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衣服都被剥得精光两腿像骑马一样分着露着两片厚厚的阴(3 / 11)
诉大家,为了更好地撤离,我们一定要把敌人先狠狠揍一下再说。」
文炳知道,「红带客」败了,他们要走了。他舍不得他们走,但是他没有办法,只有独自黯然神伤。
↑队又乘着船过来了,吴队长一声断喝,枪声突然响起,船上的黑影立刻少了许多,剩下的好不容易上了堤,吴队长又是一声令下,「红带客」们齐刷刷地站起来,手上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枪,疯虎一般扑上前去,一声短兵相接之后,没死的军队坐着船急急忙忙又退了回去。
吴队长见敌人走了,低声命令道:「撤。」然后,大家便悄没声儿地溜下大堤,向城里跑去。
文炳站在堤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跟了他们走,但稍一耽搁,人家已经不知去向了。文炳愣愣地站着,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现在不知该去哪里,只得慢慢转回裁缝铺。
「哎哟,小祖宗,你去哪儿了?」推开店门,师娘一脸焦急地把她拉进来,师父也急忙点起了灯,看得出他们担心死了。
一眼看见文炳手里的枪,可把师父师娘吓坏了,师娘一把抢过来道:「活祖宗,你不想活啦,这不是想要咱们全家的命吗?快扔了去。」
她顾不上许多,把枪递给师父,然后拖着文炳进到里面:「快把衣服脱了,在院子里冲个凉,我把衣裳给你洗洗,回头人家当兵的肯定挨家搜红带客,看见你这个样子,那还得了哇?」
文炳傻愣愣地站着,任师娘把他外边的衣服脱了,扔在木盆里紧揉了几把晾上,然后推着他去天井中间瓜架下,让他赶快洗澡。
文炳此时像傻了一样,没有思维,只是机械地照着师娘说的做了,然后回到自己的阁楼里躺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枕头上。
果然,没多久,街上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砸门声和当兵的粗鲁的吆喝声。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不知传来一两声枪响和女人们哭自己丈夫、儿子的声音。
裁缝铺的门被砸开了,师娘半敞着怀去开了门,进来十几个当兵的,转了一圈,然后把文炳拉到天井里,怀疑地看了半晌,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当家的的徒弟。」师娘道。
「徒弟?学什么?」
「老总您看,裁缝铺吗,当然是做衣裳了。」
「真的?那好,把手伸出来。」那当官的一把拉过文炳的手看了半天,然后又说:「给老子把这军装上的窟窿补好。」
「哎,老总,您脱下来,我这就给您补。」师娘说道。
「没让你补,老子就让他补。」悬官一指文炳。
「文炳,愣什么愣?快给老总补上。」见文炳的脸上仿佛要发作的样子,师娘急忙过来在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文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傻子一样拿过针,机械地穿上线,然后同样机械地把那悬官军服上的一个大三角口子给缝上。
「老总,这孩子平时偷懒,没怎么好好学,活儿干得不像样,你多包涵。」师娘急忙陪着笑脸道。
「嗯。」那悬官看着文炳的动作,虽然干得心不在焉,却很熟练,看来真是学裁缝的,这才打消了疑虑。
「哎!老子们打了一天仗,都他妈饿坏了,快给老子们弄点儿吃的。」悬官坐在堂屋里,师娘不敢得罪他们,急忙拉着文炳去到后院,让文炳帮着烧火,赶了些粗面条子。
当兵的也真饿了,倒也没挑没拣,呼噜呼噜吃了,这才扬长而去,临走那悬官写了个条子,盖上个红戳儿,回头递给师娘道:「看在你们管老子们一餐饭的份儿上,老子给你们写个条子,明天无论谁上街的时候带上,当兵的拦你们就拿给他们看看,保你们没事儿。不过要当心,身上别带着红色的东西,到时候被人家当成红带客,那谁的条子都不管用,小命可就要完了。」
文炳躺在被窝儿里,一直睡不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听到街上一阵吵吵着和叫骂声。
文柄急忙趴到阁楼小窗户上往下一看,只见有上百个当兵的押着几十个带红领带的人顺着大街走来。被押着的人反绑着,愤怒地叫骂着,喊着口号,当兵的则用枪托从后面打他们的腰和腿。
到了甲字码头,当兵从那些被捕者中拖出十几个,推到岸边,面对河面站成一排,然后对着他们的后脑开了枪,立刻脑浆迸裂,尸倒如山。看着一个个「红带客」倒下去,顺着河堤的斜坡滚入河中,河水中泛起了大片的红色,文炳的眼睛里再次流出了眼泪。
才刚刚过去没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人声再次响起,文炳一看,又是十几个被捕者在码头被枪杀。城里四处都响起了零星的枪声,文炳知道别处大概也在杀人。
文炳重新躺下,把头蒙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阵子,师娘在下面喊他吃早饭,他也推说吃不下,没下楼。
外面已大亮了,又听到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男人下流的叫骂和淫笑声。
文炳又趴在窗口一看,这一次却不是杀人,只见一大群兵用两辆大车拉着七、八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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