦的,来了。
文质彬彬的,看不出来像黑道的人。
池予筠正拿着杯子喝水,看了他好几眼,才决定主动开口,向他打听池序的下落,“你主人呢?”
男仆似乎有些意外,疑惑的看向池予筠,随即变得心虚,眼神闪躲着,继续埋头做他自己的事情。
不知为何,池予筠的心突然一颤,表面却平静如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男仆的脸上写满为难,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反问,“先生,如果主人出事,您会很开心吗?”
池予筠以为他在说笑,“为什么这么问?”
“您……不是恨他吗?”
恨。
池予筠微愣,那是种什么心情。
他有恨过池序吗?或许有吧,在他第一次强要自己的时候……
“先生,主人对你那么好,其实您也感觉得到吧?他爱得很辛苦……可即便艰苦,主人也依旧如此。”作为仆人,他们之间的那点儿猫腻,他当然看在眼里。
主人心狠手辣,却唯独把温情的一面留给池予筠,见他沉默了,不免有些好奇,问:“那么先生,您爱他吗?”
爱?
这又怎么可能呢?
池予筠的心逐渐开始悸动。
可那人并不打算停下,继续喋喋不休。
“他不在,您会觉得寂寞吗?”
“您是主人唯一的寄托……先生,您放心吧,即使为了心中挚爱,主人也会活着回来。”
“先生,如果您也爱他,请你不要逃避。”
“爱是彼此之间,互相信任,相信只有自己能给对方带来幸福。”
见池予筠脸色变得阴沉,那男仆终于闭嘴,如果是在池序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估计又得受罚。
反正该说的,他也都说完了。
池予筠呆呆的坐在那儿,直到他要走了,才冷不防的问出一句,“所以他真的出事了吗?”
可惜关上门之前,男仆也只能回答,“抱歉先生,我无可奉告……”
池予筠陷入沉思。
怎么可能会爱他?
自己对池序,一直以来,难道不是都只有,哥哥对弟弟的普通感情而已吗?
怎么会生出爱来?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池予筠开始缓慢的动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不成是拿到献血证后,池予筠选择逃避的那刻起?还是和池序在一起交往后的那段快乐时光?
可那个时候,快乐的明明只有池序一人……而想不明白的池予筠,夜不能寐,全身都被压抑着,仿佛负担太多。
他终究过不去这个坎。
池予筠本就对恋爱一窍不通,突然间就被池序扰乱一切,当时的他对自己说,“哥哥,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
可还是,回不去了。
他和池序止步于接吻,但又总是记起,曾经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些淫乱画面……
池予筠想跑,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池序的爱,太过热烈,他回应不起。
因为懦弱的他,没有勇气和池序一起,对抗这世俗的一切,池予筠想要的是那种普通的爱情。
他跑了。
可池序不肯放手,他追到这个国家来,满眼通红泛着血丝,眼神可怖,“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的,跑了?!”
“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即使失去一切,我也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那个时候,就算池序说再多的话,无法令人安心,只让他感到害怕,怕得全身都在抖。
可池序依旧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你在害怕什么?”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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