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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诡异妖术,仗着是杨莲亭的表妹身份让教中弟子对你不敢违抗,再用一双妖眼勾魂摄魄,对你惟命是从,如此还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
“……”
葛长老听她沉默,便是得意冷笑:“怎地,无话可辨了?!”
“谁告诉你我师从五毒教。”
“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葛长老抬臂指着教主身前的小桌,“妖女,你上前拿起瞧瞧,这里面便把你是江南楼家女儿的平生事迹说的清清楚楚。”
“那么,”女子面无表情“谁又跟你说过,我是那江南楼家的女儿?”
“老子与你初次相见,你便亲口说过你姓楼,单名兰。”童百熊抬头,皆是被骗后的愤怒与失望,“小丫头,别翻脸还耍赖,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敢说不敢应的胆小鬼。”
“我的确姓楼名兰。”女子背着手,轻描又淡写,“可哪条王法规定了,这世上不能有一模一样的名姓?”
看她舌战群儒犹不落下风,桑三娘便站了出来迎风挑战:“当初我们说你与杨莲亭沾亲带故杨莲亭也当着教内上下唤你表妹多回,你未曾反驳过一次。”
“我虽没有反驳过一次,也同样一次没有应承过。”说着说着女子竟是嗤然笑了,“莫要忘了,这些都是你们主动安给我的,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反驳过,所以你们就这般轻易的认定了一个陌生人么?”
众人稍微一思索果真如此,一时半会的竟就反驳不了她的话。
果真是伶牙俐齿,果真是巧舌如簧,果真是一如既往。
打又舍不得打,说又说不过,这下他们拿她压根没有办法,只得目目相对,一时无言。
“同样姓楼名兰,同样的出现地点,同样的眼可夺神。”这时,前方基本没出过声的教主终于开口,却能一语中的,教人难辨。
在众名属下暗中悉数抛来敬佩膜拜的视线中,教主直直看着她,气势威严道:“此番种种,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楼姑娘。”
闻言,女子亦是挑目望向他,足有半刻也不曾开口诡辩,像是词穷无言了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她终是败在教主面前时,忽听女子淡淡轻轻的嗤笑一声。
她看住眼前容貌绝世,威仪绕身的男子,笑容竟是透着玩味,凤眸深处意味深长。
“所以,才可谓无巧不成书啊。”
“东方教主。”
她道。
拾壹 拥有逆天金手指的玛丽苏不屑冷笑:想关我?还想让我受苦?下辈子吧。
因楼兰坚持不肯认罪,且众人也无法对她动手,正是僵持时刻,教主见状顺势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
楼兰与杨莲亭被关入地牢,择日确凿证据后再审。
除了葛长老脸色不愉,欲言又止以外,其他人皆是黯然无话,沉默应下。
一场火势熊熊的问罪眨眼间变成了一场说不明理不清的哑剧,实在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可笑大戏。
黑木崖的地牢进来便是有出无归,所以不分男女,皆是在此死心等待生死大限的时刻来临那日。
两人同罪而来,又牵连紧密,为了方便日后提审,杨莲亭就被关在她的隔壁牢房。
楼兰自小养尊处优,杨莲亭被百般纵容,几乎都可算是娇生惯养的,这环境奇差的牢狱还是头次踏足,两人的对待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当晚,杨莲亭从入狱就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瘫坐在角落里抱臂不语,楼兰却是兴致勃勃的在牢里四处走动观察,像是不在时刻吞吃人命的牢狱里,而是游玩在百花开遍的后庭院。
专为审问犯人的牢狱条件自然艰苦,只有一张草草铺就的石床,一根破烂跛腿凳,时不时还有几只巴掌大的耗子穿梭在破洞杂堆里,只只肥溜溜的,趴在石碓里朝人眨巴着眼巴望,瞧着还有些愚笨的可爱。
牢房不大,很快就逛完一圈的楼兰慢步走到石床边弯腰,屈指摸了摸床上堆放年久的干草稻子。
好扎。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扎人的草啊。
她盯着自己被刮红的指腹,有些稀奇。
之前她连这种颜色枯黄的杂草都没见过呢,毕竟她的庭院里一年四季如春,百花开遍,青柳不败。
看来到这凡尘过一遭确实不错,她至今已是见识到了许多她根本没机会见过的东西。
无论人,还是物,亦或事。
正若有所思时,隔壁忽然飘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表妹,你……”
她捻了捻手指蹭到的灰尘,懒得回头,只淡淡冷冷的丢回去一句话。
“若你白日里耳朵没有聋,眼睛没有瞎,你就不该再唤我表妹。”
说着,她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轻哼,声音更冷:“况且,还没有人够格当我的兄长。”不过区区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哪里能攀龙又附凤。
只是当初入崖为了少些麻烦,才由他口头上占些便宜而已。
那声音听出她话里毫不遮掩的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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