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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下假面不存惊世之情(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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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明辉宫养病吧,扶苏去看她也不用跑这么远的道了。”

“是。”赵高恭谨答是,转后让他的徒弟小夏子去办,意料之中遭到了羌桃的拒绝。

小夏子为难地道:“羌桃姑姑说她住惯了不愿意挪动地方,多谢大王费心了,还说明辉宫是嫔妃住所,她一个宫女配不上这么好的地方。”

赵高一挥拂尘示意他退下,将这番话回禀给了嬴政,后者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加重了扶苏的课业让他没那么多闲暇时间到处乱跑了。

其实现在的秦国后宫里几乎没什么妃嫔了,除了几个生了公子公主的老人外多少年都没进过新人,这些人被嬴政收拾得一个个不知乖巧得和什么似的,只求保命再不奢望不切实际的荣宠。

空出来的宫殿前所未有的多,住几个宫人又何妨,是羌桃自己较真了。

太医的诊断也不能每回都准确,次年开春后,扶苏叫白谞找出他去年新得的那件火红的狐裘要去看看羌桃,嬴政奇道:“她还活着?”

扶苏黑了脸,系带的手停住了,扭头不悦的瞪着嬴政,“你很失望么?”

嬴政干咳一声,抬手想帮扶苏系,被闪身躲了过去,手指落了空,也不觉尴尬,顺势伸过去掐了一把扶苏的小脸,没好气地骂了句:“吃里扒外的小崽子,怎么不见你对父王这么上心过?”

扶苏撇撇嘴,回嘴道:“那也没见你生过病啊,等你病得不能动弹的时候我一定也伺候你,衣不解带,尽心尽力。”

“你是咒父王呢?”嬴政手又痒了想掐掐少年圆润的脸颊,软弹的肌肤手感极佳。

嬴政绝对是有病的,但他的病状不显露于外在的躯壳,内里的灵魂早已腐蚀不堪,被无尽的恶意和贪欲侵蚀得面目全非。

春寒料峭的时节最易受寒着风,扶苏小病一场,嬴政勒令他病好后才可出步兰殿,扶苏听到央芷说羌桃的病稳定了一些才放心了一点。

然而近来他常常难以入眠,将睡不睡的时候意识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拽入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里,漆黑阴冷,散发着浓重的寒意,冷得他全身都止不住的战栗着。

这条长廊很长很长,阴寒昏惑,两侧的墙壁上燃着奇怪的白色蜡烛,顶端的火焰更是诡异的幽蓝色。

扶苏顿足不敢往前走,生出一种这条路是走向地狱幽冥的错觉。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他停步不前的时候身后的冷意更甚,耳边隐隐约约充斥进无数杂乱的声响,扰得他不能安眠。

殿内温度很高,扶苏挣扎中激出了一身热汗,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厚重的帘帐挡住了光线,黑暗令他生惧。

“傅姆,傅姆点灯!”扶苏激动的大叫,一把掀开帐帘跌撞着下了床。

央芷守夜睡在外侧的小榻上,浅眠中被惊醒,看见扶苏脸色苍白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模样吃了一惊,急忙叫起了侍卫点燃了宫里全部的蜡烛。

央芷给扶苏披上了一件厚毯,他不肯回床上,便让他在熏笼旁坐着暖一暖身子,自己则去给他熬一些安神的药,前不久太医开了不少。

扶苏掀掉了厚厚的毛毯,他不冷,只觉得热,内殿的炭火燃得太足了,蒙恬独创的冰火墙也最大限度的保留了温度,热得他浑身出汗。

一把推开了窗户,扶着窗台透了口气,扶苏的视线忽然凝滞了一瞬,他不期然的和嬴政对上了视线。

离他大概十步远的位置,嬴政的幽幽目光定在了他的脸上,扶苏讶然得很,“父王,你怎么在这里?”

这扇窗户开在了后殿,也就是说,如果嬴政是来看他的话,应该出现在正门前殿才对,现下的状态也太不寻常了。

“做噩梦了?”嬴政大步朝扶苏走了过来,撑着窗台翻身跃进屋内,温热的掌心给扶苏擦了擦额头的汗。

扶苏点点头,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深想,只当嬴政是路过,可只要他仔细一想就会发现不论嬴政去哪儿都不可能路过他后殿的那条路,因为根本就没有路!

嬴政转手关了窗,将披风解下来披在扶苏的肩上,缓和了一分语气问:“梦到什么呢?”

“说不上来,很奇怪的梦,也不算是噩梦吧。”扶苏蹙着眉回想。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嬴政用指腹抚平扶苏的眉头,两人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儿,嬴政突然问起扶苏对齐的看法。

扶苏便以为嬴政是来和他商谈国事的,虽然今晚的会面诡异得很,扶苏认真思考后才说:“齐王庸弱毫无主见,偏爱一隅,明明是乱世却想独善其身,可见不智慧。听说这位齐王很信任他的丞相……”

“王儿以为何计为妙?”

“对齐不应强攻,也用不上,何况秦国也需要修整一二,如果能兵不血刃最是上策,不如就从这位丞相开始,李斯不是对齐国很熟悉么,交给他去伤脑筋吧。”

扶苏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的时候并未发现身侧的男人大半的精力都凝聚在自己身上,时不时嗯个一两声,一派游离在外的模样。

央芷端来安神汤,“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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