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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他有过心软可是自己都自顾不暇/质子的恶意第二次交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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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救不了他。

一团燃烧到极致快要熄灭的火,又凭什么去救扑腾着翅膀向他飞来的蛾子呢?

毕竟楚辞生自顾不暇。

沈夺玉这几天很疯,楚辞生就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发疯。

沉默的,麻木的。

因为一月之期又快来了。

楚辞生抬起被扣住金链的手腕,虚弱的抚摸了一下帝王满是薄汗的脸颊,轻的仿若蜻蜓点水:“你最近…不太对劲…”

那素白的指腹一触即分,可沈夺玉却执着他退缩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微凉的手掌贴在帝王稍显狼狈的侧脸,沈夺玉静静的看着他,明明表情未动,却忽的泪流满面。

“你知道,你还有不到半年性命吗?”

湿漉漉的泪水打湿了指腹,楚辞生半阖上眼睫,漫不经心勾唇:“我以为我只剩下两月。”

“楚辞生”便是死在两月后的,既是因为被压抑在高墙深宫中的郁郁寡欢,也是因为他真的油尽灯枯,只能活到这般年岁。

明明是清风朗月般的温和公子,却一身纤弱病骨,这块冷玉哪怕再用细心与爱意浇灌,倾尽天下财富珠宝供奉,依旧会在命运无声降临的那一天陡然碎裂。

“那一天,你见着的人是南宫净。”沈夺嗓音温柔,眉眼间写满了却倦怠。他只是突然明了,这个人从不曾属于他又如何,这个人心里因为种种原因所爱皆是他人又如何…当帝王终于意识到楚辞生只剩下短短五月的时候,心里的不甘与怨恨悄然散去,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的空洞的恐惧。

被戳破了小心思的楚辞生浓睫微颤,恍若缱绻展翅的黑蝶,他仿佛一只小动物,竖起毛茸茸的尖耳朵,露出怯怯的警惕来。

这是为了其他男人而展露的情态,虽然帝王觉得这般的楚辞生依然很可爱,可是他却不喜欢,很幼稚的因为嫉妒而生的不喜。

沈夺玉吻了吻他的指骨,唇瓣拂过掌心,一片湿润温热:“今天陪我好不好…明天我让你见他。”

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呢?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于是楚辞生沉默的将人拢在怀中,男人臂膀的力道不大,却让帝王乖顺的倚在他怀中,紧闭着疲倦的眼睑,如同困极脆弱的孩童,蜷缩而眠。

怀中如今显得过于无害柔软的沈夺玉,总会迷惑着被囚禁于床榻上的男人,这般无辜纤弱的模样完全对他怒不起来。

沈夺玉睡得很沉。

楚辞生却如何也睡不着。

他在想沈夺玉,也在想南宫净。

初见那日是大雪过后,一抹暖晴难得悬于头顶,腊梅的冷香混入雪融时清冽的空气中。楚辞生耐不住凤栖宫中的清净,便披着雪裘手中偎着暖炉,去梅园赏玩一二。不知道他欲去梅园的风声何时走漏了,这边款款来一个漂亮女郎,那边偶遇了一个袅娜女子,女郎皆是笑意盈盈相约同行。

楚辞生本就是去见见梅园景致,见这么多姐姐妹妹都想赏玩跟随,也不曾拒绝,因而本是独他一人的游程变成了宫妃们又一场争奇斗艳的小聚。

女孩们跟随在身后艳若桃李,轻声曼语断不绝耳,而楚辞生却一眼便见着了那抹高挑的影子。那人站在枯瘦的寒梅下,朵朵红艳的腊梅坠在枝头或零落于雪泥,他身着皎白雪衣,一头乌黑长发蜿蜒在背,单单是一背影,却端的是风流清贵无暇。

似是听见他们这边的嬉闹,扰了一院寒梅清冷傲骨之清韵,对方蓦然回首。

那一眼便是万年。

因为到底是外客,远远瞧见这些后宫妇人南宫净便匆匆避开了,徒留下道素白修长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冷不冷。”楚辞生喃喃道,毕竟那腰肢看上去纤细似弱柳扶风,如今虽有晴阳当空,但正是雪化之时,更是寒冷得很。

钰嫔顿时娇嗔不满道:“娘娘当真不公得很,妾身们若是穿少了,娘娘定然打趣我等,说故意贪图您衣服来的。如今见了个男子,您反而又关心起来了,嫔妾当真是不依呢。”

每每楚辞生都很可惜钰嫔这般明艳娇嫩的姑娘入了宫,不然就这般娇纵却拿捏着分寸情趣的性子,若真嫁给了哪个男子,肯定得将自己夫君拿捏得死死地,琴瑟和鸣,鹣鲽双宿。又怎会落得如今独守空房,只能围着自己一个假皇后转的下场?

钰嫔可不知道他心中爱怜叹惋,相反她自己都恨不得溺死在楚辞生身上才好,哪有半分因为入宫不得宠幸的抑郁?

钰嫔启开了头,其余美妃们皆是不甘起来,她们本就博不得娘娘太多关心宠爱,哪能让娘娘将本就竞争压力大的爱意分给其余不相干的人?

以往她们见宫中来人,只是老神在在的瞧着那些如花儿般的女郎们渐渐在深宫枯萎零落,哪怕许多人并未出什么坏心思,但是人性劣根作祟,自己倒霉要看着别人多跟着一起倒霉才好。

而如今众位嫔妃娇妾却暗咬银牙,表面上姐姐妹妹叫的亲近极了,内心却在恨着——一群贱人,可没瞧见你们在陛下面前如此热络,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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