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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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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这本心法,我足足踩了三个月的点,为的就是规划好逃跑路线,如今果然能用上。

那些弟子水平太差,远远被我甩在身后,我还有余力望上一眼——随之没有跟上来,我忧心他气急攻心,反伤了自己,可我无法为他做什么,一切都得等我顺利逃脱后才能做打算。

最后我是在断崖处停下了脚步,那姓秦的女人就领着她的同门步步逼近。

“妖女,你已无路可退,等着受死吧!”

“她把大师兄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我抿嘴一笑,身上鲜艳夺目的红色喜服被剑风割出了不少裂口,沾着我的血,被风不得章法地掀过,倒显得我像个陌路英雄。

“要杀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若是敢,便上前一步。”我挑着眉,对面那群没骨气的面面相觑,是谁都不敢应战,那个姓秦的反而还有勇气,凝神举剑,想一鼓作气取我的性命,眼看剑尖要刺到我的脖颈,我仍旧淡然一笑,小退半步,身后再无退路,我也不惧,向后仰去,跌进了白雾缭绕,深不可测的崖底。

我当然不是去寻死的,半山腰有一处洞穴,适合躲避,那还是一次我被仇敌追杀,误打误撞中闯进的,正是如此,我才有了最初的筹划。

等那群弟子放松了警惕,我大可再翻上去从后山离开,我踩着崖边横生出的千奇百怪的歪脖子树,如神仙腾云驾雾般游走在云雾中,不费多时就找到了那隐秘山洞。

天色已晚,正值深冬,山中寒风凛冽,我这一身破烂衣服可实在挡不住什么寒气,可手头也没什么生火的工具,只得再往洞中走去。

这洞弯弯绕绕,初狭渐宽,愈往里走,愈是宽阔,黑糊糊的一片,我看不真切,也不敢再深入,又退到离洞口不远的位置,凑合了一晚。

梦里我和随之的婚事还在继续,我与他喝了交杯酒,他好似有些紧张,也不来看我,一股脑地饮酒,他一沾酒就会脸红,和他那身红衣却是相配,他一会说“柔儿,我现在好是高兴,我……我差些都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我告诉他:“是不是做梦,你来摸摸我可不就知道了吗?”

他确实向我走近了,可惜不是情深意切来同我亲近的,他目光如寒冰,冷冷刺向我,手中整柄银白长剑没进我的胸口,只留一段握着剑柄的手,他嘴唇微动,我还没能听清,他又狠厉地将剑抽出,我痛得甚至发不出声,就见满天鲜红如落花飞舞,有几道还溅在他的眼下,映得他眼神尤为冷冽。

“呼——”我乍然从噩梦中睡醒,吐出胸中一口郁闷之气,身体僵硬得好似顽石,正当我想稍微放松放松自己的身子时,隐约看到洞外有足足一人半高的庞大黑影,堵在那处,却也不动,遮住了原本就昏暗的月色。

是幻觉?不,我想抓过把柄还是从清雅门弟子手上夺来的武器,不料我身子麻了半边,一时不得动弹,也偏偏此刻,因为我发出的细微声响,那黑影猛地弹了出来,犹如一座大山压来,我狠心咬破了舌尖,抽出剑身就往旁侧一滚,终于还是迟了一步,我受对方余劲冲击,后背重重砸在洞壁上,呕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来。

还不等我反应,那玩意转身又是往我身上一拍,我这才看清这竟是只硕大无比的黑猿,那一掌怕不是能拍得我四分五裂,我举起剑使了全力对准他掌心软肉刺入,那猿猴痛得嗷嗷直叫,害我耳痛难耐,又忍挥着受伤的前掌像要把我摔飞,瞬时地动山摇,我也不好再留恋那长剑,双腿借力一蹬,翻进了洞穴更深处。

不进还好,见我入内,那猿猴跟发了疯地后腿蹬跳,要不是体型庞大,真如一支飞箭袭来,前掌伤它的利刃也被它侥幸折断了,想来上一次恰巧是我运气好,没遇到这烦人的玩意,现在既然出不去了,不如进去瞧上一瞧,看这蠢物的急迫样,里面多半有什么好物。

我忍住痛意,飞身掠去,初时极黑,不过多时,便见前方有盈盈幽光亮起,再走近才见那是一颗有成年男子拳头那般大的夜明珠,照得山洞内亮如白昼。

我叹了口气,还道是什么,身后黑猿步步逼近,我把玩过那颗珠子,挑衅道:“你想要这个?”

那猿还真听得懂人话,嘴里不停涌出热气,发出难听的啊啊声,我心生一计,道:“那你可要接好了。”

话毕我随意朝那猿猴身后一抛,那畜生立即中了计,狼狈转身想去接滚落在地的珍宝,我正是趁此时一个起身踩上了它的肩头,以尖锐的玉簪扎进它粗短脆弱的脖子里。

我用了十足十的力,连自己掌心都划出了血痕都不肯松手,那猿痛得发出震耳的嘶吼声,伸爪要来抓我,我躲避不及,只得一掌把那簪子拍进血肉里,在利爪抓住我的肩头,将我整个人都扔在地上的同时,黑猿终于支撑不住力气,将洞穴撞得四处作响,好半天才断了气。

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摔断了不说,肩头那道被抓出的口子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来,我躺在地上起不来,勉强用手捂着肩头,眼前事物都开始旋转扭曲,我心道不好,仍是免不了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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