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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才不会讨厌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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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大串,对不起再也不会了、不舒服要注意休息别熬夜、把门打开让他看看之类的,就是没说昨晚在哪里睡的。

避重就轻,挺有一套。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又吞了片感冒药,就当安眠药吃,很快有了睡意。

估计他升职了之后,工作比以前更忙了。这个礼拜他都八九点钟才回来,我听见门的动静,就回了房间,不理他。

这天半夜,我正在打游戏,和队友交流,没注意他拿了钥匙开门进来。

他站在床边看我,我吓了一跳,骂了句脏话。

他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就笔直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也不是不想理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我背对着他,继续打完这局。只是他在,我和队友交流时总是不自然。

身后一直有一道不知所措的视线,盯得我手心直冒冷汗。我在被子上搓了搓手,强撑着打完这局。

他出声:“寒寒……”

“你跟祝白上床了?”

蒋鹤声没想到我问得这么直接,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似的。

“有吗?”我平静地问,“有就说有,没有就没有,别骗我。”

“……没有。”

他抬眸望着我,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们对望着,我先败下阵来,机械地点点头:“哦,知道了。”

“寒寒……”

“我相信你,真的。”

我越说我相信他,他越是怕我不信,还在慌乱地解释:“小廖,还有其他同事都去了,我们一整晚都呆在一起,你可以问她。”

我脑袋“轰”地一下,无比震惊地看着他,被惊讶到说不出话。

蒋鹤声居然对我撒谎!

我从发顶打量他到脚趾:他还是蒋鹤声吗?

我全身发麻,半晌冷笑了一声:“就真上了也没什么,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上床了。”

他就差跪下来了:“寒寒,真的没有……”

我又气又恨,淡淡地说:“我去了,就在楼下,看着那些人都想走光了,你说你跟他们整晚在一起?真没意思,蒋鹤声,你真没意思。上了就上了,没必要撒谎,真的。”

他被我戳破了,流露出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是诧异:“你去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说什么呢?像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叫你滚下来和我回家吗?”我摇摇头,“想想就丢脸,我做不出来。”

蒋鹤声惊呆了,可能觉得我在说天方夜谭,他极力压制,但仍然声音颤抖:“你、你不在乎吗?”

“我在乎吗?”我反问他,“我怎么在乎?”

他像是看不懂我的表情,也听不懂我说的话,用力地攥着拳头,定定地望着我。良久,他轻声说:“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不说话,呆呆地看着我。

“撒谎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也不确定,对吗?”

蒋鹤声低着头:“我实在是……不省人事了。”

我轻轻“嗯”了声,牵住他的手:“没事的,下次别让我知道就行。”

他瞠目结舌,又觉得太好笑:“寒寒,你是认真的吗?”

“是啊。”我竟然还笑得出来,“蒋襄说的那个教育局的姐姐,你也应该去见见。”

我看见他咬牙切齿,腮帮子都在抖,半天在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蒋鹤声凄凄然地看着我笑,笑得绝望而又悲愤,他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大步走出了我的房间。

这些话都是我几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劝说自己的,但我劝不了蒋鹤声。我得表现得大度一些,不然他会更加自责的。而且我还在想,就算我真的上了电梯,站在了门外,我会敲门吗?

我不会的。我会灰溜溜地回来,像现在这样,蒋鹤声不来找我,我就一直装傻。反正我们分不开了,过两天我还会对他有笑脸,我们还会高高兴兴地做爱。

就当一切从没有发生过,到了某个时刻,也许我也会夜不归宿,留在别人的床上。

我的平静不全是装出来的,我的确没有太多情绪,甚至都没有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胡搅蛮缠,我居然还在想: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不能让他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变得不完整。

我们俩冷战了多日,把对方当空气,一句话不讲,吃饭时也不坐到一起了。那二位察觉到了,蒋襄不敢问我,叫舒安来打听怎么回事。

“没事啊,就拌了几句嘴。”我无所谓地说,“亲兄妹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没两天就过去了,还是会好的。”

舒安还是不放心:“妹妹,哥哥可能工作上比较忙,说什么做什么不对了,你多包容他。”

“凭什么我包容他?”我不悦道,“舒姐,你这偏心偏到外婆家了,明明我才是小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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