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种在人前暴露的耻辱（12 / 13）

晨，当起床的哨声响起的时候，天还是漆黑一片，宿舍里伴随着床

板响动的是一片打呵欠和抱怨的声音。

「最近的早上真是越来越冷了……」格登缩起了穿着单薄军服的身体，

「咦，昨晚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得跟死掉一样，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勉强笑着说。

「啊……你那是什么话，我明明是一直到……」

这时，尖利的哨声仿佛要划破天空一般地响起。

「糟了，这些虐待狂又把起床哨和晨练哨之间的时候缩短了！！！！」

所有还在穿衣的新兵几乎是跳了起来，连连咒骂着飞奔了出去。

上操的时候，出人意料的赫里克没有来。

「干嘛，你们还这么怀念赫里克啊？我会转告他让他好好疼你们的……哈哈

哈哈！」

一个陌生的学长看见我们诧异的眼神时这么狞笑着说。

第四天的时候，赫里克才在我们的面前出现。

「他妈的你没吃饭啊，欠扁！！！」

狠狠地用鞭子抽打着一个在跑步时停了一下的新兵，今天他那种更甚往日的

残暴和怒气让在旁边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一般地动也不敢动。

「啊……啊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饶命啊……饶命啊……」

那个刚好撞在赫里克愤怒枪口上的士兵已经被抽打得奄奄一息了，在地上不

住地打着滚。

「他妈的！！老子就是打死你又怎样？！！」

哀求的声音越来越弱，昏死过去的士兵仍在被鞭打着。清脆的鞭击声在操练

声上回荡显得分外恐怖。最后是其它在操练的学长实在看不过去而拉住了赫里克。

「放开我，他妈的！！！！」

「……算了……别这样……」

「我叫你放开我！妈的！」

赫里克狠狠的咒骂声仍然可以听得很清楚，边骂边被半推半拉地劝走的他的

可怖的模样让我们久久回不过神来。

「哇，我的妈呀，简直吓死我了！！！！！」在食堂吃午饭时格登仍心有余

悸，「虽说以前也很残暴，但是今天那种举动……天啊，真是疯了一样。」

「太恐怖了！」另一个新兵有点颤抖地附和着。

「我看啊，他这几天八成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了。我们千万可别在这个时候

让他生气，否则……啧啧，我想到今天那个人被打成那样我就想吐了……」

「你别说了……我都快吃不下东西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但是听在我的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恐惧，那是一种说

不出来的感觉。

下午再去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赫里克那张丑恶和恐怖的脸。又是来

「代班」的学长，大家却几乎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今天新来了一批器材，留几个人去搬。」

一天的操练结束的时候，学长这样说道。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你也去。」

以前也有几次这样的事，但是这次……学长的手指最后指向了我。

「我？」我有些吃惊的反问，因为身体纤细的关系，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点到

我的时候。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我操！」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之后，我连声说「是」的朝仓库跑去了。

「怎么会叫那小子啊？……」在我身后的格登也发出了不解的嘀咕声。

或许是因为深秋的关系，本来光线就不是很好的仓库显得分外阴湿黑暗。堆

得乱七八糟的器具和材料，间或的，上面还会有一两只老鼠吱吱叫着跑过。

「把这些……这些全部搬到后面的废地上去！」

新兵都挽起了袖子开始挪动那些笨重脏污的铁块，我也走上前去，努力想搬

动前面的那块看起来已经起码十年没有移动过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东西。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我的手，而下一瞬，我就被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

「啪！！」

我被打得昏头转向，勉强地睁开眼睛，却被映在眼前的那张丑陋凶恶的面容

吓了一跳。

赫里克！！

在那一霎，我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说不话来，只是无助地哆嗦着嘴唇，惊恐

万分地看着他。

「你他妈的贱货！！」赫里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劈头又是一个耳光。这次

打得我几乎倒下去，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

「呀啊！！」

正在搬东西的新兵都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这场意外的「好戏」看。看见赫

里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叫我们来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