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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双手也已经跟着口令开始在筱夕胸前做起扩胸运动(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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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在江水里很画面感,一个喝醉了的中年胖子在大院里唱《思凡》更有

画面感。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

……嘿!筱夕、北瓜,你看看大伯这身段怎么样?」

「大伯,你这唱的是哪出呢?」

「思凡呀!以前你跟着老头可没少看!村里明天要演社戏,让我给点一个,

必须思凡啊!我倒要看看,哪个小旦的身段能有我好?」

直芋气急反笑,转头问李婶:「可喜可贺,村里这又是出了什么喜事?」

「大外甥你还不知道啊?婶子抱上孙子啦!狗子明天带孩子回来摆满月酒,

他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大外甥的福气,明个的戏你可得多点几出!」

「来段《渔父吟》吧,这出戏我听我家老头说比《思凡》香艳,打小就不让

我看呢!」

「大外甥说笑话呢!那戏就两老头从头唱到尾,哪里香艳了?」

「不可能吧?……兴许是两老头说了一场的荤段子呢?」

「外甥这是在考婶娘吧!你别说,婶儿还真会唱两句!」李婶有模有样地亮

了个相:「情义千斤重,一诺沉……」

「沉」字的唯一还拖着,直芋就冷笑道:「原来婶娘还真听过啊,啧啧,那

老头当年把老宅子交给婶娘你还真是没托付错人!」

李婶的身段还摆着,声音却小了小来:「外甥,大外甥,咱们屋里说……」

「哈哈!俺媳妇在旁边看着呢,婶娘上次把我偷偷拉走被她见着,几天没理

俺哩!」

「大外甥哟,狗子那没出息的生了娃,奶粉钱都不够,你说老宅的山上那么

多宝贝,放着也是可惜……」

「有理有理!娃娃明个来喊我声干爹,以后他上学、婆娘、房子车子俺都给

包圆了!」

李婶不禁一喜,可想到自家孙子才满月,大外甥这是想要秋后算帐啊!横竖

都要撕破脸皮,李婶索性抢了个先:「李家人本来就有理!咱家就是从渔父山上

挖点拿点,明年还会新长的嘛!说到底当年山头还是李家给荆家的,咱家人没把

房子给你拆了就算是给老头面儿!」

「失敬失敬,原来李婶不仅会唱戏,而且还这么会说理,想必是有好好读过

咱国家的国法吧!那我倒要问问,两千年来渔父冢方圆百里荆家都是大姓,李家

不过是荆家的分家,就算解放后荆家人迁走了,可国法里说过:一切土地收为国

有。李婶啊,要是三十年前你敢说那话,现在狗子娃娃就没奶儿咯……」

「那你家的山上每年长那么宝贝平白烂了,整个村里谁不红眼,这么多年要

不是咱家拦着,渔父山早荒了!」

「李家婶这是在怪我站着茅坑不拉屎咯?那我还就不拉!天下道理说不过谁

挖坑,谁拉屎!」

两人的争论引来了乡民围观,虽是同乡,可李婶平日里霸道,从来不把别家

放眼里,所以大家也没人声援。直芋准备借势,便走到一个老婶前面问道:「阿

母啊,您老人家一看就是吃过见过的,您说要是有人偷了您家一只母猪,找回来

的时候发现母猪生了个仔,您说这猪仔归谁?」

董永在人群里吼了声:「母猪!」村人立刻把他拖回了家里,怕惊着女客。

老人家嘴不利索,所以说了好几遍:「归俺家,归俺家……」

直芋竖着大拇指:「老人家是明白人!您肯定长命百岁,多福多禄!乡亲们

啊,咱国家法律里规定了那个猪仔叫」孽息「,不仅要归老婶,偷猪仔的还要多

赔钱哩。」

直芋亮出了一沓票子:「乡亲们,俺爷俺爹都是和诸位喝一江水长大的,所

以俺这里有个好差事要送给大家。李家婆娘不厚道,每年拿着钱却把俺爷爷的山

剃了个秃瓢,这里要是有谁能让山里竹子长出来,俺这是订金,以后还会每年送

来!」

乡亲们鼓噪不休,洪子却因为下午拿了李婶不少好处抹不开面:「北瓜,过

了!过了!荆李两家是世交……」

直芋恨铁不成钢,把钱往人群里一扔:「乡亲们,我大伯说这事得他拍板才

算,这些钱就当酒钱,今晚上他醉在哪家了,活就归谁!」

乡民们一哄而上,财神爷瞬间就被绑走了,李婶幽幽道:「那山,咱是借,

不是偷……」

「不告而取是为偷。李婶你别难过,我给狗子找得营生不错,要他还我点利

息倒还得起……」

说罢便搂起筱夕:「走,媳妇,晚上山路开不了车,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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