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三二是六(8 / 8)
试探握住教主搭在桌面上的白皙手腕,弯下腰轻轻揽住教主的肩膀,凑近他耳边一如以前哄慰他时的低声柔语。
“教主,莲亭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莲亭以后一定专心侍奉教主,一切以教主为先,再不让教主感到失望,教主能否再给莲亭一次证明自己,弥补教主的机会呢?”
在教主看不到的位置,杨莲亭看似赤忱与悔悟的笑容之下满是阴沉。
他当然不是无端端的就想开了,而是不久之前他凑巧经过藏花小楼外不远的花汀时,偶然看到有三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分道扬镳后,那两人就站在门口目送那人离去的袅袅背影笑开了眼。
“三娘,这丫头迟早会成为我们的教主夫人。”嗓门大的粗壮汉子笑嘻嘻的,皆是满意,“唯独她,才有资格成为日月神教的女主人,和教主共同掌管这偌大的基业,把这基业发扬光大,光宗耀祖,让日月神教千秋万代的流传下去。”
“老童,人家楼姑娘还没答应呢。”发间簪花的妇人抱肩慢慢悠悠的说道,“况且咱们教主对楼姑娘暂时还没表现出什么不同,你别高兴的太早。”
“谁说教主对那丫头没表示出不同的意思?!”粗壮汉子当即反驳,“教主都让一指平来给她治病,特意嘱咐他亲自熬药不说,要一天三道的给她把脉看病,还赐下不少灵芝雪莲给她调养,你见过教主对谁这般的关心?”
妇人沉吟许久:“……确实如此,便是那杨莲亭都还没得到教主这般的看重。”
“别跟老子提那个贱杂种。”粗壮汉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眉眼皆是狰狞,“等到那丫头和教主水到渠成了,老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沉塘喂鱼,让他尸骨无存,这才能消了老子多年的愤怒不满!”
“拿他喂鱼是不是过于残忍了?”簪花妇人貌似良善些,下一刻便冷冷一笑,“还是喂他养的那几只狼狗最好。反正都是没良心的主儿,到时候一把火烧光了扬灰,正好训诫训诫那些胆怀其他心思的奴才,别教他们以为谁都能爬教主的床。”
粗壮汉子听完连连大笑附和,笑容里都是畅快二字。
以为附近无人,两人便站在原地又说了几句话,字字句句都是听得人胆战心惊,教人后怕,这才是心满意足的相携而去。
他们都没发现,就在身后不远处的隐秘墙角里,一人紧紧的捂着嘴不敢泄露丝毫气息,面色苍白的看不见血色,神情满是惊恐而又震惊。
等到那两人走后许久,他才是缓缓的放开手大大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抖着腿走向熟悉至极的方向。
显然,如果继续纵使他们嘴里的情况发展下去,也许在教主彻底对他失去兴趣的那一日,他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毕竟是他几年的枕边人,这些年受尽他的爱护偏宠,又有如今低声下气的恳求致歉,教主再是心肠冷硬,也得在他诚恳卑微的软言耳语下放软态度,可念及昨晚与那人的约定,在这二者之间不免犹犹豫豫。
他犹豫了好会儿,还是想要维持本心的选择。
“莲弟,今晚本座有……”
“今晚属下会一心陪伴教主到天明。”话未说完杨莲亭就打断了他,随即吻了吻他的侧脸,笑容卑微又恳切的道,“属下已经许久没有在夜晚陪伴教主,侍奉教主了,实在是属下失职,愧对了教主这些年月的偏爱。”
自打相熟以来,他几时这般的放低姿态,字字句句皆是表达对他深深的愧意与情谊,模样深切的好似连心都要掏给他瞧一瞧是真是假,教主都呐呐的说不出话。
他都情深意切表达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往前教主早就败在了他的深情攻势下,对他百依百顺了,如今竟沉默着不说话,他深感微妙,便愈发低了声音,露出一副痴情种却被心上人拒绝,难掩失落与难过的哀伤模样。
“莫非教主还是对属下心有芥蒂,对属下再无一丝的偏爱与信任,即便属下这般的恳求教主,教主还是不肯原谅属下吗?”他一边神色黯然的凑近教主,一边慢慢捏紧教主的细腰,浑厚的嗓音哑哑的低糜,“莫非教主要属下把心都掏出来扔在地上,让教主踩个尽兴才肯考虑吗?”
教主就是铁打的心肠也得软在了他蛊惑人心的柔声细语下,何况此刻他粗沥的手掌正按在他的腰间细细婆娑,若有若无的擦过他敏感的腰窝,惹得又痒又软,教主的眼角眉梢不禁浮起薄薄的红。
“也,也并非如此……”最终教主还是妥协的败在他的眼中掌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垂着眼角叹息道,“罢了,今晚便随你吧。”
见目的达成,杨莲亭登时心中大喜,竟然一把把教主打横抱了起来,疾步走向内卧的床榻。
“教主,属下今晚想看你穿你最喜欢的颜色更鲜嫩,花纹更繁琐的衣裳。”
笑语落下,便是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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