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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鞭抽帝王嫩逼/楚辞生病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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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了一番楚父,见楚父依旧一身上朝官服,仪容有些憔悴,眼里多了些许血丝,但瞧着还是没什么失态之色,沈夺玉这才松了口气。

沈夺玉与楚父走进院中,他还是做“明月公主”的装扮,仆从唤了声“老爷,少夫人”后便个个噤若寒蝉。

“今日容乐往宫里递了牌子,请了太医来。”二人都是刚下朝便急急往家里赶,于是楚夫人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容色平常些,解释道:“太医说…恐怕不太好…”

“不是说还应有两月吗?”沈夺玉不知道如何艰难的挤出声音,嗓音干涩沙哑得很,方才昨夜还与自己胡来,分明除了苍白些没有任何异常的人,为何今日便…

“辞生他心里吊着的口气散了。”楚夫人拭了泪,不愿意多言,楚夫人与楚父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说的松的那口气是什么。

是楚筠儿…

既然楚辞生已然将楚筠儿这件事捅破,那么唯一让他心里记挂的便散去了。

而帝王则是面色阴寒下去,唇瓣带着细细的颤抖。楚父到底是多活了几十年的人,他红着眼眶道:“陛下进去陪陪辞生吧…”

沈夺玉木然的点点头。

床榻上阖着眼眸昏睡的人生得一副好相貌,是那些打马上街便能拨动一众女郎心弦的清俊无暇,可如今只能缠绵病榻,浑浑噩噩不知事。

帝王深深地凝视着楚辞生的睡颜,他眼神黯淡下来,嘴唇被自己无意识间撕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只失了家的流浪狗。

楚辞生睁开眼睛,哑然失笑,他想伸手拭去沈夺玉唇瓣上的血渍,却虚软的抬不起手。于是他像反应稍微迟钝了一般,慢慢的仰头看他,又笑了出来:“怎么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沈夺玉不敢看那双含笑温柔的眼睛,只觉得心口若刀割。

他退下外衫爬上了软榻,蜷缩在楚辞生怀里似乎才能缓解些焦躁不安。

沈夺玉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楚辞生知道他不对劲,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

见沈夺玉只是像只小狗儿似的缩在自己身边,便轻轻的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

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

楚辞生梦见依旧是曾经见过的那个鲜研活泼的楚筠儿,她指着自己鼻子骂:“要收拾人就利落的收拾,却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算什么哦!”

娇矜的女郎又急又担心的唠叨:“你管她做什么呀,自己开开心心过好就可以了!”

楚辞生醒来后问过系统。

系统现在也不在他脑子里嗑瓜子吃炸鸡了,不知道一天天神隐在做什么,要戳一戳才乐意动弹。

【托梦是不可能托梦的。】系统球依旧是很不靠谱的鬼样子。【按理说应该是早就投胎里吧?】

于是楚辞生便再也没说什么。

“太医说你心上那口气散了。”沈夺玉闷闷的道,“所以你最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朕嫁给你,楚家终于不用担心颠覆了,还是南宫净?”沈夺玉在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悄悄的委屈。

楚辞生见他这时候还扯上南宫净,倒真的因为怀中是个大醋坛子而哑然失笑:“当然不是,是…楚筠儿…”

帝王不明所以。

然后说到了南宫净,楚辞生安抚般摸了摸沈夺玉如泄墨似的青丝,他想说什么,终归止住了话不再言语。

楚辞生淡淡的剖析这自己,再一次面对死亡,哪怕他明知不是真的走到终点,却依旧畏惧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好,如长久独行于黑暗中的旅人,看到了一束光。

温暖的、炙亮的。

他能感受到这束光的存在,却明知自己终究会失去。

楚辞生行走在众生的冷漠与无视里已经太久了。

因而一束不算多么璀璨华丽的光,他就能记很久很久……

病骨支离的公子揽了揽怀中僵硬的帝王,温声叹了口气:“夺玉…陪我睡会吧…”

沈夺玉闷闷的回了声“嗯”。

这是楚辞生第一次如此温情脉脉的唤他。

帝王是背对楚辞生的,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无声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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