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洛纤纤功不可没(2 / 2)
迫他,但她能看出来他在逞能,而且已经逞到了强弩之末。现在只消等他心里的弦自己崩断,根本轮不到她来“强迫”什么。
“真不看了?”洛纤纤并没有按下暂停键,而是停止了快进,电视机里随即重新传出阵阵闷哼低喘,愈发错杂躁动、像一把滚水泼在陈清和胸膛上。
陈清和忍不住抬眼偷瞥,他从未想象过——更从未见过——这种交合的方式:女人掐着男人的腰、从后面狠狠撞他,双手也在他身上四处逡巡,而男人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趴在床上,在冲击之下连翻白眼、甚至依稀有口涎顺着他嘴角流出来。
或许是过于新奇的画面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陈清和耳边嗡嗡作响,不住地咽唾沫也压不住心火,至于腿间支起的帐篷他早已无暇兼顾。他从未陷入这种掺杂着兴奋的无措。以前也不是没起过类似的反应,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那是什么,他自己也有意忍了过去;而此刻大不相同,电视、洛纤纤……周围的一切都在刺激他、缓慢地将他推向近在咫尺的极限,忍耐显然已经成了奢望。
“没看过这种吧?”洛纤纤的手搭到了他肩头,像往烧得正旺的干柴上又添了一把火,“没关系,我第一次看到也觉得挺新奇,惊讶得好久缓不过来,和你的反应一模一样。”
“还……还有多久……”陈清和答非所问,脸已经红透了,声音都是嘶哑的、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什么多久?”
“电影……我是说,多久结束?”
“嗐,早着呢。”
耳畔一阵短促的窸窣,陈清和回过神来的时候,洛纤纤不知何时已经凑近、腿和自己的贴在了一起,只隔着薄薄两层裤子的布料。纠缠的体温让陈清和更加心猿意马,而洛纤纤并不满足于此,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胯部,顺着衬衫下摆探进去、手指攀着陈清和的侧腰一路向上。
陈清和惊呼一声、整个人往一边弹开了,如果不是扶手挡着他险些就摔在地上。然而洛纤纤很快也跟了上来,将他正好堵在沙发的角落里。鼻尖与鼻尖只隔一寸,差一点就完全贴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电影结束之前,我们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她的手仍不依不饶往他衣服里伸,并不是很急切的动作、反而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和印象中她凌厉的形象相比甚至显得过于温和,导致侥幸终究在陈清和心中占了上风,他总觉得无论怎么说表姐都不会害他的、哪怕理智已经叫嚣着让他快逃。
说“别的事情”的时候洛纤纤表情有些诡异,尤其眼神,和“片子”里那个女人挑逗男人时的眼神近乎一模一样。她的眼睛甚至还在自己腿间的凸起上停了一秒,陈清和的脸登时烧得滚烫。
“表姐……我们,我们这样不行!要是让舅舅舅妈知道了……”
然而任何推脱都成了徒劳,天性使然的冲动压抑尘封多年,一朝激活便彻底脱缰,加之无论陈清和还是洛纤纤,谁都没有悬崖勒马的意思,不计后果、任由一切悄然滑向失控。
“没关系,只要我们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她泰然自若望着正在被她一点点催熟的表弟,许是见他挣扎得少了,手也开始“兼顾”胸口乃至锁骨,不知不觉陈清和的衣服都被掀起来一大片,少年劲瘦的腰腹线条尽数裸露出来。
“别紧张,我只用手指。”意识到陈清和放松下来,洛纤纤另一只手便顺势去解他的裤带,“清和,你肯定不会说的,对吧?”
陈清和靠在沙发扶手上深吸一口气,终于仰起头、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嗯。”
窗外纷杂的雨声盖过了一屋压抑的吟喘。
他们短暂又敷衍地做了一次,陈清和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地方可以用来做。是介于痛楚和愉悦之间的奇怪感觉,退潮的时候腰腹以下都酥酥麻麻的。
做完的时候“片子”正好也放完了,洛纤纤翻下沙发去关了灯,电视却没有关、停留在两位主角相拥而眠的画面。
她和昏昏欲睡的陈清和盖了同一条毛毯、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
洛纤纤是个守信的人,做事也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第二天就销毁了那盒光碟,洛父洛母对整件事一无所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清和也说不清,他究竟是厌恶她、恐惧她、还是在某个瞬间已经爱上了她。
他只清楚一点——若干年后他会变成连曾经的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子,那一晚的洛纤纤,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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