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距离得到白月只有一步之遥/楚筠儿毁容/质子主动勾引(2 / 3)
,难不成事情的确不如她想得那般有猫腻,而是皇后娘娘当真是病的不能见人了?
钰嫔难掩忧色。
任谁看到被囚困在宫殿中的珍兽,都会惊叹于她的美貌,那是一只被豢养好的宠物,僵硬的身着皇后才堪配的华贵朝服坐在锦榻上。她华美的广袖中拖着长长的暗金色锁链,等到两人都进了这座宫殿,珍兽才木呆呆地转过头来,露出宛如被训练好的刻意微笑。
魏寻莺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她茫然的眨着眼睛,黑发下漆黑的眼眸中只有一片空洞。
钰嫔看着这与皇后面容相似,却更加显出女儿家媚态的宠物,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宫殿中四处弥漫着甜腻的熏香,钰嫔觉得有些熟悉,那是魏寻莺身上因为长时间沾染而留下的残香。
“这是楚筠儿,楚家大小姐,我们的皇后娘娘。”魏寻莺莞尔,轻轻侧头瞥向被这一幕而震惊的女郎。
钰嫔的心微微一顿,她面无表情的与贵妃对视,嗓音都带着不自知的颤抖:“那之前的皇后…”
二人四目相对,面对女郎的惊慌,魏寻莺伸出手,纤细柔软的指尖点在“皇后”娇醴的唇肉上,平生出缠绵鬼艳。
“大婚三日前,楚筠儿逃婚,楚家惶恐请罪,而陛下便令…”
贵妃娘娘露出清浅温柔的笑意:“你还猜不到吗?”
有什么岌岌可危的平衡,瞬间破裂了。
娘娘那怎么会是自己有缘无分错过的未婚夫…钰嫔嘴唇都在颤抖,她眼眶发红,明明妆容精致,一身宫装也是端庄得体,却一眼看上去便已是崩溃边缘。
若皇后是她永远不会得到的白月,那么钰嫔反而能强忍着内心酸苦嫉妒,遥遥仰望自己心中所爱被帝王拥在怀中占有。
但…那人怎么会是楚辞生!
若不是先皇突来兴致,那么她此时已十里红妆嫁楚家,做了楚辞生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他便会是只被自己一人所拥有的夫君…
魏寻莺在烛影摇曳处勾起唇角,看着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沉默崩溃的女郎。
于是贵妃终于满意了。
魏寻莺轻柔叹息,自己果真在长久的怨恨中逼得内心早就疯了,她不想一个人品尝失去的痛苦,于是要看着另一个人与她一同痛苦才能快慰半分。
宫室寂静无声许久。
“我记得…当初楚家想要迎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想要冲喜…”钰嫔脸色是妆容都掩不掉的惨白,嗓音沙哑干涩,“那他…”
魏寻莺这时候才流露出少许痛色,眸中隐含哀怜:“辞生他的确时日无多。”
钰嫔怔怔凝视着楚筠儿那张与自己爱慕之人相似的脸,她眼中闪过一片阴霾,强做冷静深吸一口气:“贵妃娘娘竟如此了解事情经过,那您是否知道,辞生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魏寻莺偏着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辞生想要划烂这张脸,可惜我总归是下不去手的。”
钰嫔才不管那么温柔的娘娘为何会如此怨恨自己的胞姐呢,在她看来,楚筠儿私自逃婚惹下滔天祸事,逼得楚辞生以男子之身被帝王折辱…
钰嫔永远忘不了那日凤栖宫当众折辱之事…如今想来,辞生分明是个男子,却被如此对待,他心里的怨恨和侮辱恐怕更加浓重才对。
钰嫔沉默的与魏贵妃对视,她声音清冷,带着令人心悚的沙哑:“娘娘下不去手,那便让妾身来吧。”
魏寻莺是真的心疼自家筠儿这张美貌无双的面容,但是她知道楚辞生是对的,若筠儿尚在世,以她的暴脾气,定然恨不得划了自己的脸。
于是贵妃放开了轻抚楚筠儿面颊的手,她施施然起身,声音平静:“那便请钰嫔自便了,本宫见不得血。”
身后的寝宫大门阖上,外面阳光璀璨,而屋内光线却晦涩未明,只有黄烛幽幽点燃。钰嫔取出了藏匿在腰间的匕首,她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用来威胁魏寻莺所备,没想到如今却另有用途。
凛冽寒光贴在了皇后娇美苍白的脸颊上,瞳孔无神的她茫然的看着面容冷漠的女郎——
苍白的手一扬,等魏寻莺再度走出寝宫中时,一切如常,只是宫装裙角稍稍染上斑驳的艳醴红梅。宫殿门开时,那弥漫在整座殿宇当中的甜腻芳香与血腥味,被风吹散,再无痕迹。
楚辞生虽未曾打听宫里的事,但沈夺玉却派了青奴来,说皇后娘娘的脸烂了。
楚辞生眼睫颤了颤,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弧度,他努力扬起温柔的笑:“我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
楚辞生现在心情极为复杂,因为虽然事是他所求,如今也已得偿所愿,但那到底是楚筠儿的身体…
【嗨,别那么圣母,楚筠儿不知道投去哪儿享福了,现在被折腾的可是冒牌货。】系统球虽然说不出什么人话,但这次好歹是安慰。
楚辞生的确有被安慰道。
“话说你摸鱼那么久不主动出现,干什么去了?”
【给你办下个世界的签证了啊。】系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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